我一边开飞机，一边哼唱起一首儿歌：“舒克舒克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贝塔贝塔贝塔贝塔，开坦克的贝塔……”

巴玉儿和白欣悦跟着笑起来，也跟着我哼，竟然都听过。我们三个就开心得一边在天上飞，一边唱着歌，幸福得好像白日飞升了。

飞了一会儿，我尽兴了，就一个转弯回到机场，然后下来，一边走一边跟美女们笑道：“真爽！不久前我还穷得连集体机场都用不起，现在都有私人机场了。”

“私人吗？”白欣悦张扬得笑，张扬得用眼睛的旁光瞅我，道，“我们不是人吗？你这不还是集体机场吗？不过之前是大集体，现在是小集体罢了。但是机场不也从大机场变成小机场了？不过之前你是在乘客席上，现在在驾驶位上罢了。有什么高低之分。”

我的兴奋被白欣悦的这番话又冲得一干二净，变得人间清醒了，转头看她，右手四指握起，食指凸出，指着她一上一下得晃动着道：“你呀你，真是不放过一丝一毫怼我的机会啊！”

“你就是该被浇凉水。”白欣悦说着头凑向我，两手后翘，好像一只小鸟，道，“谁让你老犯糊涂呢！你得谢谢我。”

“我谢你全家！”我用四川话笑道，也把头凑向她。巴玉儿在后面看到，大笑起来，道：“你们看起来好像两只鸟，两只小麻雀在就国际国内的形势交换意见呢！”

我们也大笑起来。说笑间走出去，坐上车子。我发动了车子，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去哪里。现在去饭店还早，又赚了如许多的淫民币，该好好消费消费。

现在各行各业都恢复营业了，有好多可以消费的地方。但我还真没有什么消费趋向，就问白欣悦。

白欣悦撇嘴道：“我都存世这么多年了，什么东西没玩过？不过把旧东西再玩一遍，我才不在乎玩什么呢。”

我便又转头问巴玉儿。巴玉儿淡淡笑道：“世外之人，从未对俗世的玩意感过兴趣，所以也从来见不到俗世的玩意意义所在。这俗世于我而言，不过如浮云。随便你要去哪里吧，反正我一概不在乎。”

我大笑起来，一时间恍惚，想起白欣悦的话，看来钱真的是废纸，无用则无害，有用则有害，有没有多与少正与负，完全没区别。所以也打消了消费的愿望，想起之前说的，要把迷魂水弄成生产线，搞成安眠药的事情，便开车去了最近的一家药物实验室。

实验室占了一个大楼，当然那楼也不多大，只有三层，好像三个垃圾盒堆在一起，有着大大的落地玻璃窗。一个牌子镶嵌在一楼门口，写着“第三药物实验室”几个字，下面是英文。

我边走边对白欣悦道：“好多根本没有外国业务的单位，也在名字下面弄个英文，真是搞笑。”

白欣悦笑道：“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有呢？现在连汉语都有资格考试了，叫什么HSK，所以啥都会有歪果仁喜欢的。”

我更加惊诧了，没想到白欣悦连HSK都知道，便打趣道：“你是不是还知道ACIC？”

“那是个啥？我只知道PICC。”白欣悦笑道。

“哈哈，连廉政公署都不知道，看来香港电影看得不多啊。”我笑道，“还以为白小姐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呢。”

“哼！”白欣悦说着一仰脖子，走进办公室。

一个前台站起来，对我们笑道：“尊敬的客人，请问有什么需求呢？”

“是这样。我们想建立一个生产线，把一款产品做成批量化的安眠药。所以看看贵实验室能否合作。”我对前台笑道。

“哦，好的，我马上通报。”前台说罢，拿起电话对内部通报一下。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职业套装、黑色丝袜的丰满美女走出来，对我们笑道：“请问哪位是刘先生？”

“我是。”我笑道。

“你好！很高兴您能选择我们实验室。我们总经理对您的项目很感兴趣，请随我来。”美女说着，引着我们到了实验室。

路上，我看着美女窈窕多姿的背影，感到很是赏心悦目。这被白欣悦看在眼里，撇嘴笑道：“又相中了。唉，行走的荷尔蒙啊。”

我转头看她，大笑起来，一时间把之前的念头忘了干净，笑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一会儿到了办公室，一个大胡子小个子的大胖子小眼镜男子站起来，伸过手来，对我笑道：“刘先生是吧？很高兴能够和您合作。”

我把手伸过去，感觉他的手软软的，温暖得像春天的鸟窝。这让我想起大学毕业的时候校领导在毕业典礼上的握手，想大概职业文人都是这样的。

我把巴玉儿提前给我的一瓶迷魂水交给大胡子小个子的大胖子小眼镜，笑道：“就是这个产品。您看下，怎么进行批量化。”

大胡子小个子的大胖子小眼镜看了看，对我笑道：“成。一个星期之内，我们就会分析出它的化学成分，然后给出可行性报告。之后还会负责联系厂商进行生产，就是到时候可能会有资金方面的需求。”

“放心，只要你们靠谱，钱不是问题。”我笑道，“后期市场推广的资金，我也可以垫付。”

“那就没问题了。”大胡子小个子的大胖子小眼镜笑道。

这事情办完了，我们一起吃了个饭，然后去泡了个澡，就分开了。我看看时间，回到饭店正好该开始营业了，就往饭店赶。

一边走，我一边笑道：“小时候看大富豪，觉得人家有了钱之后就可以享受人生，就很期待着自己也能发家致富。等如今发了家才知道，等你有了钱，该玩的早玩过了，剩下的不过是资本运营这个游戏，也不过是种工作了。所以富豪并不需要去向往他。”

“嗯，刘老板所言甚是。”白欣悦笑道，还是调笑的口气。

我淡淡一笑，继续开车，回到了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