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家里做歇着,自个儿到了店里忙活。而此时,千惜还未回来,家中便只有轻舞一人。
小心地锁好门,轻舞走往大街的方向。那里有一家布庄,乘着此时自己身子还不算重,轻舞想买几匹布,给腹中的孩儿整几件小衣裳。到底是第一次做母亲,轻舞心里是既欢喜,又紧张。
一直寻思着,怎样的质地能更好地呵护孩儿的皮肤,怎样的花色,能让孩儿瞧着更为欢心?
倒是没想,居然会撞上南宫珊。
遇上轻舞,南宫珊也是极为意外。
只见往日不可一世的南宫三小姐,衣衫褴褛,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已成一团枯草,还沾着草屑和尘埃。
轻舞一愣,最终还是迎了上去。
“这是怎得一回事,三小姐怎弄得如此光景?”
南宫珊抿唇一笑,狠狠地盯着轻舞,眼底浮着深深地怨恨。却,什么也不说,只是恶狠狠地笑着。
轻舞只以为她伤了脑子,伸手便要去扶她,却被她给一把推了开。南宫珊依旧笑着,
“南宫舞,你别得意。你以为夜诺他爱你么,你别傻了,你不过是棋子。呵呵,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的。哈哈哈哈!”说完,南宫珊又执狂地笑了起来。惹得路人连连回首。
轻舞实在不想在跟她如此瞎磨下去,拉上她,想走。未想那南宫珊竟是疯癫成这般程度,不要命般咬上了轻舞的手背,直到有鲜血流了出来。轻舞一疼,放开了手。不过转眼的功夫,南宫珊便消失在轻舞的眼下。
轻舞只得自认倒霉。她实在是不知道南宫府到底出什么乱子,让南宫珊落得如此境地,但她知道,那事情肯定不简单。而这,绝对不是她轻舞可以挽救的事情。所以,轻舞也没心思纠缠下去。本是看着姐妹一场,不忍看南宫珊流落街头,倒是没想南宫珊如此不知好歹。轻舞也没心思再做好人。
既然她走了,便让她走吧。
轻舞从袖间拿出自己的丝帕,包扎了被南宫珊咬伤的手背,继续往布庄走去。
仔细地挑选了几匹自己最为满意的布料才往回走。
回到家时,天色已暗。千惜已经回到了宅内,饭菜也已经准备妥当,只等轻舞归来。一见轻舞,千惜立马便迎了上去,
“小姐你这是去哪儿了,也不留个信儿,让人好不担心!”
“呵!”轻舞歉意一笑,道,
“想着孩儿来年便出世了,一时兴起,便跑了趟布庄,买了些布料。想给孩儿做几件小衣裳。来,瞅瞅,这花色质地还成不?”说着,轻舞将布料递到了千惜的眼前。
“这事你之呼声,惜儿去做便成,你拖着个身子,要是有个好歹,那可如何是好。”一边接过了轻舞手中的布料,千惜仍然不忘,啐啐念起来。
“是。”轻舞的声音,软了下去。为了不让千惜担心,轻舞并不打算告诉千惜,遇到南宫珊的事情,只是,微微地皱了皱眉。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软声道,
“惜儿,我饿了。”
千惜的神色,这才柔和了下去,将轻舞引到饭桌前。
于是,两人一起用了晚膳。用完膳后,两人又一起磕一些体己话,才各自回房歇着去了。
大约是半夜时分,轻舞突然听到轻微的声响。心下一惊,跑出了门外,却被人用布条捂住口鼻,神色一模糊,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十六.
轻舞醒来时,发现,周围竟是陌生的环境。
一个面带银色面具的黑衣人,坐在了轻舞的床前,
“醒了?”黑衣人的声音很冷,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却让轻舞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可偏偏又想不起来是谁。
轻舞愣神了一会儿,又听得那黑衣人道,
“夜诺的骨肉?”
轻舞心下一惊,原来,自己竟是遇上了夜诺的仇人。也不知道对方意欲何为,顿时,便僵在了那里,不摇头,也不点头。
面对轻舞的恍惚,那黑衣人竟也不恼。反而起身,走了出去。接着,千惜跑了进来。一见轻舞,便搂着了她,担心地道,
“小姐你可安好?”
轻舞投以她一个安心的微笑,道,
“嗯,还好。你如何?”
“没事。”千惜答,眼一撇,却是落下了泪来。
待轻舞再见到那黑衣人的时候,已是三天之后。那黑衣人二话不说,一把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