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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节

染而开,化成了一片柔若春水的笑靥,抱住水衣的双臂,也在不觉中加深了力道。忍不住地,月终天吻了吻水衣的脸颊,柔声道,

“小九,只要有你,我这一生,就够了。”

水衣的心,猛地一颤,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偎着月终天,靠入了他的怀里。猛然就想起,拜堂之前前,凤羽跟她说起的那番话,

“当年,大姐答应你退了与祭月之城的亲事,其实,何止大姐心疼你,还有月终天的不忍。早在你跪着求大姐退婚的时候,月终天就答应退婚了。当时,他只说了一句,不想你不快乐。所以,小九,好好地与他过日子,你会幸福的。”

十六.

婚后三日,红鸢来向水衣告别。

说来也怪,向来极少下雪的祭月之城,就在昨晚忽得飘了一夜的絮雪,洋洋洒洒的,将祭月之城包裹成了一片银装素裹的天地。

红鸢还是旧日的模样,一身靓丽的红装,身披火红色的狐裘,衬得娇俏的容颜,艳光四射。只是,两道柳眉之间,隐约的难以发觉的愁思。水衣,也是在侧目之间,偶然发觉,隐隐便是猜出了何事。

不过,情之一字,难以点破。水衣,也是无可奈何。

招了招手,将一屋候着的丫鬟全退了出去,只留下侍剑在一旁伺候。到底,水衣都是月终天的城主夫人,身边的一切皆是跟以往不同,再说,人多嘴杂,着实不利于她与红鸢说些交心的话。

很快,屋内的丫鬟都退了下去,水衣硬是让红鸢坐下,示意侍剑奉茶。

侍剑将茶水端来,也退了下去。

红鸢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倒是没了往日的吵闹,让水衣瞧着,很是不惯。于是,开口打趣她道,

“这是怎么了,离别在即,莫非上主就没有话与属下讲?”

却见红鸢眸色一暗,语气有些酸溜溜的,道,

“有月终天在你身侧,哪里好要本主多事呢!”

惹得水衣,哑然失笑,

“哟,好酸呐!难道,上主真的要将属下弃而不顾?”

然后,又是听到红鸢接着道,

“什么弃而不顾,是你不需要本主顾。再说了,本主已是自身难保,哪里还顾得了你呢?”

听到这里,几抹探究从水衣眸底飘过,再次望向红鸢时,水衣眸底已经恢复了清明。声色无比晴朗地道,

“昨日,渊菂水君来告别,终天与他小酌了一番。莫非,他说的那些事儿都是真的?”

其实,渊菂水君哪里有和月终天小酌,不过是水衣隐隐觉得红鸢与渊菂之间不对,为试探红鸢而扯出来的圈套。果然,就见红鸢变了脸色。猛地站起身来,走到了水衣的身边。此时,水衣正坐堂上的软榻上,见她过来,稍稍给她挪了个位置。

只见,红鸢一把拉上了水衣的手,哀求般地道,

“衣衣,帮我!”

水衣哪里讲过红鸢这样的神色,也是心里一软,柔声道,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有了他的孩子。”红鸢轻声答。

“什么?”水衣是真的给吓到了,声音不觉中提高了几分,而后又匆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唇,小声地问着红鸢,

“是渊菂水君。你们……”

“嗯。”红鸢点了点头,

“是祭月大典之后,我离开了祭月之城。那时,我一直呆在幕水之滨,有一晚,我寻思怎么去捉弄他,就捧了一壶下了药的酒给他。本想他也不会喝我拿的酒,没料到,恰巧那晚他心情不好,居然喝了那壶酒。而那壶酒,我本来打算下的是泻药,却是拿错了,那了媚药。然后……”

“你胡闹!”水衣衣袖一扬,轻声喝了一句,

“那他知道么?”

“他还没醒,我就走了。但他隐隐猜出了什么,几次找我询问,我都给避过了。”红鸢继续答。

“不成。这事儿一定得告诉他,不然你这辈子可怎么办呢!”水衣忽得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被红鸢一把给拉了住,

“不要,不可以。衣衣,他有自己心爱的人了,我不能,不能。”

“你爱上他了?”

然后,红鸢的泪,一颗颗从眸底滚了出来。艰难地,点了点头。

水衣一下子,瘫坐回了榻上。转过脸,望着红鸢,又是问,

“你想要那个孩子?”

“嗯。”红鸢再次点了点头。

“那,就只有如此了。”水衣缓缓靠到了红鸢耳边,仔细将她的打算给红鸢说了一遍。

红鸢也是觉得此计可行,于是,便匆匆离开了祭月之城。

只待红鸢一走,月终天就闯入了水衣的院落来。

瞧见月终天,水衣顿时心生一计,拉着月终天的衣袖道,

“终天,你且邀渊菂水君走一趟祭月之城!”

“哦。好。”月终天虽然心中有百般疑虑,终究还是照着水衣的意思,邀请了渊菂水君前来。

见面的地方,是祭月之城的断鸿楼。

月终天本想跟着一起前往,被水衣硬是给拦了下来。所以,只得水衣一人前往。等到水衣到的时候,渊菂水君已经落座。

渊菂水君是个不喜多言的人,水衣一来,他便直奔主题,

“红鸢在哪儿?”

水衣也不想与他废话,接他的话道,

“水君找小鸢,意待如何?”确实,是水衣将红鸢给藏了起来。她并不知道渊菂水君与红鸢之间的牵扯纠缠,而且,红鸢身份又特殊,若是还未出阁便有了身孕这事被传了出来。不仅秋水霜颜面扫地,怕是连红鸢秋水之主的身份都岌岌可危。

水衣也不知道渊菂水君对红鸢是何种心思,若是他对红鸢有意,那是最好不过,两人正好可以结为连理;若是,如红鸢所讲他心中已有中意之人,那就只能帮红鸢暗中生下孩儿,到时推到她的身上,反正,她跟月终天是夫妻,有孩子也是常事。到时,再胡乱编个理由,将孩子丢到秋水霜,让红鸢自己养着。

所以,不管如何,水衣心里都有了应对之策。

倒是没有想到,渊菂水君会是如斯聪颖,如斯的直白,

“跑得这般快,想必那晚我们当真是有夫妻之实,并且,那丫头怕是还怀了本君的骨肉。若不是夫人出手,那丫头此时已是本君的君后,哪里还需要夫人在此问本君意待如何。”

“额。。。”水衣顿得一愣,这又是哪出呢。便继续问道,

“水君不是,已有意中人么?”

“什么意中人。”只见渊菂水君神色一恼,

“全是那丫头的凭空臆想,胡乱扣给本君的,本君从来都没有承认。”

这回,水衣总算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看来,是红鸢误会了渊菂。于是,水衣便向渊菂告知了红鸢的行踪,亲自送着渊菂离开了断鸿楼。也算,帮了红鸢一回。

做完了那些,水衣便起程回城主府。没有想到,会遇见云朵瑶。水衣下意识的瞟了瞟她的腹部,没有想象中的隆起。后来仔细一想,时光已有年余,那孩子早该出生了。心里,又是一疼。

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云朵瑶不明白水衣的心思,跟了上去拦她。

“夫人请留步!”

水衣却是好似没有听见般,更加飞快地朝前走去。

十七.

侍剑是认识云朵瑶的,自然,也知道云朵瑶唤的人是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