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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节

种被人戏弄了的愤怒。

不想再理会某人恶俗的趣好,水衣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

不过,还没走到两步,觉得腰间一麻,头脑也有些昏沉,整个人就慢慢地软了下来。

亏得月终天手快,及时将水衣滑落的身子接入怀中。盯着水衣那张昏迷不醒的容颜,月终天转过了头,眉眼含笑地望向了身侧的红衣女子,无比温柔地道,

“秋霜之主送给本主那么贵重的大礼,想让本主如何报答呢?”

只见还是妩媚神彩的丽颜顿时变得凶神恶煞起来,红鸢狰狞着一张易过容的小脸,向着月终天连连摆手,没有好气地道,

“滚滚滚,希望本主的红泉之君能抚平你祭月城主寂寞的心怀,往后别在蹂躏世间无知少女脆弱的芳心。”果真是卑鄙无耻加阴险狡诈的小人,明知她怕渊菂水君怕得要死,还摆了她一道,害得她不得不出卖下属。如今诡计得逞又在她面前说风凉话,等她解了困境,看她怎么收拾他。一面打发着月终天,红鸢一面咒骂并盘算着。

月终天哪能不知道红鸢的那点小心思,但眼下已是达成所愿,也不想和她计较。抱起水衣,径自踏出了殿门,还不忘留了一句,

“秋霜之主的胸襟真是让本主佩服,这份为天下舍属下的博爱,本主是自叹不如!”

然后,彻底抓狂的秋霜之主对着祭月城主越来越远的背影,狠狠地将他诅咒了无数遍。

只是可怜了水衣,一醒来的时候就对上了月终天那对妖孽的双瞳。太过震惊,水衣一时失去了往日的冷静,几乎是跳着下榻,结果,差点被锦被绊倒。若不是月终天顺手将她给捞了回去,此时,她已是趴在了榻下。

月终天的表情也是精彩,笑得一脸的高深莫测,头颅逼近水衣的耳旁,暧昧地道,

“云雨之事,本主向来不喜一人独舞。何况,还是如你这般美丽若仙的人儿,本主更喜看到你在本主身下反抗,挣扎的诱人模样。那之于本主,无异于最强烈的催情药呐!”

于是,在祭月城主放肆,放浪,无耻的言语下,水衣的脸色由红转为青,最后,成了黑。巴掌立马扬起,利索地朝着月终天那张祸国殃民的脸挥去,同时还伴着一声冷冷的,

“无耻。”

意料之中,水衣的巴掌没能在祭月城主妖孽的脸上留下痕迹。倒是被月终天握住了手掌,拉到了唇下。月终天竟是,竟是泛着一眼粼粼的波光,低下头,一根一根地亲吻着水衣素白的手指。

那叫一个火辣香艳,劲爆异常。

这回,水衣可不止愤怒那么简单,另一只手扬起,终于如愿地在祭月城主举世无双的脸上留下了一道鲜红的五指印。

月终天也奇怪,挨了打,也不恼,放开被他亲吻完的水衣的手指,又是强行地吻了一下水衣的脸颊,才是起身。笑着道,

“你这可人儿当真狠心,真打呀!”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水衣的视线。

水衣气还未消,眸光杀气腾腾地瞟向了门口,对着某个无良的身影,道,

“主上有本事就躲一辈子!”

这才见得红鸢艳红的身影,悠悠走进了房来。带着些讨好地笑着对水衣道,

“小衣儿的眼神是越来越好使了,连本主这个学过武的人都要自叹不如咯!”后来,似是又想到了什么,又是添了一句,

“嗯,那个,月城主昨夜的表现,小衣儿可还满意?”

很好,什么叫做“哪壶不该提那壶”就是红鸢此时的现状。水衣一记冰冷的眸光,立刻杀了过来,红鸢脊背一寒。听得水衣几乎咬牙切齿地道,

“听说,这次的祭月大典渊菂水君也会出席。臣下相信,水君大人对主上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那是非常的有兴趣的。”

接着,红鸢的小脸立刻就垮了下来,用着无比哀怨可怜的嗓音对水衣道,

“小衣儿,我错了。”

水衣眸光一横,

“那就劳烦主上操操心,如何改变臣下眼下的状况吧!”

“额。”红鸢的小脸继续垮了下去。

貌似,那样她更加凄凉。

四.

红鸢同时对上水衣和月终天,加上,渊菂水君也来了祭月之城,所以,早早就开了溜。水衣,又是回到了月华阁。

对于红鸢和渊菂水君之间的那点破事,水衣自是知道个清楚。只能说,一切皆是红鸢的咎由自取。

初时,在大陆初开之时,为了平衡和制约四大世家的势力,先祖们设了幕水之滨和鹫谷两股势力。主司法,用以调合四大世家的矛盾和规矩四大世家掌权者的行为作风,同时于两股势力中,又以幕水之滨为主,鹫谷为辅。所以,幕水之滨的水君与四大世家的掌权者拥有同等的权力和地位。

而渊菂水君正是幕水之滨的君主。

许是掌司法的缘故,渊菂水君的神色除了冷峻就是冷漠,一张英俊的面容活像一块天然的冰块,实在找不出别的表情。吓得不少女儿家动荡的芳心,碎了一地。也就红鸢大胆,非得要去证实一下传言的真实性。

结果,很是悲凉。

当秋霜之主第一出手,假扮名妓引诱水君大人失败的时候,被罚抄了五百遍的《道德经》;第二次假扮丫鬟欲捉弄水君大人失败的时候,被罚在天上莲池面壁了半年;第三次装刺客行刺水君被擒的时候,被罚在幕水之滨扫了三个月的树叶……饶是尊贵如秋霜之主的红鸢,在掌司法的渊菂水君面前,也只有乖乖受罚的份儿。于是,在一次次沉痛教训中,红鸢闻君色变,只要有渊菂水君的地方,就很难见到红鸢耀眼的身影。

这不,渊菂水君前脚才进的祭月之城,红鸢后脚就不见了芳踪。

水衣也是深知她的性子,也就由她去了。况且,祭月大典就在眼前。祭月大典,顾名思义,就是祭奠月神的大典,自然日子是选在满月之日。

那时,水衣等人起程的时间较早,六月中旬就动了身,一个半月的脚程,到达祭月之城时也只是月初。后又是遇上了月终天那些个荒唐的行径,水衣就一直躲在了月华阁,躲着躲着,转眼十几天就过了。

今晚,正是月圆之夜。

夜凉如水,月华如练,皎洁的银光铺陈而下,圣洁了祭月之城无边际的繁华。月华阁的池子内,那枝迎风挺立的并蒂莲已是凋零,遗剩了一池的残骸,疮痍满目,让人揪心。

水衣实在不忍再望,回过身,吩咐侍剑将从秋水霜带来的珍珠弦取出,就带着出了门。出门时,自是不忘带上帷帽。

不愿失了秋水霜的面子,水衣特意穿了件繁冗的秋装,浅浅的天蓝色,底衣是丝纱裁制的罗衣,颜色极浅,袖口用银色丝线滚了几朵霜花;面上还有一件颜色稍深一些的无袖褂子,对襟竖领穿插着云纱衣边,用同色的水线勾勒着隐隐的蝶影。腰处,绕了根浅蓝的丝绦,于腰身的左侧系了个精巧的蝴蝶结,衬着下装的淡蓝色长裙,显得俏丽又不失端庄。

这身唯妙唯俏的装束,让水衣的身段倍显风流。

从她踏入这揽月霜华开始,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在她身上打量。若不是头上的帷帽遮挡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