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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糊涂鬼

我明白她只是撒娇,我是一定要接招的,这不光是礼貌,还在于我对白欣悦是很感激的,没有她我早死了。

白欣悦还是撅着嘴,我笑道:“好啦,不开玩笑了。”然后转头对小孟说:“这是我的同事,你叫白小姐就行。”

“嗯,白小姐好。”小孟笑道。

白欣悦礼貌得回了一句,然后我们说笑着进了售楼处。小孟介绍道:“这是一套顺风顺水的住宅,看您这气质,我推荐顶层这一套。这里观山景,望湖泊,神思遐想,都是极好的。而且房屋的面积大,装修完了之后,住进去十分有家的感觉,很适合您和您未来的爱人。”

我看了看样板房,挺满意的。就交了意向金,毕竟现在有地方住,白欣悦也没同意和我结婚。不多不少,意向金正好一万块,约定明年将交房。

“好了,一万块真快花完了,就拿了一份意向书。”我笑着说,开车和白欣悦回店里。

“不是只有一份意向书,明年这个时候交房的时候,一万块价值两万呢!”白欣悦说。

我点点头,想白欣悦做妻子必是极好的,到时候我们肯定不能再坟地里结婚,是该有一套婚房。不然以后结了婚生了孩子,小孩填家庭地址,写“柏木村东头坟地”吗?不得笑死个人或者吓死个人?

一会儿到了店里,我们开始准备营业。一会儿弄完了,就坐下来看王超的那本书。

五点到了,一时没有鬼进来。我就继续研究。

这样不知道看了多久,几乎把前几章都背过来了,门帘响了。我抬头一看,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带着一把挎刀,穿着一套古代汉人的衣服,头上留着长发,在脑袋顶上梳成一个小丘陵,插着一个木簪子。

汉子把刀放到桌子上,发出“夸!”得一声,然后瞅我一眼,跟瞪我似的,粗声粗气得喊:“酒家,来一壶烧酒,两斤酱牛肉!”

我喊一声:“好嘞!”心想这位是《水浒传》里穿越过来的吗?白欣悦也在一边笑,打开音响,放的是《大河向东流》。

一会儿把酒肉端上去,我在一边坐着看他吃。有时候不需要自己吃才会感到快乐,看着人吃是一样的,况且还可以有人陪,开饭馆的乐趣就在这里。每个顾客都是一个演员,为酒家奉上吃喝大戏,还给你钱,所以这是赚钱看戏,多好玩?

那鬼吃喝了一会儿,瞅瞅我,感觉还像是在瞪我,然后说:“酒家,老看我干嘛?没见过人吃饭啊?”

“不好意思哈。我这也没别的可看的。而且看你穿成这样,是哪个朝代的啊?”我笑道。

“哦,看这个哪?那没事。”那鬼笑道,“我是大宋开封府人,来此公干。大晚上的没地方吃饭,就看到你这里亮着灯,所以来了。”

我点点头,同时“哦!”得若有所思得说,看着他,寻思这鬼好像是不知道自己死了吧?这话里的意思可以认为,他以为这还是在宋朝呢!

“您觉得我是哪个朝代的?”我又问。

那鬼撕了一块酱牛肉,嚼巴着,继续瞪我,笑道:“我他娘的才不在乎你是哪个朝代的呢!”

“好吧。”我说罢笑着摇摇头,打开电视机,一边看电视一边等他吃完。

等那鬼吃完,把一锭银子放到桌子上,还是挺用力的,发出响亮的“啪!”的一声,跟拍惊堂木一般,好像生怕我听不见。

我点下头,站起来说:“您慢走!”那鬼点下头,却不走,说:“洒家还要找地方睡觉,大晚上的吃饱喝足了犯困。你知道周围哪里有旅店吗?”

我心想,您是鬼啊,附近的旅店我是知道的,但估计不能做鬼生意啊!到时候他们看到您都没影子,不得吓得屁滚尿流?我可不能害了人家。

而且,最近的旅店也要走半个多小时。我还挺同情这个啥都不知道的鬼。

我便笑道:“这里住户虽然不少,但没有一家旅店。你如果要睡,实在没地方。倒不如别睡了,我请你再喝一壶,你跟我聊聊你的故事。”

“哦,那倒是不错。”那鬼点头笑道,“这大冷天的,多喝几杯甚是暖和。”

我便取了一壶牛栏山,过去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又回去弄了一锅子炖猪骨头,端了过去。

那鬼看来兴奋得很,笑道:“有这等好东西,两晚上不睡都没问题。”

我也哈哈笑,说:“有酒有肉,是用不着睡觉。”

给他斟了一大碗酒,给自己也斟满了酒,我和他干了杯,接着笑道:“现在你说一下吧,觉得我是哪个朝代的?”

那鬼脸红扑扑得,明显喝醉了,眯着眼睛笑道:“我是大宋的,你最多是大辽的,要么是大夏的。”

“不好意思,你全说错了。”我笑道,“实话跟你说,大宋也好,大辽也罢,大夏也好,都已经灭亡一千年了。你现在所在的地方叫山东省,从来没听说过是吧?大宋时代,它叫山东东路。”

那鬼摆摆手,笑道:“别说瞎话了。大宋亡了?我怎么记得自己刚从开封府衙出来,走了几十天而已呢?”

“你没看到我做饭的东西,和你记忆里的不一样?而且我打开的电视机,你见过吗?”我笑道。

“有啥不一样的?不都是火烧吗?那电视机是个啥,我就见一盏灯,就是声挺大的,不知道点的什么油。”那鬼瞅瞅电视机和炉灶,笑着说。

我想想,他说的倒也没错。便笑着说:“不是骗你。这真的是一千年后了。奇了怪了,你是怎么穿越来的?你就一点不记得这几十天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吗?”

“说是一点奇怪之处没有,倒也不是。”那鬼笑着说,“记得前些日子,我在一家酒店留宿,半夜就感到一记斧头砍在脖子后面。但之后我就接着睡了,也没咋地。天亮了就起来走了,便知道那是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