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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重塑

糯糯是个机灵乖巧的女娃娃,她长得水灵灵,奶呼呼,非常得周星的喜欢,尤其是小包子仰着小脑袋,眨巴着大眼睛,奶声奶气叫她小姐的时候,周星的一颗心都快化成渣渣了。

“糯糯,你把衣服放盆里,我自己来洗。”周星实在看不得阮溪一副理所当然毫无愧疚地指使糯糯抱着比她身量还大的木盆,非常吃力地端到院子里的井边打水洗衣,拖着还没完全恢复的身体,走过去,要去帮她打水的木桶。

糯糯“哎呀”叫着,手里的木桶不由松了,于是打满了水的木桶被下意识接过来的周星提在手里,满满的一桶水,还是挺重的,井水荡漾着打湿了周星裙摆,她吃力地提起水桶,用尽全力提出水井,放在地上。

“呼~”周星重重吐出一口气,她举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一层薄汗,撑着腰,指着糯糯身后坐在院子里喝酒的阮溪,“我说你怎么好意思让一个小娃娃给你端茶倒水,洗衣做饭的?”

阮溪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拿着一支鸡腿,一口鸡腿,一口美酒,正是悠然自得的时候,忽然听见周星的声音在后脑勺响起,他不解地转头看了过来,目光往她身前一扫,又看看她身前的一桶波澜未平的井水,顿时明白过来。

“这是我们神医谷的传统,她既然愿意拜我为师父,就要伺候我衣食住行,况且还是她自愿的,不信,你问她。”

糯糯现在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自愿的,她一直很感激阮溪当时能替她葬母,如果不是阮溪的出现,她现在说不定成了青楼小倌的小姑娘,要不就是谁家的丫鬟,在哪里伺候人不伺候,她宁可在这里伺候阮溪和周星。

糯糯睁圆了眼睛,有些讨好地扯了扯周星的袖子,软糯的声音小声道:“周小姐,糯糯愿意伺候你和师父,是真心的。”

是真心的,没有一点被迫,糯糯在心里想着。

阮溪轻轻一笑,朝周星挑挑眉,似乎在说“你看,我没骗你吧!”

周星瞪他一眼,转头拉着糯糯,蹲下身去,抬头和糯糯四目相对,她严肃地说:“糯糯,他是你师父,不是你爹,你不用什么都听他的,况且,你还这么小,都不够灶台高,明天开始,我来做饭,”说着,她看着阮溪,用命令的口吻,“阮公子,你洗衣服,扫地就交给糯糯了。”

周星的口吻宛如三人是一家三口,而她正是一家之主。

阮溪啃着鸡腿,扭头看向周星,笑眯眯地摇摇头,用耍赖的语气推脱:“我可不会洗衣服,我在神医谷的时候,这些都是粗使丫头做的。”

周星心说糯糯这么大点,你居然把她当粗使丫头,谴责的话在嘴边还没说出来,就听见阮溪慢悠悠地说:“而且,明天我准备给你换脸了,换脸后的三天,你都不能下床,我看你还是少折腾,乖乖听话。”

准备换脸了吗?周星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不过糯糯太小了,她还是不能理所当然地使唤她,可是又不能让阮溪再去找个丫鬟,她咬咬牙,拉着糯糯的手,目光真挚。

“糯糯,你这些日子照顾我,算是我周星欠你的,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让你师父带你来找我,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糯糯没有入过私塾,不懂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是什么意思,但是看周星如此郑重严肃,一知半解的糯糯有点茫然地点点头,算是承了周星的允诺。

周星自力更生,将一盆小山似的脏衣裳从晌午洗到日落西山,等她将湿衣裳绞干,抖散,往晾衣绳上铺平,这才算是完事了。

糯糯在屋子里张望,见周星终于忙完了,赶紧跑出去,“周小姐吃饭了。”

晚饭很丰盛,糯糯心里有愧,这些活本来是她来干的,想着想着,糯糯心里更难受,她偷偷暼了一下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吃饭的师父,目光一转,看见那一碗她特意烧给周星的红烧鲤鱼,眼见就要被他师父夹去一大半,她急忙伸长手,抢在他师父夹起来之前,快速端到周星面前放下。

“师父,鲤鱼适合病人吃,你那里还有半只烧鸡,你吃烧鸡吧?”糯糯手上动作比脑袋转得快,等她脑袋反应过来时,捧着红烧鲫鱼碗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她心中暗叫不好,她刚刚是不是对师父不敬了?一时间,她白白嫩嫩似包子皮的小脸上,立刻皱起了几个褶儿,她带着内疚胆怯的情绪,低着脑袋,声音比嗡嗡叫唤的蚊蝇声大不了多少。

周星看着突然被放在眼前的红烧鲫鱼,糯糯小小年纪就会这种硬菜,周星挺佩服的,思索小家伙家世可能不太好,毕竟有哪家大小姐,会亲自下厨给家人做饭?况且她才满十岁。

她夹了一块红烧鱼的鱼腹上的肉,目光无意中瞥见阮溪目光无语地扫了一眼她身旁的糯糯,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看见糯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了筷子,像是一个藏在翅膀下的鹌鹑,像是做错了事,不敢面对似的。

“怎么了?糯糯?快些吃饭,一会儿饭凉了,就不好吃了。”周星放下碗筷,侧过身笑眯眯地低头看着糯糯。

糯糯怯怯地看了她一眼,又偷偷地抬头去看吃饭吃的很香的阮溪,周星看她这个样子,立马明白过来了,伸手把那碗红烧鲤鱼放回去,瞪了一眼阮溪,“糯糯还是个小娃娃,以后少拿你师父的派头。”

不就是一碗红烧鱼吗?

这几日的相处下,周星发现阮溪对他这个小徒弟十分严苛,平时除了一个时辰的基础授学外,一日三餐还必须固定时辰,每一餐的饭食还必须他定夺,就连调料,也必须用他指定的某家出售,他嗜酒,平时里上中午,必须各自一两半,佐酒的也必须是某个固定的酒点,反正就是各种各样的毛病,一点也没有他在李府时的那般知礼有节,让人心生欢喜。

阮溪无聊地扫了周星一眼,夹走了红烧鲤鱼里最肥嫩的腹部背脊处的鱼肉,然后轻飘飘说了一句,“不就一条鲤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