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整具尸体被砌进了墙里,隔绝空气,所以尸体的完整性非常高。兄弟二人去了现场一看便知,那是他们失踪的胞弟刘有余!
要说这事情离奇,离奇在那些老房子的墙都是老工艺老漆,完全看不出来有被翻砌过的痕迹,更诡异的是,墙里面只有一具和水泥紧紧连接在一起的躯体,头却不见了踪影。
又过了几天,直到那间房子散发出一股腐臭味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刘有余的脑袋就挂在房梁之上!
这一下可把两兄弟吓破了胆,赶忙就操持着给刘有余安葬,由于身体已经无法和水泥进行分离,两人一合计就把头给埋了。
结果刚埋没多久,坟就像是从里面被扒开了一样,漏了个大洞,家里养的宠物狗也莫名其妙就死了。
于是,他们去请了附近最好的风水先生来看,风水先生找了这口枯井,让他俩把刘有余的头埋进这里。
本以为到这里问题就解决了,没想到自从刘有余被埋进这个枯井之后,恐怖的事情变本加厉。
每天晚上躺在床上,都能听到刘有余悲凄的哭喊。
他说:“好冷,下面好冷……”
讲到这里,我不由战栗。再加上许安安说过这里灵场很不稳定,我暗自感觉井里埋着的东西不好对付。
许安安在井的周围扔了铜钱又点了支香,然后围着枯井转了几圈。
我在旁边看着他走着走着突然停下,痛心疾首的说:“真不知道是哪门子风水大师给你们出的馊主意,井本身就容易聚集冤魂,再加上这是一口老井,里面指不定住过什么,刘有余这种没道行的新魂进去肯定要被蚕食,假如在里面魂飞魄散了事小,万一从冤魂变成怨魂回来找你们,这事可就打了。”
刘家兄弟闻言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恐慌。
许安安说让兄弟俩找工具,把埋的严严实实的井给挖开,等挖好后再通知他,他随时都可以再来。
同时,他还严词提醒二人,每次开挖之前一定要点一根他给的白蜡烛,一旦白蜡烛灭了,什么都别管,直接离开!
而我呢,作为许安安的贴身助手,没本事还想混点工资的话,当然是留下陪兄弟俩一起挖啦。
第一天,一切都算得上比较顺利,但我不得不感叹恐惧的力量——兄弟俩把土埋的又深又紧,对刘有余可怜的头颅没有一点悯惜。
到了第二天夜里,底下便开始有动静了。站在几米开外就能看到井里的沙土开始跳动,甚至冒起了泡泡。
我倒是没事,而刘家兄弟俩却吓得屁滚尿流,两个人争先恐后的跑掉了。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男人,我看着他们两个的背影,摇了摇头,见怪不怪的拿起铁锹继续挖了起来。
挖了一阵子,眼看着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便回去休息。
第二天,我像前面那样白天借住在哥儿俩家里,起床就吃吃喝喝,去地里遛弯。当时我就奇怪,为什么平日里都在地里忙活的兄弟俩,一整天我都没看到。
等到晚上准备去忙挖井的事时,我才发现,这哥俩竟然偷偷往井里注了水泥!
这一下我就急了:“许师父不是说了要挖开吗,挖开!现在灌了水泥可怎么挖!”
兄弟俩可怜巴巴的说,他们昨天晚上看到了那样的情形,怕再不堵上他俩就活不到挖开的那一天了。
这一下子,我也没了办法,于是只能打电话给许安安。‘’
许安安听我讲了情况,也是对那两兄弟委婉的数落了一顿,他说,正是因为把那颗头颅封在井下才导致阴魂变得不安生。
现在把他取出来,交给许安安处理,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一直耽搁下去反而会变成最坏的结果,毕竟水泥哪能治得了鬼呢!
“既然找到了我就应该相信我,再者说,有留在你们那帮忙的王涛小兄弟在,鬼头一个找上的肯定不是你们!”许安安隔着手机信誓旦旦的说。
这话虽然没毛病,但我听着咋就那么别扭呢?
“好、好冷……好黑……”突然,井下传出微弱的声音来。
我跟两兄弟动手撬开水泥,里头真的有尸体,不过都被水泥压着,只露出一颗头颅。。
“快点救我,这里好冷……”他破碎的嘴唇翻动着,一遍一遍重复这句话。
两兄弟吓的屁滚尿流。
我见势不妙直接甩了个瞬移符把两兄弟带回了家,用许安安教我的方法,绕着房子撒了一串朱砂。
虽然外面不断的传来刘有余的叫嚣与哀嚎,但好在目前他还无法靠近这间房子。
拜刘家两兄弟所赐,这一夜几乎没能休息。
第二天,许安安便匆匆赶了过来。
他将一个令牌扔到了灌满泥浆的井中,只见令牌变得通体鲜红,快要裂开了一样。
还没来得及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他就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快跑!”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拔腿就跑,跑出一段距离的时候,我回头看见那颗脑袋从井里跳出来,两眼冒着红光,看着比之前凶煞的多。
不知什么时候,许安安跑到了我的背后,他冷不丁来了一句:“明明已经把他放出来了,还这副德行,不应当啊。”
我和他再次来到刘家的时候,刘富和刘贵已经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
重新把刘有余出事的过程捋了一遍之后,许安安发现了一个盲点:“你们说,刘有余是在工地上的老屋里出的事?那么那间屋子现在怎么样了?”
“因、因为有余的事,那个工程现在已经暂停了!那间屋子,还、还没人敢动。”
把这个作为源头来入手的话,这么说,导致刘有余亡魂带有怨气的不仅是被埋在一口风水并不好的井里,事情似乎跟那个屋子也有点关系。
在许安安头头是道的分析问题时,我承认我有些走神,因为我心里头始终耿耿于怀的是他之前讲过的人皮灯笼。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我后悔没闻闻他身上有没有酒气,难保他不是一时兴起说的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