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之后，莫来依旧拥着燕婉，像是普通情侣般将头靠在她的胸上，沉默了会后，许是突然想起似地道：“明天别去琴行当兼职了，去我公司报道，你的爸爸我会请护理的。”

燕婉一振，坚决地反驳：“不行，你不是说不干预我的工作么？”

男人眯起危险的眼眸，盯着她刚经人事后潮红的脸，像是要看尽她的眼眸深处。

“我的东西，我想要看紧点。”

燕婉震惊地盯着他，随后平静地解释：“我去琴行只是工作，不会勾搭别人的。”

“是么？”莫来的声音隐隐透着怒气，“你不是别人给钱就可以上的么？又或者，只是别人请吃一顿饭，就可以亲密地碰触你的么？”他想起楚家那小子曾用手去擦燕婉嘴边的饭粒，燕婉也没有躲开，那样亲密的举动，尽管他不想承认，可是真的令他嫉妒地发狂。

燕婉又惊又怒，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她甚至想把一百万还给他，结束这段痛苦的关系。她虽然接受了自己不得不卖身的事实，也接受了自己出卖人格与尊严的事实，也做好了被人辱骂的准备，可是被心心念念想了十多年的人羞辱却比想象中更加难过。

但是，冷酷的现实不容她任性，她只是挣脱莫来的怀抱，隐忍着怒气道“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我睡别的房间了”，便准备起身穿衣，谁知莫来却是不肯放她走，再次把她抱在怀里，力度比刚才大了很多让燕婉有些吃痛，他冷声说：“什么时候结束，应该由我决定。”

然后，他起身，再度把燕婉压在身下吻着燕婉，肆意享受着燕婉的甜美。

“就算你是人尽可夫的女人，这段时间，你是待在我身边的，所以最好干净点。”他带着羞辱意味地警告道，“真是没想到，当初清高冷傲的燕家大小姐，堕落起来竟是这般……”

他没有说完，但是那别有意味的尾音却让燕婉更加难堪。

“我希望，你明白你这两年已经被我买下来了，你是来伺候我的。”莫来不满于燕婉此刻宛如死鱼的态度，冷冷说道。

“莫先生，不好意思，毕竟我不比你，经历丰富，不知该如何取悦你。”被莫来一再讽刺的燕婉终于控制不住怒气，出声讽刺。

“你……”莫来气极，愈发用力地折腾着。这几年他作为有着正常性需求的男性，也找过几个所谓的女朋友解决需求，但是公司业务繁忙，他也没花多少时间在这上面，只是碰到燕婉，才忍不住似地夜夜都想要，并将自己的行为定义为报复。

既然燕婉爸爸当初狠心地玩了他的母亲，那么他自然要报复回来，燕婉既然享受了他父亲给她带来的优渥生活，那么如今负债女偿也是天经地义的。世上的事大都如此。

他一边如此安慰自己，一边恶趣味地想着不知道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燕婉爸爸看着自己把他女儿当成玩物般睡，会是什么表情。这么想着，他折腾燕婉的力气也愈来愈大。

燕婉后来被折腾地睡晕了过去。

第二天刚过七点，燕婉就被莫来摇醒。她看着近在咫尺的莫来的俊脸，有些迷糊地眨了眨眼睛。

刚睡醒的燕婉脸蛋红红的，看起来颇有些可爱。

莫来看得竟有些呆了，许久才说：“快穿好衣服去我公司报道。”

燕婉刚想摇头，就被莫来扣住下巴，冷冷说道：“想想你的爸爸。我给你开两万一月的薪水。”

燕婉想了想，她在琴行才500块一个小时，一周也就五节课，一个月也就赚10000，而且如果拒绝莫来，得罪他，那他不知今后会怎么折腾自己。权衡利弊之下，她点头同意。

莫来放手后，她利索地收拾了下，跟琴行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然后就跟莫来去了公司。

“你倒是连妆都不化了？”莫来看着麻利收拾好的燕婉，惊奇地说道。

“穷，没钱买。”燕婉干脆说道。自从家里破产父亲病倒之后，她就没钱买之前用的昂贵的品牌化妆品，敏感性肌肤的她也用不惯便宜的平价商品，索性不上妆。

燕婉的长相古典，小小的脸，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即使不化妆也有番清纯之美。莫来想着，可是毕竟之后要做自己的秘书，不化妆也不合礼仪，莫来寻思有空倒是要带她买几套。

燕婉到了公司才知道自己是去做莫来的秘书。

空降下来的秘书，加上秘书这种总是会惹很多办公司绯闻的位置，难免会惹上流言蜚语，何况莫来把燕婉的办工桌安排在了莫来的办公室，更是惹了其他人的猜想。

燕婉叫苦连天地在莫来眼皮底下处理文件，而莫来看着同处一间办公室的燕婉，心情大好。

穿着职业套裙的燕婉多了一份干练，比平时感觉更加诱人。

莫来喉咙动了动，努力抛去那些念头，开始处理公司的日常业务。

到了中午，燕婉看着仍在办公的莫来，准备偷偷出去，谁料被莫来叫住。

“一起吃。”莫来示意燕婉跟他一起出去。

莫来中午吃的是普通的员工餐。他自然地坐在公司的食堂中，示意燕婉坐在他对面。

燕婉本来以为像他这种要花钱包养女人的人肯定吃穿用度都注重精致铺张浪费的，没想到他的午饭竟然只是朴素的套饭，颇有她爸爸当年的作风。

“对面，曾是你家的公司吧？”莫来看着在发呆的燕婉，出声问道。

燕婉不知他是何意，点头称是。

“对自己的境遇，一点也不伤感么？”莫来的口气竟然有些像跟朋友聊天般。

燕婉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不伤感是不可能的，但是伤感又能如何呢？就算在哭，人也是要吃饭的，存在于这里的依然是此时此刻的我。”

莫来有些吃惊地看着燕婉，赞同似地点点头，眼里浮现出了她被他压在身下，似一朵盛开的白莲的样子，下腹又再次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被他压下。

无论如何，公司是公司，在公司时，他是她的领导，而她是他的下属，仅此而已。他也得承认燕婉不愧是当年久经商场的燕华的女儿，在处理事务上又快又好。

不管是作为他的秘书还是作为他的情人，燕婉都是无可挑剔的。

如果不是燕家害死了他的母亲，他和燕婉……

莫来想着，然后不禁嘲讽起自己怎么也伤春悲秋起来。他把燕婉禁锢在身边，是为了报复，仅此而已。他在心里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