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衡沿途抽出散落在能源舰旁边的刺锤,徐徐迎向苛责,伴随着气流的冲劲狠狠的砸向苛责。苛责避其锋芒,向旁边跃了过去,然后在一个瞬步,径直来到段衡的旁边,同样是携着气流的腿向着他脑门横扫而去。段衡早已意识到,提携着刺锤迎向苛责,苛责到是没想到他的反应速度如此的快,苛责根本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腿。顷刻间,刺锤与腿的交融处,鲜血四溅。
苛责强忍着痛苦,单脚点地向后跃出数米。
那一刻,泽普的眼角微微抖动一些,很快又放松平静下来。
——苛责,这一刻你终于是遇见了,你该怎么办呢!
泽普望着强忍痛苦的苛责,思绪不禁漂得很远很远。
【十五年前?大千世界?灵山镇】
灰蒙的天空里飘下蒙蒙大雪,将整个邙岭森林都披上雪绒。唯独灵山镇就一层薄薄的积雪,带人们出行时,就连那薄薄的积雪也化作了清水。
“老头子,快一点,大城市来了戏班子,在摸索就找不到位置了!”
“催催,就知道催。”
“那我先去了!不等你了!”
“……”
所谓的戏班子,就是给平常人耍耍令人震撼绝技,因为华而不实,因而只能流通在普通人间,上层的人物,根本对这个不感兴趣,因此,这些戏班子只能游走在这些偏僻的地方来赚流水。
愉快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不知不觉中,时间便来到了黄昏,戏班子也走了好些时辰,可对这灵山镇的人们来讲,却是意犹未尽。
“镇长!镇长!大事不好了!”一位年轻男子匆匆忙忙地跑进一间由全是石头建成的房子了。
镇长已经年过花甲,因而遇事倒是不紧不慢。
“你慢慢说!”镇长捋了捋长长的胡须,一脸慈祥。
“外面好像有四个五岁左右的流浪儿。”
“你说的可是真的!”绕是以镇长的心性,一时也无法平静。
“千真万确,镇里所有人都说没见过这几个孩子,现然不是我们镇的,而且,他们穿的破破烂烂的,幼小的身体还发出好些天没洗澡的恶心臭味!”
听男子这么一说,又看着男子着急的表情,镇长相信了男子说的话。
“我们虽然生活在这穷山里,但我们的心是富贵的,我们无法给他们大鱼大肉,但是,我们是不会把他们饿着、冻着的。我要去见见他们,让他们来我家,以后他们想离开,自然随他们的意愿。”
镇长慈祥的说着,一边杵着被盘出浆的拐杖,步履蹒跚的向门外行去。
【一个月后?灵山镇】
地处邙岭山脉的灵山镇,整个夏季都是被在弥漫从邙岭森林携着绿叶的气息吹来的河风中度过,自此,这里居住的人们倒是不会感到炎炎夏日带来的无尽酷暑。
“镇长爷爷、镇长爷爷~”
一位眉清目秀的小男孩张舞着双手,一路小跑到镇长的家里。见着镇长,大步跳着跳到镇长的怀里。
“怎么了,小一一。”镇长听见苛责的声音,很是温柔的揽住投入自己怀里来的苛责。
“灵洛他,他、他欺负我!呜呜~”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教育下他!他在哪,我去找他!”镇长说着便慢慢的将苛责抚开自己的怀里,杵着上了年份的拐杖,缓缓的向门外行去。
“他就在不远处的河边,爷爷,快去教训他。”
“什么!你们去河边了!”镇长听见苛责说他在河边,从另一个角度想,意味着他们都在河边。“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去河边的吗?如果不小心掉水里了,有谁来救你们?”镇长提高了声呗,语气中不可湮灭的生气。
“对,对不起…”苛责不敢看向生气的镇长,只得低着头捣鼓着他的衣角。
“等会儿,再一起教训你们!”镇长看着被自己吓得楚楚可怜的苛责,一时心又不禁软了下来。
“大壮,你赶快去河边,把那三个孩子叫回来!”
“是,镇长大人!”
苛责,便是一年前因戏班子而遗留下来的四个孩子之一。而苛责这个名字也是不他的真名,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其他三个同样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于是,这四个人,镇长分别为他们取了心的名字。依次是:灵溪、灵青雨、灵洛、灵山苛责。
……
又过了些许年
年过花甲的镇长数着一天天的日子,看着这四个人又成长了三岁。
在这四年里,这四个人已经没有与这个镇子任何隔阂。
“我们来比赛吧!”躺在河边的苛责一瞬间坐起来,看向另外三个人,眼里不可掩饰的的阴谋孕育而生。
“比什么吖?”灵青雨的眼里同样发着光,他可不认为,苛责没事搞什么比赛。
“我们看谁先到王二娘的小吃店,嘿嘿!”
苛责说到这儿,聪明的灵溪便知道有什么不对,随口说道:“是不是最后到的,要请其他人吃王二娘的小吃呢?”
一瞬间被灵溪识破了阴谋,霎时尴尬。
“还是灵溪姐聪明呢?”
“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灵洛吗?”灵溪白了他一眼就躺在草地上享受温暖的阳光。显然表面了态度:不来这个无聊的把戏。
见灵溪姐不参加,苛责也不好多言。
上一次,也是比谁跑的快,结果年龄最大的灵溪没能跑赢年纪最小的苛责,原本处于最后一名的灵青雨让灵洛心生可怜,于情不忍,因而放水,灵洛成为了最后一名,不意外的,请大家吃了王二娘的小食。
说是也奇怪,这几年里,最弱小的苛责不知怎么的,他仿佛比同年人更加的活泼好动,仿佛有着用不尽的体力,而且还拥有更快的反应。这些大家都不过问,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背地里偷偷的锻炼吧。
直到往后的几年,所有人脱离了小孩的稚气,一次意外的事件,打开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
午后的阳光透过绿叶投向大地点点光斑,随风而舞的叶枝,光斑若隐若现,像极了黑夜里的萤火。
“会被镇长骂的!”灵溪望着像被疯狗咬的苛责,十分的蹦跶。
“我们偷偷出去,赶在晚饭时间回来,就可以了,不会被发现的?”苛责也是知道这一群人中,就灵溪姐最难说服。
“小镇外面很危险,有许多强大的猛兽,不是我们能应负的!”灵溪见煽动着众人的苛责,一时也是着了急。“你敢去,我现在就去跟镇长爷爷报告!”
苛责见灵溪铁了心跟自己过不去,一时也赌气:“你敢跟镇长爷爷报告,那我就跟你绝交!”
苛责说完,头也不回的像镇外走去。
灵溪一时竟想不到苛责如此的执拗,竟然真的出去了。
该不该跟镇长爷爷说呢?苛责!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灵溪气的跺了跺脚,撅着性子不管抽筋般的痛感传入大脑,也是追上苛责等人。
“苛责,真的不管灵溪吗?他万一跟镇长爷爷说了,我们免不了一顿批评的!”一位小男孩很是担心的说着。
“有什么事,我担着!”苛责正是气头上,本来外出的好心情一瞬间都没了。
“千万请不要出事吖。”
“神啊,一定要保佑我们平安呢!”
“看,那好像是灵溪姐!”
“灵溪姐也来了呢。”
人群中压抑的气氛瞬间缓和了。
“灵溪姐!”
“别和我说话!”
“……”
这群少年中除了他们四人外,还约了同镇子里其他的少年。
这一群人一共七个人,苛责、灵溪、灵青雨、灵洛、王二娘的孩子——陈佩,赵叔唯一的养子—赵铁柱,还有李炫的长子—李晖非。
因大家都还未成年,最后为了安全,大家共同协商下,不能里镇子太远,不然,就得听灵溪姐的话——原地返回。
既然灵溪姐退步,那么赌气的苛责也不好意思再由着性子。
不得不说,虽然他们还在森林里,但这里确实与他们的村子有些不同,时不时会冒出些小动物,但运气都很好,并不是什么凶猛的野兽。
这一群人中都是常年生活在镇子里的人,可能以后都不可能会离开这个镇子一步,如今唯一一次离开镇子,所见的事物,无不新奇。毕竟这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离开这个镇子。
约莫一个时辰的时间,大家也不在提心掉胆。
“灵溪姐,你看,前面又跑过来一只灰兔!”灵青雨兴奋的说着,正准备上去捉兔子时,一把被苛责给拦截了下来。
“快跑啊!”苛责的感知是真的强,话音刚落,灰兔跳跃的那簇草丛,下一秒急剧抖动,不多时,跳出来比人还高的狼性野兽。
“这应该是灵兽!”灵溪匆匆憋了一眼,便感到可怕的气息。普通的狼是无法长这么大的!
“啊~”
一时间,所有人被吓得一动不动。
“还不快跑!”苛责的话回荡在整片森林。
一时间,意外来的太过突然,根本没给这些人反应的机会。
“怎么可能!”苛责恶狠狠的望着那只狼形灵兽,他的体内渐渐在燃烧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