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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教你数次,还没学会

莫祁言“啊”一声,一个不防便被吻住了娇嫩的红唇。

那是…… 柔软的,细腻的,带着微微的凉意和温润地,他的嘴唇。

脑海中一片空白,祁言几乎整个人都傻了。

自她重生后,不知被他占过几次便宜了,发狂般暴虐血吻,还有被禁锢在怀里皇城鼓楼的月光之吻,一如他一贯的风格,令她猝不及防。

对方的嘴唇依旧贴着她的,并不曾如何用力,仅仅是唇与唇的触碰,温柔的摩挲,他一只手捧着她的脑后,宽大的广袖正巧垂在两人之间,细柔的丝绸贴在她颊侧,微凉的触觉更让她感到自己脸颊火烫。

他的手避开她受伤的手臂,不受控制伸进她的单衣,轻拥住她光滑的后背,芙蓉帐中一时气氛无两,因为缺氧,她已经有些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被掩住的眼前却不是一片漆黑,反而绽放着一重又一重的亮光,层层叠叠地交错在一起,连眼角都是绚烂的华彩。

嘴唇开始微微发麻,可是却本能地渴求着更多。这种亲昵的缠绵简直让人舍不得推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慕北逸离开祁言的嘴唇,一获得自由,祁言当即大口呼吸,她还没学会怎么换气。

她面色通红,嘴唇鲜艳湿润,目不能视物,尽数化成一团浆糊,只听见耳边有一个几乎钻进心尖里的,微微低哑的声音贴着道,“教你数次,还没学会?”

适时响起的敲门声掩盖了她的羞涩,他放开她,缓了缓呼吸,用粗哑的声音道,“进来。”

祁言抱住被子,满脸涨红。

帷帐外面,是忘筌的声音,“王爷,主子的药熬好了,可送进来?”

他眸如星辰,浅浅贴在祁言耳边道,“那便下次再教你。”

“给本王吧,”慕北逸伸出手,接了药碗过来,热乎乎还冒着白烟,搅拌几下,用瓷骨勺舀起一勺,吹了吹,淡淡道,“张嘴。”

账外的忘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孤高淡漠的主子居然会亲自给这个女人喂药,更可气的是她居然不领情,还捏住鼻子,耍赖道,“我不喝!太苦了!”

“乖,喝了伤口才能好。”

忘筌听不下去了,他语气中的宠溺谁都能听出来,与平日里超凡冰凉,宛若谪仙的王爷相比,现在的王爷竟如同居家过日子的平民百姓的丈夫一般。

再对比那日,王爷赐毒药她都没有拒绝的份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慕北逸极有耐心,将汤匙举到她嘴边,祁言勉为其难的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不自觉皱了皱眉,他看在眼里,不禁有点不忍。

从帷帐的背影来看,两人亲昵无间,像极了新婚夫妻,忘筌只觉自己像个局外人,恨不得赶紧离开,但没有王爷的吩咐又不敢乱动。

看着祁言倔强撅着的小嘴,慕北逸无奈的妥协了,将碗放回忘筌的托盘,“告诉越神医重写一份不苦的药方。”

良药苦口,这不是难为神医嘛!想当初慕北逸毒发时,喝的药要比这苦百倍,他眼都不眨一下便喝下去,而今面对她,却舍不得让她尝到一丝苦楚。

“昨天的画舫解决的如何?”慕北逸隔着帷帐问道。

“王爷与王妃离开后,按照王爷的吩咐,暗卫解决了所有黑衣人,只留了一个活口,现在拘在内狱中,画舫中的公子小姐们醒过来便依次送了回去,飞烟姑娘毫发无伤,回到了沉香楼,沉香楼的生意并没有受到影响。”忘筌规矩答道。

“只是,今早全京城的小姐们都病倒了,许是昨日那番景象将她们吓到了,都传王爷......”忘筌皱了皱眉。

慕北逸清浅一笑,“无妨,都惧怕本王,反倒给本王省去不少麻烦。找出暗卫的来路,让沐风即刻告知我。”

“是。”忘筌端着药碗退了出去。

“满京城小姐们都惧怕本王,你怎么无所畏惧,还敢不喝本王喂的药,嗯?”慕北逸打开帷帐,一边穿衣系带,一边调侃道。

“那是我厉害!”莫祁言得意,她喜欢捋老虎的胡须玩,他对她这么温柔,她才不怕呢,“刚刚那是谁,怎么没见过?”

“忘筌,派去保护你的顶级暗卫,小诺梅娘都不会武功,我不放心。”忘筌是一等一的好手,也同是女子,保护祁言更方便,他可不想让别的男人近她身。

“哦~”祁言点了点头,暗卫,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不禁想到昨日大概就是她暗中保护自己,往自己身上扔小石头的便是她吧,多亏了她,要不祁言大概早就命丧画舫了!

“你受了伤,今日便在府里呆着,不要乱跑,我会给右相府说一声,你先暂时住在这里。”

“我已经好了!”

“听话,在这次黑衣人查出来路之前,你都呆在这里,北冥王府高手如林,暗卫无处不在,你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祁言闻言点了点头,心里暖暖的,她在他身边格外安心。

“饿了吗,我让人传膳。”

“嗯!”祁言一脸委屈,像一只可怜的小猫,可惜了昨日沉香楼的一桌美食,若不是贪恋画舫湖光的美色,她才不会离开桌子,被黑衣人一搅和,早已饥肠辘辘。

慕北逸走出内厅,吩咐厨房传膳,点了些清淡不油腻又香喷喷的饭菜,毕竟她喜欢吃香的,不知不觉,他发现自己已经过上了为人夫的日子,但是,还不赖。

平日里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吃饭,而这次衣角却被祁言紧紧攥住,“陪我吃饭。”祁言可怜巴巴的样子。

“哼!”祁言小嘴一撅,把手叉在咯吱窝,谁还不是个宝宝呢,“你把我娶进来当老婆,又不和人家一起吃饭,难道当我是摆设嘛!哼,不嫁了!”

若是别人敢这么对他说话,怕是早成剑下冤魂了,他知道她这是一种撒娇,并不是真的威胁他,宠溺笑了笑,“我只是从没有这样的习惯罢了。”

“难道,你是吃相难看的不得了,怕我见了笑话?放心放心,我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第五十二章 陪娘子吃饭,便是这天底下最要紧的事

慕北逸嘴角绽起浅笑,白皙的脖颈喉结上下一动,“小丫头。”

莫祁言的心扑通扑通跳个没完,他的嗓音清凛好听极了,祁言想把这声音记一辈子,强撑道:“陪不陪嘛?”

慕北逸看了祁言一会,白袖一挥,“传膳。”

祁言心中像绽放了烟火一般,像小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糖果一样,高高兴兴的凑过来,两只手敲着桌子等饭,慕北逸在一旁宠溺的看着。

“主子……那内廷那边……”

沐风面露难色,在一旁缓言道。

沐风从来没想到,王爷居然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子的一句话,而改变自己早已定好的行程,更何况内廷那边,萨满已经等了好久。

慕北逸眉尖一蹙,低沉道,“本王有重要的事,你去回了他。”

为了湖阳郡主,王爷已经放弃了所有战利割地,萨满本就很不支持,如今再不去见他,怕只会火上浇油,沐风不相信王爷不知其中利害。

见沐风站着不动,祁言揪了揪慕北逸的衣袖,“要是有要紧的事情,你就去吧,我可以自己吃饭~”

说罢还明亮的笑了笑。

慕北逸浅笑,“无碍。陪娘子吃饭,就是天底下最要紧的事情。”

沐风只好默默退出,把门关上,出门看见忘筌愁眉苦脸的倚在门框上,吓了一跳,“忘筌,你在做什么?”

忘筌扶额,“你也知道越神医的脾气,让他开一服不苦的药,这话我可说不出口。”

沐风理解的点了点头,靠在另一边的门框上,“怎么来一趟中原,主子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忘筌摇了摇头,“不是来一趟中原,而是遇见了湖阳郡主。”

“打住打住,”沐风往里看了看,“可不敢随意议论未来王妃,我看这湖阳郡主是有点本事,现在可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说罢,一个飞身而去,忘筌摇了摇头,也抽身离开。

谁知屋内气氛安静无比,二人的话全然落入祁言耳中,祁言嬉笑道,“心尖尖…上的人?慕北逸,我现在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嘛?”

说着,还伸出食指戳了戳慕北逸的心窝处,却被慕北逸一把握住。

“你说呢?”慕北逸挑眉。

“我不说,我要听你说。”祁言大眼睛扑闪扑闪,一脸狡黠。

慕北逸并不看她,兀自将红豆麻糬柿子烧,端到靠近祁言身前的桌上,自顾自说道,“今年的柿子不错,收成也好,成品也好,做成柿子烧最好。”

祁言把柿子烧往前推了推,又不要脸的靠近道,“别转移话题,说嘛,说嘛。”

慕北逸又将一碟叙府芽菜放到了祁言身前桌子上腾出来的地方,“芽菜是用芥菜的嫩茎划成丝腌制而成,蜀地的最好,有咸、甜两种,娘子看看喜食哪一种?”

“我不吃我不吃,我也不关心今年柿子收成怎么样,也不关心芽菜有几种做法,我只关心,我是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呢?”祁言把小脸埋进慕北逸的宽袖中,撒娇式晃了晃身子。

慕北逸捧起祁言的小脸,深情在祁言额头落下一吻,“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祁言看着慕北逸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有些失落,“承认爱我这么难吗?宁愿落荒而逃,也不愿意承认么……”

祁言托腮,用筷子玩着面前的芽菜,将柿子烧捅的一个洞一个洞的,百无聊赖的撅着嘴。

梅娘走进来侍菜,祁言望着她,忍不住问道,“梅娘,你觉得北冥王爱我吗?”

梅娘微微笑着,温言道,“郡主,你说呢?”

“为什么你们都要让我说?”

“哦,我们?除了我,还有谁呢?”梅娘歪了歪头,替祁言布了一道汤。

“还有,那个笨蛋了。”

梅娘闻言,笑了笑,“郡主,北冥王对你的心意我们都能看得出来,既然都知道的事情,为何还要问呢?”

祁言小声嘀咕,“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想听到从他嘴里说出来…”

“梅娘以为,情爱之事,说出来的都是最差一等,他爱不爱你,其实主子自己应该最知道。”

祁言低着头想了想,他待自己是极好的,只是为什么她会突然这么没有安全感呢,是因为他太优秀了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担惊受怕,谨小慎微,与前世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想到前世,祁言心中一凉,却听得小诺银铃般的笑声从门外传来。

小诺笑着跑了进来,捂着肚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场景般,只待梅娘替她缓了缓气,刚一说,又笑翻过去。

许久,才终于说了出来,“小姐,小姐你是没看到,那忘筌被越神医好一阵唠叨呀,越神医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直说忘筌这妮子难为他,哈哈哈哈,从来没见过神奇的忘筌有这么一副场景哈哈哈。”

祁言想到早上是慕北逸安排忘筌去让越神医开一服不苦的药,没想到倒是难为忘筌了,想到早上的场景,祁言脸颊一红。

祁言低头小口喝着汤,又听见小诺一阵惊呼,“小姐,这么好的柿子烧,你怎么用筷子捅成这样?这还怎么吃呀?”

祁言看着就来气,一手一个,将两个菜推的离自己远远的,“一个柿子,一个芽菜,谁要吃它们,哼!”

说着说着,几个字眼在脑海中过了过,突然一阵暖意从心中涌上。

柿,芽,不就是…“是呀”。

“我是不是你心尖尖上的人呀?”

“是呀。”

祁言嘴角不禁上扬,“坏蛋。”

内廷

萨满表情阴沉,将手中的水晶球放入了补丁麻袋,用枯干的木头拐杖将一旁的侍卫掀倒在地。

“蠢货,此等妖女,此刻不除,将来必成为王上的祸害,怎么会失手?!”

侍卫们跪倒在地,低头道,“当时那画舫之上,忘筌在暗中保护那妖女,更何况,王上也在,臣等实在不好下手。”

“蠢货!”萨满的皱纹拧到一块,灰白色的长发快要高高竖起,“打草惊蛇,有了这一次,王上必然起疑,失去这么好的机会,下一次就更难了!”

“萨满大人请放心!”侍卫抱拳,“臣等已经将证据尽数毁灭,王上不会怀疑到大人头上。”

萨满袖中的拳头血管突出,抿了抿嘴,眯眼道,“那个忘筌,倒是个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