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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状元及第

十日之后,科举结果出来了,张榜之处,人潮挤挤,众人都想知道今年的前三甲是谁。只看榜上写着,第一名,陆珏。第二名,姜蔚。第三名,秦淮景。

“果然是陆公子得了第一名呢,陆公子不愧是路京城第一大才子。”许许多多的夸赞声钻入秦淮景的耳朵里。秦淮景面无表情的听着,秦封说:“少爷,这里人太多了,您先到后面等着吧,我去看榜。”“不必去看了,我知道我是第三名了,走吧,等会儿皇上会召见前三名,回去准备准备吧。”秦淮景没有兴趣再待下去,转身就走了。

过了一回儿,果然宫里派人来,请秦淮景去宫中面圣,秦淮景到了大殿门口,看见陆珏与姜蔚都候在那里。

秦淮景正想上前与陆珏说几句,只见有位公公出来,请陆珏进殿,陆珏转过头,无声的说了句,“不会让你留下。”

秦淮景眼睛一缩,不再抱有希冀,而站在两人中间的姜蔚,却是看见了陆珏的口型,心下震动,今日本想问问秦淮景与陆珏是怎么回事,如今姜蔚也有些明白了。不再多问,只是走过去拍拍秦淮景的肩。

陆珏进殿后,向皇上跪拜,皇上刚登基三年,还很年轻,也就二十三岁。皇上半靠在龙椅上,眯着眼看着殿下的陆珏,“起吧。陆爱卿,朕想问问你,你是如何想到如此精妙的想法的,还在短短时间里就想的如此细致。”

“回陛下的话,臣也只是侥幸,在考试之前,同学的秦淮景在猜题,正好猜到了这道,我们那时探讨了一番,所以臣拿到题时,才有时间思考细节。”

“那这秦淮景倒也有几分运气,你可知他写的什么,他正好写的是反驳你的思想,看来你看们二人素日不和啊。”皇上似笑非笑的说着。

听着皇上不温不火的话,陆珏却忍不住汗湿了一背。“即秦兄写了反驳之言,也得了第三,那也说明秦兄写的对,我的想法也有漏洞。”

“这样啊,行了,你下去吧。”

“臣告退。”

陆珏心中忐忑,只听见父亲说过皇上很讨厌抱侥幸心理的人,更是厌恶什么事情都想凭运气而不努力的人。这样说,应该行了吧,陆珏心中略急,与秦淮景擦肩而过,二人竟是连眼神交汇都没有。

接着姜蔚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公公走出来让秦淮景自行离开,说是皇上累了,不想召见了,说完递给了秦淮景一个折子。

秦淮景打开,里面的内容是,皇恩浩荡,安排秦淮景去南疆青林镇做县令,三日后启程。秦淮景紧紧的捏着折子,向着殿内拜了拜就离开了。

回到家里后,秦封犹豫了很久,还是告诉了秦淮景,害死秦将军秦安的人是陆珏的父亲,当今丞相陆丰。

秦淮景觉得这一个月中接连的打击足够刺激自己了,而如今听见了这个答案,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想来是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吧,只是一直在欺骗自己。

秦淮景闭了闭眼,轻声说了句,“你先出去吧,我想歇会儿。”忽然又想到什么,睁开眼睛说道,“三日后,出发去南疆亲临。”

说完就倒头躺在床上,将被子扯上来蒙住头,不再说话。秦封见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地将门关好,去收拾行装了。

听见秦封走了,秦淮景才坐了起来,轻轻地开门出去了。傍晚的街巷,人有些多,秦淮景肚子游走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的落寞,迷茫的眼神第一次出现在秦淮景脸上,秦淮景走到酒馆前,买了两壶酒,借了一盏灯。趁着还未关城门,走出城去了,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官道很宽敞,但也很黑暗,只有秦淮景手上的灯,散发着微微的光芒。

两边的丛林里不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这些都无法影响秦淮景,他只是走着,一刻不停。直到,走到了一个墓前,是秦安的墓。

秦淮景将灯放在秦安的墓碑前,坐在地上,打开两壶酒,一壶自己喝,一壶倒在秦安的墓前。

“爷爷,我该怎么办,我既没有得到皇上的赏识,我还与仇人的儿子做了七年的兄弟,呵呵,爷爷,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蠢啊,我就信了这么个披着羊皮的狼七年。”秦淮景望着天空,眼眶有些湿润。“我现在是不是该冲进陆府,将他们砍成碎片啊。”

“我知道师父不告诉我,就是怕我冲动,看着我与陆珏称兄道弟,更是心里难受。”

秦淮景咽下了一口酒,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有所察觉,师父对陆珏的敌意,陆珏时不时流露出来的诡异,可是我为什么从里面感觉到了对不起的意味,所以我选择相信,我相信陆珏真的把我当兄弟。只是主持师父说,把我当兄弟与背叛我没有必然的联系。我怎么有些不懂,既然都是兄弟了,为什么背叛与之没有联系,果然是佛法太高深了,我说皈依佛门,主持师父都不愿意。”

秦淮景在秦安的墓前坐了一夜,说了一夜,在秦安的墓前睡着了。秦淮景梦见秦安了,秦安说,“景儿,抛开所有人对你说的,只考虑你自己心中想的,旁人看的再清楚,也不如当事人所经历的更清楚。你只是被蒙蔽了,不必担心,爷爷会保护你们的。”

第二日,秦淮景一身邋遢的回了秦府,秦封去收拾了一下东西,就把自己少爷给看丢了,急的不行,因为城门闭了,又没办法出城找人,在城里找了一夜。

“少爷,你可急死属下了,你这是跑到将军那去了吗?”秦封还没问完,秦淮景就突然倒下了,秦封赶忙接住秦淮景,差人叫了大夫,大夫只说是受了风寒,结果当晚秦淮景就发了高热,秦封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三日,秦淮景才好了起来。病去如抽丝,秦淮景一好,就里立马活蹦乱跳的准备东西,离开鹿京。

秦府早就不热闹了,秦老夫人几年前去了,而秦曾氏,去年突然怀孕了,秦昭因为日日宿醉,早就没了生育的能力,秦昭知道秦曾氏怀孕之后,立马想要打死她。

下人到书院告诉了秦淮景,秦淮景回来拦下了秦昭,让秦曾氏说个明白。秦曾氏一开始怎么也不肯说,秦昭觉得自己不仅被秦曾氏带了绿帽子,还被自己的儿子下了面子,顿时气得直翻白眼,一时间竟是中了风,到现在都只能躺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一时间秦淮景忙的焦头烂额,没顾上询问秦曾氏,等处理好秦昭的事情,再去找秦曾氏时,却早已人去楼空,只在桌上留下来一封信,淮景亲启,还有一个盒子。

尘封多年的秘密,就这样呈现在了秦淮景眼前,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也在情理之中。

盒子里的是几张银票与秦府的房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