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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成为书院的学生

很快三日过去了,秦淮景在与姜蔚约定好的时间里,到了姜府门口等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姜蔚出来,秦淮景想莫不是姜蔚不好意思坐他的车,就先走了,只是姜蔚是个诚信的人,不应该这般做才是,又有些担心姜蔚是被家中事给耽误了,毕竟看姜蔚前几日的遭遇,在家中怕是过得不好。

这样想着,秦淮景下了车,走到姜府前,正想敲门询问姜蔚的去向。门就突然打开了,姜蔚提着一个小包袱从门里一瘸一拐的走出来,低着头,秦淮景看不清姜蔚的神色。

“景……景兄,我们走吧。”姜蔚依旧低着头。秦淮景想姜蔚改不会是被他父亲打了吧,可是提着包袱又是怎么回事。秦淮景见姜蔚不想多言,也不多问,只说走。

在马车上,气氛很安静,没过多久,低低地啜泣声钻入秦淮景的耳朵,姜蔚终于开口了。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娘就去世了,我爹很快就取了一个新的妻子,更年轻更漂亮,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比我小一岁,眉眼都是我爹的样子。那个女人进门之后,我爹就很少管我了,那个女人也不管我。”说着,姜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轻轻搓了搓脸继续说,“昨日我向我爹要月银,我说我交了朋友,我想请朋友吃饭,我爹问那个女人怎么回事,那个女人说昨日发了月银给我,是不是去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呵呵,我爹都不曾问上我一问,就打了我一顿。”

“是不是很可笑啊,这样的地方又怎么配称作家……所以我就一气之下便收拾了包袱,跑出来了……”

“那你这般出来,以后可怎么回去?”

“如果能进鹿鸣书院自然没什么可愁的,若是……那就四海为家吧。”

姜蔚的声音愈发哽咽,无尽的委屈饱含在其中,秦淮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缓缓的说起自己的事情,却没有说自己怀疑爷爷的死。却不想姜蔚说:“在秦将军死的那晚,我好像看见秦将军了,有个人与他一同在酒馆喝酒,但是我没有看清是谁。”

二人都沉默了好久,各自想事情,没过一会儿便到了鹿鸣书院。

陆珏站在榜前,上面列着前三十名,秦淮景赫然在榜,竟是第一名。陆珏的名字在其后,第二名,陆珏轻轻地念着,“第二名,这倒是从来没有得过呢。”眼神幽深,眼底的黑暗蠢蠢欲动。

“行之兄,这么早就到了啊。”秦淮景看见陆珏,就迎上去打招呼。陆珏收住方才的阴郁,换回一直以来的清浅笑意。“恭喜景兄,夺了第一名。”秦淮景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侥幸罢了,先前考完试,回去与夫子探讨了此题,就有了新的想法。”

“说的是啊,书院应当就是想考考我们对曾经的题目会不会有新想法。”姜蔚若有所思的说着。周围的人听见了几人的谈论,有些人暗自懊恼,有些人恍然大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足,叹息一声便离开了。

那日念淘汰名字的小童,又从门中走了出来,“前三十的,随我进书院,其他的人,可以自行离开了。”

小童带领着三十人在书院中一边行走一边介绍书院,“我们书院很大,刚刚入学的人都在勤学堂,在书院学习的人都要住在书院,可带一名小厮,勤学堂的后面就是住宿的地方,一个小院四个人住,一个小院两个房间,小厮房则要小些,且没有书案。等参加完科举的学子们离开了,便会调换学习和住宿的地方。”

说着说着小童突然停下脚步,向着一颗树上拜到“戚爷,好。”众人抬头看见树上躺着一个老人,正是那日划名字的戚爷。众人忙跟着拜,“戚爷好。”树上的戚爷往下扫了一眼,嗯了一声就不再理会众人。

小童继续带着众人往里走,“方才那位是戚爷,也是书院的夫子,之前你们的考官都是书院的夫子。书院一共有十六位夫子,因为书院每两年才招一次学生,还只招秀才,是因为书院想要早早的开始教导学子们,挑选最出色的少年来培养,运气不好赶不上招人的也没有办法。书院现在有新生三十名,也就是你们,老生七十名,快要参加考试的学子六十名。新生有由三个夫子带,你们可自行挑选夫子,也可由书院分配。”

说着说着,小童停下了脚步,“到了,这里是勤学堂,后头就是你们的宿舍,自行分组,四人一间,后日开始正式入学,若是有人交不起束脩,来洗砚堂找我,书院分前院中院后院,新生和侍者都在前院。诸位学子可去分房间了,小人就先退下了。”

见小童走之后,大家都在往寝室走,陆珏走到了秦淮景身边,“景兄,不若我与文胥,还有你与姜蔚一同住,可行?”

“我自是没有意见,且看杨兄与蔚兄的意思。”秦淮景也很想与陆珏一同住,陆珏的学识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同龄人中最是渊博的,这倒是令秦淮景起了争胜心。陆珏为人谦和,也没有看不起人,与他待在一起又很舒服。

果然姜蔚姜蔚也同意了,杨文胥扭捏了一下,便也答应了,毕竟他可是最后一名,跟几个很有实力的人一起住,一定会有进步。

几人选好房间之后,就想去拜见老师,姜蔚有些犹豫,秦淮景知道他是想去找先前那个小童。于是开口说道:“行之兄,你与杨兄先去吧,我想与蔚兄转转这书院。”“那好,我们就先去了。”陆珏也不纠缠,应下之后就与杨文胥一同出去了。

秦淮景对姜蔚说,“走吧,蔚兄,我陪你找到洗砚堂便走。”姜蔚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秦淮景笑了笑,“你我可要同住好几年,我可不得对你好些。”

秦淮景陪姜蔚找到洗砚堂之后,就在外面溜达,等着姜蔚出来。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声音,“你这小娃就是秦淮景?秦安的小孙子?”秦淮景抬头,是先前那个戚爷。

“学生正是秦淮景,戚爷认识我爷爷吗?”

“呵,我不但认识你爷爷,还是你爷爷的好友兼伯乐,是我举荐他做将军的。”戚爷边说着边跳下了树。

戚爷走到了秦淮景身边,按了按秦淮景的筋骨,“这还真是百年难遇的练武废柴,你就拜在我名下吧,今后就跟我修习。”

“可是……”秦淮景刚刚开口,还未说完。

“我知道你爷爷的死是谁做的。”秦淮景浑身一震,目光如炬,灼灼的看着戚爷。

“但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你只需要跟着我好好修习,等你科举过去了,我自会告诉你。”

“你后日就在此等我,我会给院长说一声,你不需要与其他人一同上课,跟着我便是了。知道了吗?”

“是,老师。”秦淮景俯身拜了拜,戚爷看了一眼秦淮景,转身走了。

秦淮景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压下疯狂跳。这戚爷究竟是个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