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下人纷纷侧目而视,不明所以。
不少人面面相觑,云里雾里,公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睨着跑的比兔子还快的白零,夜北明五指咯吱咯吱咯咯作响,但还是站的笔直,站的若无其事。
只是脸色不太好,跟锅底灰一般漆黑。
“去告诉他,今天他被绝食了。”冷冷下令道,而后拂袖而去。
穆三瞅着陛下修长伟岸的身姿,有点汗颜,强迫人绝食……好幼稚啊。
不过也还是很快传令下去。
………
“小红小绿,晚饭呢?这都什么时辰了?”白零手上捏着一朵快要蔫巴的牡丹花,抬眼奇怪的问两个婢女。
外面天色早就黑了,院落里四处掌灯点火,早该到吃饭的时候了。
“小公子,我们不叫………”红叶绿荷抗议道。
“唉,好好好,不叫小红小绿,那叫红叶姐姐,绿荷姐姐怎么样?”白零直接讨饶道。
“小公子可不要逗弄我们俩,奴婢们可承受不起。”红叶微笑道。
“明明小红小绿最好听了,你们不肯便罢了,叫姐姐也有错了。”
虽然没看出来白零那里真诚,但红叶绿荷还是掲过话题,脸上浮现出许多无奈,犹豫不决的开口“小公子啊,你……是不是招惹到公子了?”
之前在花园里她们站得远,只听见公子的怒吼和后来白零的叫喊,其余一概不知。
如今倒有些猜测,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吩咐下人不给白零晚饭,必然发生了什么惹得公子不快。
招惹?花园里的事算是吧。
该不会是那男人绝她食了?
挑眉试探道“你们公子吩咐你们绝我的食?”
“呃,不是,是我们去的晚了,所以没有拿到………饭。”两人对视一眼,红叶否认道。
毕竟小公子还是个孩子,知道这些事未免伤害幼小心灵,掩盖一下最妥当。
一看就知道两个人在撒谎。
将右腿翘在坐膝上,白零抬头吐槽“你们不用替他遮遮掩掩,他就是小气巴拉抠门吝啬,亏我还以为他是个大方优雅、谦谦如玉的大美人!”
“小公子,您不能………”这样说公子。
“你们是不是也觉得他是那样的人?”打断两个人的话,颇为感动的盯着两人“小红小绿,我们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呃……不………”
“唉,不用否认,也不用帮他诡辩,事实决定说辞,我知道你们不好背后吐槽,这是正常的,所以这些话就有我这个正直又善良的人来说!”小手一挥,好似看透了两个想要开口说话的婢女,白零飞快道。
“………”他们只是想为公子说两句话而已,怎么感觉越说越乱了。
瞅着还试图跟她解释的两个婢女,白零心下却没有了逗弄之意。
从椅子上站起来,狠狠扯下一片牡丹花瓣,夹在指尖蹂躏成模糊一团。对着两个婢女道“下去吧,我要睡了。”
“可是还没有洗漱。”绿荷提醒道。
“我不想洗漱,赶紧下去吧。等一会儿我想洗了就叫你们。”摆摆手不耐烦道。
反正一会儿他还要出门搞事的。
“可………”绿荷还想说什么却被红叶拦住,红叶微微一笑,大方得体,拉住绿荷俯首行礼“奴婢告退。”
“嗯。”
两人走后,白零随手把蔫巴破破烂烂被蹂躏不成模样的牡丹花扔在桌上,这朵巨大牡丹花是花园里开的最艳最美的,她逃跑时候特意掐回来的,可惜,蔫巴的如此之快。
古人云,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果然是不错的。
看来只能自己去弄吃的了。
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玄色衣衫。
目光如炬看着柜子里的衣衫,话说那男人在衣物方面到没有吝啬自己,足足有三四套衣服。
穿好之后,她笔直站在房屋中心部位,朝西边窗户径直丢出去一块石头,“嗙!”一声过后,她敏锐听见暗卫飞速移动的声响,趁此机会,从东边窗户闪身出去,落地后翻滚一圈钻进花丛灌木植被里。
一路朝着厨房而去,实则不是原来的厨房,因为厨房被她烧尽过后,府上人又飞速占用西边空房建造成了厨房。
速度之快,叹为观止,弄得白零严重怀疑现代人的智商是不是退化得来的。
怡然自得溜进厨房,如入无人之地般简单。
只是………翻箱倒柜,没有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不甘心的揭开锅盖,果然………空空如也。
所以,那男人是铁了心不给东西吃了?连这些都算计到了,心思缜密无懈可击啊。
“咕咕咕~”
正在长身体,饥饿感总是到了饭点如约而至,半分不肯空歇,黑色瞳孔在黑暗中幽幽发光。
死男人!总有一天,你会被踩在老娘脚下!我要你跪在地上给老娘端茶送水赔罪!哼哼哼!
没有吃的,白零表示很无奈,只能慢腾腾的朝回走。路过夜北明院落不远处时,几个婢女提着水桶陆陆续续来来往往,水桶里雾气缭绕,白烟滚滚,后面还有人认真掌灯。
“快点给公子送去,后面还有呢。”一个下人催促道。
热水?应该是洗澡所用吧,除此之外,无做他用。
白零不甚在意的瞟了一眼,撇撇嘴,洗个澡而已,要三四个婢女送水,太浪费水资源了,浪费可耻,浪费可恶!
不过,下一刻,她脚步一顿,心思突然活跃起来了,乌黑耀眼的瞳孔滴溜溜的转。
之前想到的念头重新激发出来,那男人不是有洁癖吗?就从此处下手!
霎时间,肚子饥饿感完全消失,低落的情绪不见踪影,而且精神百倍,神采奕奕。
她嘿嘿一笑,诡异猥琐,脚下生风,溜得贼快。
发出的声音直直让守夜的人肉体抖了抖,小心翼翼的去查看,结果空无一人,小猫小狗都没有一只,狠狠地颤抖了一番,快速离开。
判断好正确方向后,白零很快就溜进自己的书房,还好,自己的书房和卧室是分开的,那些监视之人大多守在卧室门外,给了她可趁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