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儿过来。”季凌舒对着苏泠招招手。
“苏泠叩见王妃。”苏泠在季凌舒的身旁对着石棺跪下,三叩头。此时过往之人最大。
“起来吧。”季凌舒将苏泠扶起,从自己的袖袍内掏出一枝白色的茉莉花放在石棺上干枯的花枝旁。
“泠儿可是听过西城楼?”
“有听说过,是一个杀手组织。”苏泠警惕的看着那个背对着她清理石棺上干枯树枝的人。
“二十年前的西城楼实则是归于景国皇室,直接听命与先皇。”季凌舒缓缓而来,仿佛说着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事情。
“归于景皇?”这个苏泠却实不知,只知晓西城楼老楼主季腾已经失踪多年了,在她进得西城楼后便一直都是颜姑娘在掌管西城楼的大小事务。只知晓西城楼在多年前出过很大的事,可是却只是的流传,并未得到验证。
“西城楼为皇家办事,扫平皇家的障碍。西城楼主便是先皇最信任的兄弟。”
“季腾?”苏泠倒抽了一口气,看着眼前如王者一般的男子。
“当年的西城楼深得民心,西城楼除去朝中的贪官污吏,下扫山匪草寇,却是引起先皇的众多的猜忌。先皇不知何人通报夜半三更搜查季王府,在季王府内却是搜出一件新做好的龙袍。季王不在府中,季王府全府上下被捉拿入狱。先皇不暇顾及西城楼便将西城楼的地点透露,同一时间西城楼各大分地目标泄露,江湖中的各大势力均对西城楼攻击。西城楼似一个坚固不催的神话,却在一夜之间灭绝。西城楼主失去踪迹,西城楼也在江湖中消失的无影无踪。”季凌舒不答,看了眼苏泠接着往下说道。
“那位传密给先皇的人便是季王妃。”
“······”苏泠快要石化了,也顾不得头疼了,竖着耳朵听着。这石棺中的女子是季凌舒的亲生娘,那么季腾自然就是······这是多狗血的事啊。
“母妃当年被渠国人下毒,以我的命相要挟,她不得不听命于别人而陷害季王府。景国内乱民不聊生,渠国见机攻打景国。泠儿那日的毒药便是我母妃当年所中之毒。”
“你是说毒药出自渠国?”赵丞相与渠国相勾结,皇妃是赵丞相的亲妹妹,她有这个毒药却是会有太大的意外了。此时苏泠却能体会到季凌舒见着赵皇妃给她的毒药时是多么的没有理智了。原来当年还发生了这些事。
“恩。”
“你可有怀疑过我是渠国奸细?”
“有。”季凌舒如实回答。
“这个毒药是赵皇妃让我接近你下给你吃的。”
“泠儿当日为什么不找机会下药?从此你也会得到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日我对你下药的话你会喝吗?”
“不会。”确实,只要她下毒的话,只怕会当场取了她的小命。“我会杀了你。”
“你可真狠心。”苏泠笑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男子确实会如他所说的,绝不会手下留情。“如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你就不怕我把你的秘密透露出去?”季凌舒的生父是季腾的事情只怕只有太妃才知道了吧。这个事情是他最大的命门了。
“我相信你。”
“季王爷可真自信。我可是很贪财的,把你的秘密随便买给谁可够苏泠这辈子不愁吃穿的了。”
“本王的府上有不少金银珠宝你看上哪个了可以去取。”
“季王爷是想收买苏泠不成?”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季凌舒看着脸色惨白的苏泠,伸手想将她额头上的汗给擦掉。
“你不要碰我。”苏泠后退一步。一个踉跄往后倒去,幸得季凌舒接住。
“你发烧了。我带你回去。”季凌舒的手是抖的,紧紧抱着怀中的人。
“快放下我,不然你也会没命的。”
“你现在知道本王的秘密,现在是本王的人,本王怎么会放下你。”
“我没事,你带我去周庄村。”
“好。你累的话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再叫你。”季凌舒却是自责,没有早些察觉到苏泠的异常。
“嗯。”苏泠躺在季凌舒的怀中闭目轻哼道。
季凌舒从暗道出去,对着外面吹一口口哨,小刀小钊两人各骑了一匹马从林子里头出来。小刀的手中牵着一匹白马。季凌舒抱着苏泠飞上马背,将苏泠护在自己的怀中,夹紧马肚,轻扯缰绳。
“主子,郡主她。”小刀小钊看着季凌舒怀里的人。
“我们去周庄村。”
“是。”
皇宫之内已然忙碌成焦急一片,皇帝的寝宫闭门,门口守卫戒严,谁也不得入内。门口皆留皇上亲信之人,王皇后在夏常牧身旁照顾着。
“如何?”
“皇后娘娘恕罪啊。下官也没有办法了。李太医已经昏迷不醒,要想救治除非找到药王。”一旁的太医诊脉后连忙跪倒在地。
“公主可有下落。”
“臣已经将皇宫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公主的下落。”
“娘娘,宁王殿下来了。”王皇后在旁的公公在旁小声说道。
“拜见母妃。”夏晟轩回宫复命。
“城中的事处理的如何了?”
“儿臣将城中病患集中在城东安置。已命人专门医治全城以艾叶烟熏,只是尚未找到救治的办法。苏战也传染了病疫,郡主在照顾他。”
“注意苏府的情况,需要什么药可尽快送去。命人悬赏查找药王李翌请他出山救人。再暗中派人搜查昭华那丫头,把她尽快带回宫来。”
“父皇病重,母后也得多加注意才是。”
“你有心了。”王皇后声音淡淡道,目光却是片刻没有离开昏迷的景皇的身上。
“儿臣告退。”
“宁王殿下,太子有请。”等得夏晟轩出来,一早候着的宦官在旁轻声道。
“带我去。”
偏殿内太子夏景浩看着手中的奏折发呆,咬着笔杆子发愁。听着外头的动静马上端坐着,打开手中的奏折,提笔审批。待见着进来的人时全身放松,丢了手中的毛笔下了椅子。
“外头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