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服药下去少瑜的脸色渐渐好转,唇色也恢复了正常。端起茶杯将水倒在千羽的脸上······
“少瑜、少瑜~”千羽看着身旁的人,脸色红润不在青黑。
“大哥~”微弱的声音。男子见醒,十分的虚弱。
“多谢医师救命之恩。”千羽跪地谢恩。
“桌子上白色那瓶药给他每日服一枚,三日后他体内的毒性就消除了。”
“多谢。”
“你身子不适的时候再来找我。”
“是。”千羽拿着药瓶扶起少瑜离去。
“大哥~”
“别说话。我带你回去。”
“今日是我连累大哥了,让大哥替我费心了。”
“你唤我一声大哥,我自然要照顾你。”千羽扶着少瑜走在路上,路人见了都纷纷让了条路出来。
赵丞相府的大门走出一名男子,男子年纪大约二十岁左右,洁白如雪一样白皙的肌肤,墨色的长发被高高扎起用一枚翠玉发簪固定。身穿一袭紫色的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料的乳白色的透明外衫。脚伤穿着白色的靴子。男子不是很高,面容清秀得如一个文儒书生。肩上背着一个被锦布包得严实的盒子,不离身半步。出了府门便上了一早停着的马车。
“出发。”
封堇玥、红袖各骑一匹马走在马车的旁侧,慢慢走着,才到城门便被守卫森严的守卫给拦下。城门半开,守卫对来往的百姓一一排查询问。
“是什么人?”马车被叫停在城门口。
“我们是丞相府的。”红袖拿出腰间的令牌给上前的侍卫瞧了一眼后收回怀中。
“原来是红袖姑娘,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还不把城门打开放我出去。”
“这车里坐的是?”
“放肆,万一误了丞相交待的事你担待得起吗?”
“红袖姑娘肃罪。宫中失了宝贝,上头命我等把守城门我等也是奉命办事,还请红袖姑娘别为难小的们。”
“你。”
“怎么停了。”正在双方僵持不让之时,马车莲子被人从里头拉开,年长的老者,双鬓已灰白男子大约五十岁,略有些白发的剑眉,一双黑眼炯炯有神,眉头微皱让人看了不由的心生惧意。一把浓厚的胡须挡住了嘴唇让人瞧不出他是喜还是怒,一袭青黑蓝底的云纹一袍,腰间宽大的腰带上挂垂着一个黄色暖玉挂佩。
“小的们不知道丞相在里头,还请丞相肃罪。”原本伸手要去揭车帘子的侍卫惊的跪在了地上。
“还不快开城门。”
“是、是,小的马上开城门~”
马车缓慢的出城,离了景都有好几里地才算停了下来。马车上年轻的男子从车上下来。
“多谢丞相亲自相送。”
“路途遥远安容姑娘回去辛苦了。我会让红袖他们送你回渠国。”不远处一辆空着的马车驶了过来。
“安容见着大公主定会在大公主面前为丞相美言一番的。”安容不多说,提起手中的锦布包着的盒子上了马车。
两辆车背道而驰,一辆回景国,一辆去渠国。
马车内安容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照这么个行驶下去,不出两天便可到渠国了。打开手中被锦缎包好的盒子,里头一只血红色的凤凰栩栩如生,似如瞬间准备从这锦盒中飞出。手指尖触碰到凤凰的翎羽,手指尖传来刺痛,猩红的血流了下来滑落滴在伶俐剔透的羽毛间。
“怎么了?”马车驶了许久停了下来。询问,而外头安静的可怕。打开车帘,却是连车夫也不见了踪影。快速收拾好手中的锦盒下马车······
“安容姑娘,想走?留下你手中的东西。”
“是你。”安容看着身后马背上的红袍女子。“你这么做就不怕丞相怪罪。”
“如果没有出现下令,你说我会这么做?”红袖大笑。
一旁的封堇玥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对于他不吸引的事物他不感兴趣,需要他时他自然会出手。
“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大公主,如果到了时辰大公主没有见着我出现在渠国,倒时候其中的后果。”
“丞相亲自将容姑娘送出景都,而容姑娘在回渠国的路上遭遇不测,想必也算不得相爷的身上去吧。要是大公主知道安容姑娘携带宝物私逃,你猜大公主会相信谁~”
“你~”
“把青冥琉璃镜交出来。”
“封堇玥,不知道赵丞相承诺给你什么,如果你愿意为大公主效力,大公主定会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这头说服不了,安容见机转向了在旁观看的封堇玥。
“大公主会给我什么。”清冷的声音自薄唇而出。微笑的看着已退却绝境还在挣扎的女子。
“如果你能将我平安带回到渠国,到时候大公主定然会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如果你想得一官半职公主给你加官进爵的无上荣耀。”
“确实很吸引人。”轻拂折扇,男子唇角微勾。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菱角分明的冷峻,一双黑如曜石的眸子弯如勾月。
“封堇玥你想做什么!”红袖看着身旁危险的男子,冷汗由背脊冒出,身旁的男子就是个危险的存在,连她都不敢招惹。
“美人,我只是想知道加官进爵是个什么滋味。”冷笑的声音格外大让在场的两个人都有些后怕。谁也没有亲眼见过第一杀手封堇玥出手,而能见着他出折扇那定然会是一场血祭。
“你知道背叛丞相会是个什么后果。”
“封堇玥你将她杀了,带我回渠国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安容挺直了脊背,谁又能不喜欢权贵。
“你当真要这么做。”红袖看着身旁骑着白马的男子,他已经打开了折扇看着她。他已出手她绝无反抗的能力。手指暗藏毒针等着出招,谁想眼前的白光闪过,安容只是一瞬间倒在了地上,脖子间一条极细的口子,猩红色的血液决堤一般的喷射出来。
“你~”这是她最后的声音。女子倒地,双眼眼睁眼的看着渠国的方向,到死之前她也没能发现杀她的人是怎么出手的。
“我也说过,我不喜欢有人命令我。”手中接过回旋而来的折扇,从袖间抽出白色的纱巾,将折扇尖端的红色液体轻轻擦拭干净。
“把那东西带上。”男子头也不转轻拉缰绳离去。
“······”红袖看着走远的封堇玥,这才是那家伙的可怕之处吧。她在丞相府中只是见着他一人待在那儿,不说话,也不喜欢有人打扰,眼睛宛如一个死物。唯独丞相说的话还听了几分。
红袖收回神,下马将安容怀中的锦盒背在身上。从袖间掏出一个褐色的瓶子,把那药粉洒在女子的身上,原本清秀的脸片刻被腐蚀掉,只现白骨,瞧不见原本的样子。确认无误,翻身上马,轻踢马肚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