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我们查出你的贴身宫女和皇上下毒之事有关,还请禹妃见谅,没有办法放人。”

“没有证据的话,定昌王怎敢乱说。”

他正准备将那小瓶拿出,谁知永伯侯听到声响也赶了过来。

“定昌王,你可知眼下是什么时辰?”

“永伯侯。”

他上前行礼,该有的礼节是不能少的。

“我那雪儿嫁个你,谁知婚后被你三番五次的囚禁。如今你竟然还来找我的燕儿,若是没有任何证据,我告到皇帝那你,你可知道这结果是什么?”

声音低沉,他缓缓的说出这话,虽气愤,可也极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

“我自然知道,可我也不是无缘无故才来禹妃这里。”

他这时才从自己的怀中拿出那瓶子,禹妃看到后,目光转向身后的小翠,她看到自家主子的眼神,便知道做错了事情。

那小翠并不知那瓶子是何物,所以禹妃让她将这东西销毁,她犹豫了,毕竟这瓶子一看就能够卖个好价钱。

自己已经年近二十,还未婚嫁,在这宫内一年也拿不了多少银两。

所以便谋划着出宫将这东西卖掉,能存些嫁妆。

谁知因为皇帝这事,无法出宫,只好一拖再拖。

昨日睡前就发现这瓶子没了,还以为是粗心不知放在何处,没想到是被定昌王的手下拿走,竟然还和下毒有关。

“小翠,你竟然想谋害皇上,当真是活腻了,来人,拖下去,杖毙。”

只有她死了,才不会牵连到她们禹家。

“娘娘,饶命,饶命,奴婢真的没有谋害皇上。”

听到禹妃竟然要处死自己,她慌了,连忙求饶。

那头磕在地板上,没一会便出了血。

她仍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势,将所有的一切怪罪到小翠身上。

“我看谁敢动?这可是下毒之人,若不好好审查,查出这背后之人,如何对得起皇上。”

他的一行话震怒的众人,皆站在原处。

“定昌王,我眼下可怀着身孕,你这样,不怕伤了子嗣么。”

既然已经找到了这药物,那就顺着这方向搜查下去,不怕禹家人不招,若真是伤了子嗣,皇帝也会怪罪于他。

他没有办法,只好带着那人先行离开。

小翠仍然跪在那里不起来,因为她知道,这一走,就永远回不来了,甚至是牺牲自己的性命。

那士兵见状,只好几人拖着她离开。

等到苏宴走远后,她再也支撑不住,摔在地上。

她的额上已经冒了汗,有些喘不过气来。永伯侯看到自己女儿这样,连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

“父亲,他手中拿的瓶子是你当初给我的那瓶。”

“我知道。”

那永伯侯在苏宴拿出的时候就已经发现。

“我们该怎么办,谋害皇上这可是死罪。”

“没事,我另有办法。”

这人有七情六欲,牵挂众多,他必须要去找小翠一趟。

那穆泞拿到了这药物,便有了解救皇帝的办法,正在太医院配制。

当初苏宴给她的时候,一闻便知这东西有问题。

虽是上等的催情药,可也不能够过多服用,会让人身体麻痹,无法走动,严重的可能会危及生命。

那禹妃怀上了子嗣,所以一定是她一手操办。

就是不知那苏宴眼下如何了。

她这么想着,那凌羽也前来,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因为这毒药所用的东西复杂,所以研制解药也困难,她似是看到救星一般,说了几位药物让他前去拿来。

忙活了许久,总算是配置完成,就是不知这药效如何。

等皇上服用后便知晓。

那皇帝也听说了禹妃身边小翠的事情,他也怀疑这禹乐燕参与其中,可眼下怀了子嗣,不如等着日后生下这孩子,再随意找个理由将她压入牢内。

禹家人心机太重,留不得。

总算找到那毒药,皇帝有救,那定昌王心中自然是心安了许多。

永伯侯这时趁着月色,偷偷到了这牢内,他心中正盘算着什么。

那人看到是禹归鸿,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毕竟眼下关的这人和禹家有关,若是放进去,便惹了定昌王,若是不放,禹家若是脱险,自己定逃不掉。

“我进去片刻就好,无人看见,你可放心。”

眼下已经是深夜,永伯侯说的也没错,定昌王由不在此处。

他向一旁站开,请那永伯侯进去,还未走近,就听到一声声惨叫声传到耳内,是小翠的,想来是打算刑讯逼供。

就是不知她能坚持多久。

看到是永伯侯前来,那施刑之人便离开此处。

“永伯侯,您救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看到走近的禹归鸿,连忙求饶。毕竟是她有错在先,没有将那东西毁掉,才酿成大错。

“你可知这你犯了什么错?”

看着那早就破烂不堪的衣裳,还有浑身的血,他问道。

“奴婢,奴婢不该不听禹妃的话,不该贪那一点银两。”

为了那点银子,自己要搭上这性命,若是有再来一次的机会,她定会将禹妃嘱咐的事情办妥。

“既然知道,你是逃不掉的,听说你的父母还健在?”

他在要挟小翠,若是不从,她的父母也吃不了兜着走。

“父母已将近五十有余,需要等我日后出宫照料,还希望永伯侯能放过她们。”

她止不住的流着眼泪,夹杂着那些血水,滴落在那地板上。

“我会给他们一些银两,安享晚年,不过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他希望小翠能将所有的事情缆在自己身上,这样才能够保全禹家。

眼下事已成定局,她就算不从,也难逃一死,不如用自己性命来换取自己父母的安稳一生。

“那就多谢永伯侯了。”

这件事已谈妥,他要看看能否偷偷的将书信传出去,还剩那郎中没有收拾,毕竟活人是会开口说话的。

谁知刚走出,就看到了苏宴带着一行人站到自己的面前。

“定昌王,这小翠竟然犯下这样的错误,我只不过是训斥她一番。”

他毕竟在这皇宫内待了几十年,这样的场面自然见过。

所以也就能应付自如。

“那就烦请永伯侯回到自己的寝宫,为了防止出什么差错,我们会派专人看守。”

他打算将禹归鸿软禁起来。

“我可是皇上钦点的永伯侯,我看谁敢。”

他听到自己要被囚禁,自然有些慌了。

“皇上将这件案子交托与我,我既然做下这事有自己的道理。”

他将皇帝提出,就是为了让他屈服。

他本想挣脱,可是上了年纪,摆脱不了那些士兵,最后也只好听从。

第二日,穆泞前去的时候,那皇帝已经能下地行走,看来自己研配的解药没有出错。

不出三日,这毒便能够解下。

这时的苏宴也前来向皇上诉说这几日查出的消息,穆泞看到他前来,知是谈论公事,便请命离开。

走时苏宴的目光从未在她的身上离开过,她被看的有些发麻,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些。

第二日清晨便听到将永伯侯捉拿的消息。

说是在他的府上找到了剩余的药物,还有那郎中,郎中承认了一切,是永伯侯指使。

人证物证聚在,他哪有在翻身的道理。

皇上身旁的掌事公公也来到了太医院,说是皇帝召见,穆泞拿着那刚熬好的药物便跟在他的身后。

“穆吏目当真是好福气,我们定昌王对您还真是上心。”

这公公竟然提了苏宴,前几日刚送快那野蜂蜜,后来又替自己给那万芹送药,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感谢此人。

这么想着,二人到了皇上的寝宫。

那掌事公公从穆泞的手中接过药来,侍奉着皇帝。

谁知苏宴竟然还站在一旁,当真是有些巧。

穆泞刚才还想着这人,没想到眼下就见到。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他,一身白衣,看起来很是洒脱。

手上的一把折扇,来回摆弄。

“我听定昌王说你有事相求?却迟迟不敢说。”那皇帝饮下药物之后,缓缓对穆泞说道。

禹家已经落败,她又救治了皇帝的性命,眼下是为哥哥报仇的最好时机。

“希望皇帝能够替臣做主,那禹茗雪曾杀害我的哥哥。”

“竟然还有这样一件事情,说来听听。”

随后她便将这所有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当今圣上,只不过那青楼之事并未说,毕竟有些不太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