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既然别的地方没有任何线索,皇后也开始犹豫,到底该不该让皇叔前去。

若是没有查出,妃子有意见,那就得不偿失。

正犹豫间,一宫女上前来报。

说禹妃娘娘出了事情,在自己的寝宫内晕倒。

没办法,二人只能先将这事情放放,随后便匆忙去了禹妃的寝宫。

医官已经到了她的寝宫,这次是凌羽上前诊治。

毕竟她和穆泞之间因为妹妹的缘故有些隔阂,所以是凌羽也很正常。

苏宴走近时,也看到了一旁的穆泞,她也跟着前来。

听到身后有些动静,扭头看去,二人的目光交汇,只一瞬,又转过去,不在看向苏宴。

凌羽把完脉搏,那永伯侯连忙上前问自己的女儿如何了。

“永伯侯请放心,禹妃娘娘只是怀有身孕,因为心神不宁,所以才晕倒,我开些安胎药,多加休息就好。”

这禹妃竟然在此关头怀上子嗣。

他说完,那禹归鸿自然是欣喜,看来那药物有用,自己总算是等到这时刻了。

就是那皇后娘娘和定昌王的面色有些难堪,皇上此时正病着,她怀上了子嗣,若生下的是男孩,那当真是造化弄人。

“你说的当真,没有诊断错误?”

那皇后还是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那凌羽说自己诊断的没错,若不放心,可以让在场的其她医官上前。

那皇后让那穆吏目上前,穆泞得到指令,也上前把脉,发现当真是怀孕,就是胎像有些不太稳定。

既然这样,那只好安心让她休养。

凌羽要为禹妃熬制那药物,穆泞给万芹的那些早就准备妥当,还附赠了一张药单,上面详细记录着所需要的东西,还有火候。

毕竟不能一直麻烦定昌王,信中还让那小玉去京城内找郎中去熬制这些东西,切记要一直看着,不可离开。

苏宴忙碌完这一切之后,便去找了白鹤羽商量此事。

皇帝也知道了禹妃怀有身孕的消息,虽还躺在床榻之上,可也让那掌事公公将一些珍贵的药物和珠宝送去她的寝宫。

他的子嗣缘薄,若是能够诞下一皇子那是极好的。

看着满地精致的箱子,禹妃不禁感慨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谁知怀了孩子,竟然轻易地得到。

当真是造化弄人。

“我就说这药物有用,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就怀上子嗣。”

自己长女怀上孩子,是这几天来被关在皇宫内听到的唯一好消息。

“希望她能平安的生下来。”

她看向自己的肚中,来回摩挲,满眼慈祥。

“你是我永伯侯的女儿,若是谁敢动你的孩子,当真是不想活了。”

他厉声说道。

“可父亲不怕那药物有副作用么?”

毕竟皇上已经中了毒,眼下的她怀上子嗣,只怕这日后生下的孩子并不能活的长久。

“当初我是问过,并不会有任何状况,难道是皇上误食什么东西,两者才产生的中毒情况。”

被禹妃这么一说,那永伯侯自然也慌乱起来。

苏宴回来时,思前想后还是要去查妃子所在的地方。

毕竟和皇帝交谈的时候,他听出了一些端倪。

第二日清晨,他又去到皇后的寝宫,想着能够下旨前去搜查后宫。

此时的她也已经想明白,为了查真凶,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就算查不出什么,为了皇帝,她人是不敢放肆的。

拿着那皇后亲笔书写的信,他带着一行士兵浩浩荡荡的前去。

虽有些人并不愿意,可是毕竟这人是皇叔,而且又有皇后亲笔所写的信,也只好作罢。

只剩下禹妃的寝宫没有查看,毕竟刚重获恩宠,又身怀子嗣,若是惊扰到,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他这一路上一直在想着,究竟该如何说才好。

“定昌王,我们眼下该怎么办。”

一士兵上前问道。

“就剩这最后一个,哪有不查的道理,结果我来承担,你们快些上前。”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最终决定还是进去。

那禹乐燕看到一行人,有些发愣,忙问是怎么回事。

听到是皇后的指令,而且是为了皇帝,自然也没有多拦着。

“定昌王不如停下来歇息歇息?我让小翠为你备些茶水。”

她早就将那些东西销毁,眼下怎么可能会担忧。

“不必了,我奉命行事,眼下皇上发生这事已经过去了许久,还未有结果,我怎么敢歇息。”

他就这么站着,看起来很是威严,让人不敢靠近。

见定昌王不愿意,她也不好强求,坐在椅上等候。

所有的宫女都站在院内,等着这些官兵一一查看。

“定昌王,没有查出些什么。”那士兵上前说道。

就连这最后一间房查完,也没有任何线索,没办法,只好先行离开,临走前,那苏宴向禹妃娘娘说着自己的歉意。

禹妃自然说着没什么,毕竟她的妹妹和苏宴成了亲。

就算是心中有气,她也不会发出。

禹乐燕目送着众人离开。

“定昌王,我们在她贴身宫女的屋内发现了一瓶子,看起来很是华丽,不像是她能够买得起的,而且这里面有一些气味并不太重的液体。”

等走远后,他才将这事说出。

毕竟禹妃怀有身孕,若是自己的贴身宫女成了这下毒之人,不知会受怎样的刺激。

他接过,左右查看,他对瓷器颇有了解,上面的花纹能看出这小瓶价值不菲。

里面似乎还有些残留的不知是何物,他放在鼻下,并没有刺鼻的味道。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这东西交到太医院,。等查明这是何种东西才好定夺。

看到苏宴走远,那禹妃坐在那椅上品着茶。

“父亲,你说这皇叔若是查不出来什么,皇帝会如何怪罪?”

“那可是皇上的皇叔,自然不会怪罪,但是我若上书说他故意将永伯侯关在皇城内,那就不知会如何了。”

“若是雪儿怪罪该怎么办。”

禹茗雪一颗心全在这苏宴之上,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竟然想要弹劾定昌王,不知会怎样闹。

“那便不让她知道,还好此次前来她并未跟随,不知会出怎样的差错。”

禹乐燕听到父亲这么说,摇摇头,叹着气。

他心中早就盘算着什么,就等着那皇帝好转之后能够上朝。

谁知第二日那禹乐燕还未睡醒,便有一行人冲进宫内。

门外人声嘈杂,被这样突然吵醒,她有些头疼,正准备起身怒斥那些人,谁知一开门就看到那苏宴。

和昨日不同,今日的苏宴看起来悠然自得,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还有些得意。

“定昌王昨日已经来到我寝宫搜查,今日又是为何?不怕惊扰到皇上的子嗣么。”

她恶狠狠的说出这话。

但是那苏宴听完后,仍然面上没有任何变化,不将她所说的当做回事。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所以还请禹妃见谅。”

话刚说完,那小翠就被抓到二人的面前。

她叫着禹妃的名号,想让她替自己求情。

“这可是我的贴身宫女,你们这样,难道是不将我这禹妃放在眼中么?”

那药瓶已经被销毁,所以禹乐燕笃定这定昌王是没有任何证据,现在这样只不过是为了让她们自乱阵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