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都是亲眼看着老鼠变得像橘子那么大，毛也炸开了好多，牙齿爪子都变尖了。它的眼神扫过众人，带着一种猎手看见猎物的兴奋感。

就在它要扑人的时候，柳重阳一把按住老鼠，问朱清儿：“杀还是留？”

朱清儿被吓到了，没见过这么大个还这么凶的老鼠，呼吸都是有一口每一口的。

“杀！”

她果断回答，这种老鼠，留不得。

老鼠瞬间去世。

“为什么它会变大这么多？”

“本仙的灵力太强，给它吸收了一点点就足够提升很多灵力了啊。”柳重阳说。

“而且它不是自己一点点增长起的灵力，就像是一个从一百斤一口吃胖到二百斤的人，身体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变化。”朱清儿说。“它那副凶相，其实并不受它自己控制。”

“嗯嗯嗯。”柳重阳点头，“不愧是猪崽儿，理解的真快。”

“滚，明明是你嘴笨说不清楚。”朱清儿说。“可是为什么，人会变成蛇，老鼠却只是变大？”

柳重阳摇头，他自己都不知道。

朱清儿抓着柳重阳的手指又挤了点血出来，抓来麻雀让它舔。

麻雀可吓坏了，看到老鼠变成那个样子，它可不想得到一样的下场，死命挣扎。

幸好是鸟嘴，硬得很。

但也因为是鸟嘴，朱清儿直接叫余进用刀撬开，把血给它滴进嘴里。

小麻雀疼哭了。

尤其是看到它身上一根毛没有眼里泪花打转的样子，朱清儿就怜悯心大起，想给它的痛快，爆炒了。

这次不同的是，小麻雀没有变成蛇，也没有变大变疯狂，据它自己说，只是觉得灵力增强了好多，感觉自己现在能吃下三碗饭。

“好家伙，这是把饭桶属性给传染过去了吧！”朱清儿说。

“本仙才不是饭桶！”柳重阳立刻反驳。

麻雀征求朱清儿的同意，想要试验一下自己的灵力变化。它原本的灵力具象化的话，就是能举起比自己大五倍的石头。这会儿它来到院子里，对着榕树干飞起一脚，树干瞬间断了一半，险些砸下来。

它又翅膀劈石凳，石凳顿时四分五裂。

“小小麻雀竟有如此力量，你还能修好这些东西吗？”余进问。

“那不会。”麻雀说。

“太子妃，它破坏我们的财物，怎么办？”余进问。

“你们想烤还是炸？”朱清儿问。

烤炸参半。在大家争论不休的时候，柳重阳提出了一个关键问题：“你们争了半天，它这个小麻雀也就够一个人吃的啊。”

众人开始争麻雀。

“干嘛啊好好的又要吃我？”麻雀大声抗议。“你们这群人不是刚吃完饭吗？怎么还吃得下啊！”

“吃你不占地方。”众人异口同声。

“我找你们惹你们了啊！”

“破坏我们的财物了！”

“我都给你们当试验品了！”

“你又没吃亏！”

众人转念一想，小麻雀是有灵力的，所以承受得了柳重阳的灵力。显然麻雀和老鼠的试验结果是一致的，那那两个人到底是咋回事？

心里都犯嘀咕，可他们也不敢亲自尝试，万一也变成了蛇，可能就变不回来了。

“说起来……”柳重阳回忆起喝了自己的血变成蛇的那两个人，“他们俩好像，本来也不是人。”

“什么意思？”众人齐问。

“那时候他们身上好像有些蛇的气息，不过因为是在林中相遇的，那林子里本来就有很多蛇，所以本仙当然没有多想。”

“那俩人不会本来就是蛇灵，故意骗你的血喝的吧？”朱清儿问。

“不会的不会的，他们的样子很诚恳，一点不像要骗本仙的样子。”柳重阳说。

“那看来就是了。”朱清儿说，其他人也点头赞同。

“喂你们什么意思啊！不信本仙的话吗？”

“信你的话，只是不信你的脑子。”朱清儿说。

“那不还是不信本仙？”

“先不说这个了。”朱清儿注意到，另一只老鼠把带有猫头鹰血的水喝了，而后也长大了一些，只是没有第一只那么明显。

“看来，老鼠会长大多少取决于血主人的灵力高地。”朱清儿说。

“你们可以把他的血也给我尝尝，看我和那只小麻雀有什么不同。”猫头鹰说。

“不用了。”朱清儿果断回绝，“你就别想着趁机走捷径增长灵力了。”

“怎么会呢，你想多了。”猫头鹰眼睛弯成了月亮的形状，看起来像是在笑，又让人觉得阴森。

“太子妃是不是想让我们喝妖怪的血，好拥有妖怪的灵力？”余进问。

“是啊，除妖组的人如果只是普通人，面对很多妖怪时你们都是弱势，这是很危险的。而且有了灵力就有了感知力，你们自己应该就能感觉到灵的存在了。”朱清儿说。“只是这种方法也有副作用，大概每种妖怪的副作用都不一样。”

“太子妃，属下愿意喝这只猫头鹰的血试试。”余进说。

朱清儿不知道风险有多大，也不敢答应他。

“干嘛不喝我的啊？我现在灵力可大着呢。”麻雀说。

“你太小了，我怕喝一口你就没血了。”余进说。

“看不起谁呢！”麻雀不乐意的。

“我的血也不是无穷无尽的啊！”猫头鹰更不乐意，它还不愿意给别人喝呢。

“放心吧太子妃，属下参加除妖组的时候就说过了，属下没有家人，也未娶妻，孤身一人，战死也无妨。况且喝点血也不至于要了属下的命，你说的那些姑娘不都好好的活着吗？甚至还获得了永生。”余进笑着，他知道太子妃心软，可这种事如果没人站出来当第一人，后续就很难有进展。

他是除妖组的组长，这样的责任他该当。

“可她们见了太阳就会消散。”朱清儿说。

“要是属下也变成那样了，就和她们一样，白天找个没有光的地方躲起来，晚上需要属下时，属下再出来。”余进言辞恳切，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朱清儿怎么说，他都有坚持的理由。

朱清儿只好答应。

他没有跟朱清儿索要什么回报，朱清儿猜测了很多可能出现的副作用，余进都坦然接受。

唯有放血时，余进提了一个要求。

“可以不要放它屁股上的血吗？”

“割脖子割脖子。”朱清儿立刻叫人换位置。

“割脖子要死猫头鹰的啊！”猫头鹰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