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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归心似箭

叶虹虞感到很绝望,无疾一直在联系江总,还是没有消息,可是就算是联系上了,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江总又能怎么样呢?而且这次肯定是汪佳宜给袁建辉和利达背书,不然他们绝对不敢如此嚣张放肆,汪佳宜再怎么说也是江总的顶头上司,在云山化那样的企业,官大一级压死人,江总怕也是无能为力了,更要命的事是利达和云山化已经签订正式的合作协议书,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正式文件,而且利达现在已经开始在市场上销售,所有客户都知道,利达可以无限量的卖货,可是中原环保却无货可卖,这对中原环保信誉的打击是致命的,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情嘛,你中原环保再有实力,可是人家云山化不卖你账,那有什么办法,说明你比不过人家利达,那人家就没有办法了。商场上,所有的人都很现实,没有人会在利益面前听你讲人情和道理的。

叶虹虞感到好疲倦,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下班回到家倒头就睡了,无疾问她想吃点什么,你都没说话,只摇了摇手,那意思什么都不想吃,就想睡觉。

无疾给她沏了杯加了蜂蜜和柚子薄片的红茶,静悄悄的退了出去,无声的掩上了房门。

回到自己家里,无疾越想越不服气,汪佳宜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嘛,完全不讲情面,更不讲道义,过去那几次,云山化出来的试机浆质量那么次,要不是中原环保和叶总鼎力相助,他们和那些经销商根本卖不动,好嘛,中原环保和叶总顶住压力、竭尽全力帮你们度过难关,这还没有大功告成呢,就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就算是商场如战场,可是叶虹虞又没有害过你们,甚至还算是你们的领路人,居然这样对她对有恩于你们的中原环保,不仅人设垮塌,连人性都没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行,叶总可以忍,但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我不能眼睁睁看你们这样欺负她,凭什么,你们不配,你们没有这样的资格!

无疾也没有胃口吃东西,喝了两杯清茶,冲了个淋浴,便来到屋顶上的花园,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儿静心、冥想,排空脑海中所有的杂念,他知道,冥冥之中早就有最妥善的办法漂浮在虚空中空,不用强求,放空身体,自己的意识便会自动的接纳祂,理解祂,祂一定会给自己以指引.......

不晓得过了多久,无疾才深深的冥想中回到了当下,当他睁开眼睛,天已经完全黑了,月朗星稀,此刻无疾的心里也如如洗的夜空般空灵,他静静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默默合计了一下江总他们的日程安排,然后掏出手机打给薇薇安,询问江总他们的行程。

叶虹虞四点多就醒了,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于是下意识的拿起手把玩,看到有无疾发来的几条微信,心中一动,直觉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马上点开他的微信看,哈哈,既然会这样,当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叶虹虞马上拨打无疾的电话,可是还没有接通,又挂断了,她看到无疾是凌晨两点左右发来的微信,看来他刚睡没多久,现在吵醒他,于心不忍,于是转念一想,给他发去了一条微信,想着他早晨一起来就可以看到,马上和自己商量这事。

微信发出没多久,居然收到无疾的恢复:“我醒了,你休息好了吗,现在可以通电话吗?”

叶虹虞心中又是高兴又是心疼,想了想还是给无疾去了一条微信:“我起来了,你过来吧。”

无疾见江总没有回复自己的微信,想着可能是时差,他正在休息,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他们应该要去日本见那里的客户了,叶虹虞请薇薇安和张扬安排江总他们在日本的行程,好好接待他们,想着薇薇安既然在安排,应该最清楚江总他们的动向,于是给她去电话号了解行程安排,果然不出所料,江总他们时间安排的很紧凑,已经从欧洲那边起飞,东京时间午夜过后飞抵成田国际机场,无疾跟薇薇安说接到江总他们后,请他先给自己来个电话,叶总有急事找他。薇薇安答应了,本来是安排公司里的司机到机场接机,因为时间太晚了,煜煜儿有急事的话,那她就亲自到机场接江总他们到酒店,顺便告诉他这件事。

于是无疾就煮了咖啡,还沏了杯浓茶,准备熬夜等江总电话,此事紧急,瞬息万变,一点都耽误不得,无疾不敢睡觉,怕万一睡得太死没听到江总电话。

快两点了,终于等来了江培岩的电话,他说欧洲那边很早上飞机,来到这边又深夜了,没注意无疾发来的微信,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暴动了还是政变了?

听到江总这个时候还能如此轻松的调侃玩笑,无疾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终于放回肚子里,踏实了,他了解江总,如果心里没有把握,他才不会故作轻松。于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个明白,重点强调了云山化和利达商贸签订独家经销协议和利达低价倾销的事情。

江培岩有询问了一些细节,有的无疾知道,有的无疾不晓得,都如实跟江培岩通报了。

然后听江培岩宽慰道:“无疾,虽然我不晓得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我可以负责的告诉你,汪佳宜不敢擅作主张签订那样的独家经销协议,除非她不想担任纸浆公司的一把手了,先前我和她还有田总早就商定好的,不会让任何一家经销商做我们的独家总经销,这个是为了保证我们云山化的根本利益,你想嘛,连你们中原环保这么有实力的公司都没有拿到总经销权,咋个可能喊实力和渠道比你们差到哪儿去了的利达商贸拿到经销权嘛,虽然这个是我们几个的君子协定,没有行文,但是像汪佳宜那样权利欲很强的女人,绝对不可能犯这么明显低级的错误,丢掉自己的大好前程,逻辑上说不通嘛。退一万步说,就算是她利令智昏鬼迷心窍,真的和利达签订了协议书,那就彻底得罪了田总,损害了公司利益,违反了集团既有的行政原则,那这个事情就不是小事,这么自作主张,没有组织原则,那她连官帽子都要耍脱,你说可能不嘛。再说那协议书,如果没有销售公司的正式合同,那它就只是一张协议书,一文不值,擦屁股都嫌弃它太硬,对不对嘛,销售公司这边只要把合同条款规定得严格一点,我敢说利达那边都不敢签合同打款,汪佳宜才来公司没好久,还不太了解情况,我分析肯定是袁建辉搞的鬼,他和利达走得近,趁我这次出国,来了这么一手,想生米做成熟饭,给我来一个木已成舟,既成事实,拿汪佳宜压我,逼我就范,想得太简单了,咋个可能嘛,这不仅仅是我的事情,还涉及整个浆纸公司所有员工的根本利益,你说员工们会不会答应嘛?汪佳宜要敢逆势而动,与全体员工为敌,怕是坐不稳位子,她那样的女人也不敢。”

听了江总的话,无疾心里一下子就亮堂了,是的,人家云山化浆厂有组织原则,集体领导,不是汪佳宜能能一手遮天的,他们和中昊这里不一样,中昊集团董事长傅未虢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叶总都要听他的,可是人家浆厂那边不一样,还有江总和田总,还有云山化那么多的员工呐。

江培岩也不敢大意,说天亮一上班他先给田总汇报这件事,然后再做定夺。

放下江总的电话,无疾就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放心了,他想这事要马上告诉叶虹虞,让她放心,又怕打扰她休息,她已经够累了,压力好大,能多休息一会儿算一会儿,于是给她发去微信,想着早晨她醒来就可以看到,也算是一个喜讯,江总给自己的定心丸,他想让叶虹虞尽快知道,他希望叶虹虞开心。

第二天一早,叶虹虞召集范文建吴涌到小会议室开了个会,让无疾跟他们通报了此事。

范文建和吴涌听了当然高兴,既然江总都这样说了,应该问题不大,虞城那边马上就要搞大改,这个时候云山化那边停了中原环保的经销权,就像是釜底抽薪,中原环保这口热气腾腾、翻滚的大锅那不得熄火啊?

真的,吴涌都好几年没感受过像中原环保现在这样红火的生意了,出货出到手发酸,天天都要加班做合同,不过没有听到那个人喊苦喊累,大家都是乐呵呵心里甜滋滋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今年是个丰收年,叶总大方,锅里有了大家的碗里绝对少不了,年终人人都会拿到一个大红包,一个都不会少。

不过要是云山化这儿断货了,大家的红包可是要瘪下去不少呢。

江培岩在张扬的陪同下,和生产特种钢丝过滤网的日本生产厂商见面进行了商务谈判,还去考察了工厂,日本工厂现代化的自动流水线生产设备和加工工艺,让江培岩他们大开眼界,当下就敲定了两套三段过滤特种钢网设备,江培岩跟他们约定,回去以后马上草拟合同,并尽快承付定金。日本厂商的产品质量好,行销全球,生产周期可不短,起码要等到年底交货,江培岩想把他们展厅的那套样品买回去,听人家说这套样品都在展厅展出快五年了,可是看上去还是亮铮铮的,跟刚生产出来的一样,这就更加雄辩的证明,人家的质量可不是吹出来的。

江培岩他们原计划在日本要待四天的,张扬和薇薇安都计划好了,除了陪他们去京都观光泡温泉,还要到奈良和大阪的,但是江培岩心里记挂着中原环保的事,无心游玩,虽然他晓得就凭袁建辉玩不出什么幺蛾子来,可是那个汪佳宜还有些琢磨不透,这个女人太大胆,才来云山化多久啊,地皮质都没有踩热,就敢如此胡作非为,打乱自己和田啸既定的营销方针和策略,简直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些胆大包天,万一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并不是她可以担待得起的,这个后果她是清楚的,可是她居然还是这么做了,而且趁着自己出国之际,这让他很恼火,不晓得这个女人到底是在下一盘大旗还是没有章法的一顿骚操作,不关是哪一种,都是江培岩和田啸不能容忍的。

江培岩跟田啸通了电话,田啸得知此事也感到有些讶异,因为他不知道这事,还没有人跟他汇报,看来那汪佳宜和袁建辉行事很隐秘,把这事瞒的死死的,跟做贼似的。如果是好事,需要这样吗,有什么见不得天日的?

汪佳宜刚到赤山化没多久,竟敢如此大胆,欺上瞒下,一手遮天,她这是想干什么呢?

这让田啸感到愤怒,这汪佳宜太没有组织原则了,完全不把我这个主管领导放在眼里,就算你有个什么副厅长亲戚做靠山,那又怎么样,你就敢如此跋扈嚣张,如此独断专行,哼,你还嫩了点。于是他跟江培岩说,这事虽然他不好直接出面干预,但是江培岩出面却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田啸告诉江培岩,先抓住汪佳宜他们的把柄,然后正面出击,只要证据过硬,我们行得正站得直,不要怕把事情闹大,汪佳宜如此胆大妄为,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大不了闹到陆厅长那里,找他评理。

江培岩知道,田总是陆厅长提拔起来的,而陆厅长和天啸又是现在省委......呵,这事说起来就扯远了,看来这次汪佳宜是触碰了田啸的逆鳞,本来嘛,汪佳宜上任之前大家已经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各司其职,各安其位,各尽其责,各得其所’,这个事情大家都答应了的,包括汪佳宜背后那位,不然陆厅长也不会同意过去没搞过企业没什么实践经验的汪佳宜来浆厂任职,把生产和经营权放在田啸和江培岩这些有经验懂管理值得信赖的老人手里才能放心,至于那汪佳宜嘛,跑来镀镀金就镀镀金吧,反正过个两三年就要走的,不能给你实权,要是把浆厂搞垮了,谁出面收拾这个烂摊子啊?没想到才来几个月,这个汪佳宜居然就敢自以为是地擅作主张,哼,胆子也太大了吧!

讨到了田啸的尚方宝剑,江培岩心里有底了,他才不怕你汪佳宜签订的什么狗屁协议书,事前没有征得我和田总的同意,那协议书连张檫手纸都不如,那什么袁建辉,勾结利达商贸,出位、僭越,和那黄澤岷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出卖浆厂利益,过去一直容忍你,那是看在你师父的面子上,这次玩得如此出格,也就容不得你了,这可是你作茧自缚,自取灭亡,怪不得任何人。

考察完日本的设备工厂,江培岩请薇薇安帮忙把他的机票换成第二天早晨最早的航班飞上海的,他归心似箭,主要是因为还不太了解汪佳宜,他怕这个不学无术的女人,一顿的骚操作,最后一地鸡毛,怕是没人收拾得了,俗话不早说了嘛,一个笨蛋做的蠢事,九个聪明人都兜不住。

薇薇安给江培岩的旅程安排的很紧凑,东京直飞上海,上海飞山城,无缝连接,江培岩让何磊开车到山城接他,公司里谁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