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后不要做这些事情。继夜站在岑树的前方,背对着欧拉。
岑树似是有了生命一样,见了他显得毕恭毕敬:是,我的王。
继夜可以听到它的声音,因为这树生长在这几百年,的确有了生命。继夜用意念对他说话。
王,他是凡人。树说。
那又怎样?继夜说。
凡人在这呆久了会死!树说。
死了又怎么样?继夜冷语。
难道你不心疼。树继续说着。
继夜无话,片刻间又道:我怎么会心疼,我已不是我了,我是另外一个人。
这个概念在他死时就已形成,直到今天才说出来。
那你就应该去杀了她,取回她体内的东西。
继夜不语。
你难道还不知道你爱上她了。树兴奋地说着。
怎么说?继夜恼怒地问。这种事他是决不会承认的。他是一个王。冷冷的,高高在上的王。
你关心她所以才出来找她的不是吗?
是的我很关心她身体里的血钻!继夜瞪着它,眼神突然间变得锐利了。
你受伤了王,伤得不轻。树又说。它显得顽古不化,这样追问下去,也许是因为寂莫。也许是因为它老了。它不想想难道真要一个王,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凡人吗?难道真要一个王承认他犯了这个错误吗。
你为了她而负伤。树又说。
为什么你偏偏不说,是因为海资?继夜开始疾言厉sè了。
王,我想这一点你比我更清楚。树说
是的,我很清楚,但我更清楚,只要我一挥剑,你就死了。树闭上了嘴。每个细胞都在收缩,因为她看见了继夜握剑的手,他几乎已经准备拔剑了。
突然树笑了,它说:你知道的。王,我寂莫。所以……。
继夜没有拔剑,剑决不能轻率地拔出来,因为剑一但拔出来就一定要有人死。
我也是在为你着想。树放松了语气说道。
哦,是吗!继夜露出讥笑的神情,浓而弯的眉向上轻扬。
是的,因为那个女孩已对你构成了危胁。树说。
继夜怔住,面sè有些深沉的可怕,他用力的握了一下他的剑。像是决定了什么。
别――别――请别……树哀吟着继夜不要来杀它。
继夜,你干什么呢?欧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他身后,继夜回过头来看看他。此时剑已出鞘,银白sè的剑光忽的一闭,犹如夜空中的一道闪电,然后他听到那棵树的惨叫声。而欧拉却只看得见掉在地上的几根树枝,可是她已经明白了一切。
你杀了它!她的声音很小,因为她害怕。
它该死!继夜面无表情的说。
它是不对,但罪不至死。欧拉很悲伤,她的话因此而变得有力。
它迷惑你,你不恨它?继夜问道
不恨!
为什么?继夜显得很惊呀。
我……欧拉看着握紧双拳的他顿了顿又想说些什么可是没开口。
我杀它所以我可鄙对么?继夜的话轻轻的静静的像薄雾一样
欧拉怔住,她不明白继夜怎么会知道她在想什么。
继夜走了,她的身影在他一步步的离去时凝重起来,不知名的疼痛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不可鄙!你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们的王?一个声音从心底响起。谁?是谁?欧拉猛地一定,慌忙地问着。
四下里没有人影,只有一棵残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