寤朔几人用极低的价格把手里的奴隶卖给其他人,不到傍晚就跟在队伍后面去往小镇镇长的住处,缴纳一部分利润。
一行人来到街区的尽头,那里伫立着一座城堡,从外面看上去是土褐色,除了高大一些,完全和奢华没有关系。
“你们几个是新人,跟我来。”收取他们利润的管家,看到寤朔他们,朝几人招了招手。
寤朔发现众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他们身上,有人幸灾乐祸盯着他们,还有人默默摇头像是在为他们感到可惜。
“寤朔,这些人脸色不对。”蕴苝敏锐的发现他们好像成了同情的对象,想来他们不是第一个被管家带走的人。
而且那些人的结局应该是不怎么好,不然那些人不会是一副见鬼了的样子。
“不要怕,我们是玩家,这是个机会。”
他们并不是住在镇子上的人,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拿到地图碎片,寤朔觉得跟着管家,或许能参观一次镇长的住处。
如果能发现出口,那再好不过,蕴苝听他说的有理,放心跟着管家往城堡里面走去。
管家在前面走着,不到一会儿就带着他们到了城堡深处,他推开一道门。
“进去吧,新人总是要经过这道门,能活下来才能成为小镇的人。”
管家说完,把他们全都推进去,关闭了房门,大步离开。
“这里好黑。”蕴苝小声嘀咕,手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身边的寤朔。
寤朔拉着他在前面慢慢走,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四周忽然明亮起来,灯光四射,照亮了整个房间。
他们看到房间的正中间放着一把椅子,椅子上是一个中年男子,鹰钩鼻子,黑亮的眼睛,无一不透着精明。
“你就是镇长?”寤朔盯着他问道,走近一些才发现,在镇长后面,还站着四个穿着黑衣的男子,他们好像完全融入了黑暗之中一般。
不仔细看完全无法发现,让寤朔感到不安的是,放在旁边一排排长刀,如果没有猜错,那是为他们准备的。
“正是,废话少说,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人活下来,剩下的人统统要死。”小镇镇长冷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说道。
“至于是谁能活下来,你们自己决定。”他瞥了眼放在旁边的长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好像是等着看好戏。
御姐登时走上前去厉声质问:“你想让我们自相残杀?”
怪不得之前他们过来的时候,那些人纷纷用同情的眼神盯着他们,原来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回。
“没错,开始吧。不要想着逃出小镇,你无法逃走,我也没有办法离开。”小镇镇长一点也没有否认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的看着她。
他都已经忘记上次小镇中有女人是什么时候,这次的几个人看上去关系不错,正是因为这样,戏才更好看。
御姐被小镇镇长气的头疼,对方如此直白,反而打的她措手不及。
寤朔眯着眼想了想, 对方的话多半是真的,他们如果找不到出口,就只能听从镇长的命令。
但真的只有这么一条路吗?寤朔不太相信。
“或许我们可以先杀死你,然后自己做镇长。”特种兵在一边抱着双臂,盯着对方身后的几人,似乎是在估算要怎么才能杀死对方。
镇长哈哈大笑,就连身后的几人也露出诡异的笑容。
“欢迎你来杀我,你特么真以为我愿意待在这里,杀死我你们就能离开了。可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一个能杀死我的。”相反那些试图杀死他的人,最后反而是自己死了。
“嗯?”寤朔和蕴苝几人盯着镇长的眼神有些奇怪,这是在告诉他们出口在什么地方吗?如果是真的,那他们要离开小镇,唯一的方法就是击杀镇长。
“你们可以试试,不过我要告诉你们,过去每一个想要杀死我的人都死了,他们的死千奇百怪,不要以为是我动的手。”镇长耸耸肩说道,无奈的长叹一声。
“我们需要时间商量。”医生急忙说道,他们现在面临两种选择,要么一起杀镇长,结果可能能出去, 也可能全都死在这里。
另外一个选择就是听从镇长的命令,自相残杀,最后有一个人活着。
镇长点点头,让人把他们带到后院去,那地方有着高高的看台,乍一看像是个角斗场。
“我是不会选择自相残杀的。”蕴苝直接说道,那么做意味着他和寤朔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寤朔对他的感情,蕴苝是知道的,不管他们谁能生存下来,都是一种痛苦。
寤朔点点头,他也是这个意思。
“我当然也不想。”御姐举手说道,她怎么可能是寤朔的对手,反正可以确定,她不可能是那个活下来的幸运儿。
特种兵和医生他们也觉得自相残杀不会成为他们的选择,要知道他们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和寤朔对上,死的只可能是他们自己。
“那就只剩下一种选择了,杀死镇长,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镇长只是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无法杀死,难道是他在骗人?”
御姐其实还算相信镇长的话,他神情无奈,周身一股死寂感,就好像一个人根本没有多少生机,一切只是垂死挣扎。
“普通人?他不是。”寤朔摇摇头,方才他在镇长身上感到一股诅咒的气息,对方说的应该没有错,如果不破了诅咒,那死的就是他们。
寤朔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几个人,他们面面相觑。
“那诅咒应该是想保护镇长,我怎么觉得他好像想死啊。”医生皱着眉头,一脸不解,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看看这小镇,连一点生机都没有,在这里活着,比死还要难受。”蕴苝却是可以理解对方,他一定是重复了太久这种生活,就算是再美好的生活,也有腻歪的一天。
更何况这里的生活,可算不上是美好,如果是他被一直困在小镇上,可能早就疯了,当然那镇长,也是差不多在疯的边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