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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被当做卧底

入目便是沐兴发紫的脸和微弱的气息,吓得叶筝倒坐了过去,再想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叶筝又强撑着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抬头看了看四周竟是漫天黄沙,她心底闪过一抹慌乱,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真的看运气了。

荒野的夜晚来的比其他地方要早,这种地方多待一刻都是危险,可她不知方向,又能去哪儿呢?

看了看身边仅有的水和食物,她给沐兴喂了一点,便找了一个相对可以避风的地方靠了过去。

这种不熟悉的地方,只能等天亮再走,再加上沐兴还未醒过来,她一个人是无法搬动这个男子。

自己走,不熟悉地形的她也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等着沐兴醒过来,说不定活着的希望还大一些。

只是这一等,叶筝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昏睡中的叶筝瑟缩这身子,脑海中是无尽的恐惧,无尽的黑暗裹挟着冰冷如铁的身体,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了叶筝的喉咙,让她上不来气,吐不出话。

她在下沉,不断下沉,像是被放逐到时光的边缘。

不,不能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脑中划过一道光亮,连带眼前都被照亮一片。

是空气,她贪婪的吮吸着这活着的味道。

“灌,灌。”

耳边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利又阴狠的声音。

“咳咳,”接着口中便被腥苦的汤水灌了一嘴,自己是被崔海岩和叶蓉给灌了毒药。

那腥苦的汤水冲破喉咙,一阵干呕翻腾上来,叶筝知道自己被救了,于是不管不顾的呕吐了起来。

“都说楚军心狠手辣,犟骨头一个,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士兵装扮模样的男子粗鲁的给叶筝灌药,可叶筝自然也不会任人磋磨,极力挣扎着。

“启禀先锋,这男子药灌不进去。”可并未停下手中灌药的动作。

叶筝猛地被呛醒,睁开眼入目的便是她所不熟悉的环境,而周围是几名赵国士兵在压着她灌药。

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这是在哪儿?

难道她死在戈壁滩了?

可她明明记得自己在荒野上等待沐兴醒过来,好去找赵国的军队,最后睡着的时候,她还隐藏的盖住了身子,那样隐秘的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发现。

脑袋猛然间疼得让她牙呲欲裂,随即便有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这一回过神来,叶筝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四五个男子拉着在灌药。

“咕噜噜噜噜~”又是那股腥苦的汤水,从咽喉落下,一如她临死时喝了那灯笼草一般。

瞳孔紧缩,她极力让自己将那药吐出来,可这具身体真的是太弱了,即便她极力阻止,还是一点用都不起。

幽暗的烛光趁着面前三个士兵面目可怖,其中两个死死压着自己的肩头,同时还用手扯着自己的嘴叉,另外一个手里捧着一只黑碗正在给自己灌着汤水。

那汤水猛烈,呛的叶筝险些背过气去,好不容易将一碗喝下,两个人这才放开了架着的叶筝,站直了身子长吁了口气,明显是也没在叶筝手里讨到好处。

领头士兵看着眼前瑟缩着身子,颤抖的厉害的叶筝不竟有恻隐之心。

“你这人,好不识人心,我们先锋看你冻得发紫生病,这才请人给你看病, 你倒好,闹的如此过分,草药这样的稀缺场合,你怎能做出这种浪费的事情来。”

那卫兵明显是气不过叶筝,在兵营里每时每刻都会有将领受伤,这草药自然是救命时才会用的,这先锋给了她,她竟然全给糟践了。

可刚刚醒过来的叶筝却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不过有一点她大致听明白了,就是今日的傻叶筝不仅浪费了救人的草药,还让那喂药的士兵受了伤。

一碗药汤下去,叶筝明显的感觉到,方才还难以忍受疼痛眼下已经褪去不少,脸上的苍白也渐渐好转。

显然,这是被冻坏了身子,想来刚刚那灌进口中的药就是救命的。

“先锋到。”帐篷外传来一声通禀之声。

三个宫人连忙站到一旁,躬着身子等待张先锋的到来。

前世虽然与赵国军生死与共多年,却从未细致看过他们容颜,如今也好借着这幅躯体看一下昔日共同杀敌的赵国军同胞。

叶筝提着被灌湿的衣衫坐在地上,抻着脖子往门口望去。

那门口一开,一道光束照了进来,不多时光束之中便走进一个紫衣玉冠的硬挺身姿,由于背着光,叶筝并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觉得光是这幅身躯就已经十分压迫于人。

“清醒了吗?”张亮钰一开口仿佛是吃了一筐冰块儿一般。

一旁的带头的人忙说:“已经醒了,只是先锋敌情艰难,莫要因了无关之人贻误先机啊!”

“我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你们来掌管了。”暮云卓微微闭眼,双拳紧握,只是那指甲已经陷入手掌之中。

三名士兵退下,张良钰唤人合上门,只一个闪身便近了叶筝,叶筝已然伸出手做好了被拉起来的准备,可下一瞬,一只铁爪便钳上了自己的脖颈,那力度几乎要掐死自己。

“啊。。”拜这幅无用之躯所赐,叶筝现下完全没有抗衡之力,只能不停挣扎在喉头发出一些嗫嚅之声。

借着墙角的幽光,叶筝看清楚了面前这双犹如狐狸一般的凤眼,那眼底全是隐忍的厌恶和阴鸷。

这草包叶筝究竟怎么得罪了此人?

她没记错的话,前世今生第一次见面吧!

“不管你是细作,还是逃兵,从今往后你都是我张良钰所救之人,胆敢害我,一定要你死。”

这句话罢,张良钰横手一扫,叶筝便朝墙角飞了出去,直直的撞上墙壁又弹回地上。

一口鲜血直涌喉头,还未来得及说话,那张良钰甩袖便走,不久门上跑进来一个小士兵,在叶筝身旁,看着她嘴角胸前满是污血,眼角眉梢满是心疼。

“您怎么样了?”

叶筝从地上爬起,抬袖擦了擦嘴角,面前之人可能是刚刚的人派过来的,眼下也就只有这一个熟悉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