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妈妈她什么情况,她妈妈说从昨晚上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
她妈妈出去买早点,让我跟她单独说会话。
我关上病房的门,拉了一把椅子坐到她面前,微笑着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清醒,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跟我说说话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昨天晚上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会到河边?”
李荷荷没有任何的反应,就这样保持刚才的姿势坐着。
我又尝试着跟她说了会话,但是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她可能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累,她就换了一个姿势靠着,就在她侧过身的时候,我看到她右边肩膀处有一道淤青。
我一下站了起来,想起那天晚上徐梦洁在我左边肩膀上咬的那一下。
“你这是受伤了吗?”我扶住她的肩膀,她没有反抗的意思,于是我就壮着胆子去将她的衣领扒拉下来。
果然在她靠近右边肩膀的部位有一道淤青,跟我左边肩膀上的很相似,呈现紫红色的月牙形。
我心里一沉,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哎呀臭小子,你干嘛?你居然非礼我闺女!”
我刚转过脸来,就被李荷荷妈妈扔过来的包子砸到了额头上。
“不是阿姨,我在给她检查……”
“你给她检查身体是吧?你这臭小子,我看你人挺规矩的,没想到你趁着我不在,你就对我闺女非礼,你看我不去你单位告诉你领导,甚至我还要报警!”
李荷荷妈妈特别的生气,情绪很激动,狠狠的臭骂我。
我没有办法,如果她闹下去的话,会把事情弄得更加的复杂,还会耽误时间。
于是我就只能硬着头皮把真相告诉了她。
李荷荷妈妈听后瞪大眼睛,好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我更加内疚了,一个劲的安慰她,保证我一定会找到那个徐梦洁,并且把李荷荷治好。
李荷荷的妈妈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但最终她也没有为难我。
赶去文物局的路上,我绞尽脑汁的思考着,《茅派秘术》那本书上面并没有写这样的情况,但是我可以联系一下其他的相似情况去找关联性。
应该这就是《茅派秘术》上面写的“鬼斑”,不仅仅是这一种月牙形的淤青,还会有其他的痕迹,比如抓痕,烙印,或者是皮肉被撕掉,类似于蚊虫叮咬的包,这些都属于鬼斑的范畴。
需要用雄性黑蝙蝠的血加多种药材,混合高度白酒浸泡12个小时,擦在鬼斑的上面,三天之内就可以消失。
我之前因为肩膀上那处鬼斑没有任何的不适,所以我就忽略了,我不知道李荷荷现在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必须要把她治好,好歹我有特殊体质,比她“抗造”,而她只是一个细皮嫩肉的美女。
回到单位,我检查了一下我左边肩膀上的那处鬼斑,已经变得很淡了。
我还是决定泡好那种药酒之后,自己也擦一下,让它尽快好妥。
下班之后,我到药店抓了那十几种需要用到的中药,然后夜幕降临之后,我到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工厂,花了一个多小时抓到了一只雄性的黑蝙蝠。
我从小在农村长大,抓个蝙蝠这种事对于我来说是非常简单的。
备足了这些材料,我立刻回家去泡药酒,需要泡12小时才可以让李荷荷使用。
忙完这一切,我又给陈冰打电话。
陈冰很着急的告诉我,徐梦洁这下彻底失联了,他们任何人都联系不上她,而且她家人也知道了。
她家人很心机,已经报了警,因为他们在外地,所以暂时不方便过来,但是如果三天之内还是没有结果的话,他们就要过来了。
我心里很是难受,我没有过多的犹豫,让陈冰把他父母的电话发给我,我亲口跟他们解释徐梦洁的情况。
结果跟我预料中的一样,她父母特别的着急,在电话里把我臭骂了一顿,而且还说如果他们的女儿有半点闪失,就让我全权负责。
我并不意外,无论是哪个父母得知这样的情况,都不可能淡定得了。
半个小时后。
我和陈冰,李易坐到了路边的一家烧烤店。
李易和陈冰都说我不应该现在就向徐梦洁的父母坦露事实,她父母非常的着急,会不断的给我施压的,只怕到时候会影响我的前途。
我淡淡一笑,“前途算什么呀,本来徐梦洁就是因为我变成这个样子的,我虽然现在还不确定她到底是怎么了才会中邪,可是跟我根本脱不了关系。”
“如果我向他的父母隐瞒的话,我根本就不是人,再说了,我在文物局的那份工作不也是意外得来的吗?”
“别这么说,你也是凭本事,在实习的时候表现出你的优秀,才让文物局的领导看中你,让你留下来的。”李易拍拍我的肩膀。
其实很多同学对我这么好的“运气”都有一些不满,毕竟现在毕业生找工作,尤其是找一份铁饭碗的工作,那根本就是特别难的一件事。
大家又聊回到了主题,其实对于关于徐梦洁喜欢我的这件事情,很多同学都知道,她一直都并不掩饰这份感情,仿佛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一样。
说真的,我之所以拒绝她并不单单是因为我跟鬼媳妇有一个约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对她根本就没有那种感觉。
男女交往,感觉是很重要的。
我们聊了一阵,陈冰突然脑洞大开,“要不这样吧,你可以尝试着联系徐梦洁,告诉她你愿意跟她交往,骗得她的信任之后,你就可以进一步套她的话,了解她的目的。”
李易瞪大眼睛,“对啊,这倒是一个办法,只是有些冒险,不过可以试着将她引出来,至少阻止她再去害人。”
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行吧,那我就试着将她引出来。”
说是这么说,可是关于真正的要怎么把她引出来,这又是一个问题。
我揉着酸痛的太阳穴,突然感觉这人世间的感情,应该是世界上最难处理的一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