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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惊悚的木签

自从来到这三岔口,我玩耍从来没有出过门,唯一一次就是荼涂姐死的那次,那还是因为玩耍回来晚了,也不是出门。

荼阿婆的话我当然是听得,晚上洗脚进门后,我倒头就睡,可能是因为今天玩得太久了有些累。

我睡的正迷糊时,像是听到有人敲门,因为太累了,实在也不想看,只想着应该是敲荼阿婆的门。

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第二天一觉睡到大天亮。

“阿婆!今天陈赫有没有来找我?”

“没有人来啊!”

看着荼阿婆坐在屋里摘菜,我趴在门缝边往里看。

“那我今天能出去玩吗?”

荼阿婆想了想,将手里的菜放下:“你去吧,但是天黑之前必须回来!”

“好哎!”

得到荼阿婆的允许,心里当然是乐开了花。

我开心地对着村北的破屋跑去,眼看现在已经是晌午了,太阳都快落山了,陈赫他们也不来叫我,我必须要赶快去,不然我的风车都被他们给霸占了。

果然,当我赶到的时候,黄金和虎子他们都在玩风车,我的风车早就被他们霸占了。

“给我一个,给我一个!”

我追着黄金要风车,黄金受不住就给了我一个,但是看到手里的木签,又粗又大,像家里的筷子一样。

“这个不是我的木签!”

我很生气,一定是黄金故意不把我陈赫削的那个好木签给我。

“你就知足吧,我们的都是这个木棍,昨天的木签也不晓得着那个龟孙子偷偷拿走了!”

坐在地上的黄金说着生气地捶打自己的大腿。

“一定是陈赫,他今天就没有来!”虎子还小,看着她说话时稚声稚气的样子,觉得特别可爱。

陈赫虽然一直贱贱的,但是每次只要来玩,绝对少不了他,以前因为大家不跟他玩,他还很不开心,现在大家都在一起玩了,他应该会来才对。

今天陈赫没来叫我,我就以为他是自己来了,所以也没去他家叫他,他家太远,还要绕路,所以一般出来玩都是他来喊我的。

想了想可能是因为陈伯伯不让他出门,所以才没有来。

和大家玩了很久,看天快黑了才回到家里,荼阿婆见我会来一切正常,也没有说什么。

“荼阿婆,荼阿婆!”

是陈伯伯在门外喊。

“陈老头,你鬼喊什么?”

我跟着荼阿婆走出门,只见陈伯伯一个人站门外对着里面张望,那门刚好到他胸口位置,露出一个头。

荼阿婆走过去打开门,陈伯伯连忙走进来说道:“我那小兔崽子在不在你这里啊?”说完看到我走出来拉着我就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玩?现在都还不回家,看我今天不打断他的腿!”

说完朝着我的房间走去:“陈赫,你给小兔崽子,你给我出来!”

“陈老头,陈赫这孩子不在这里,今天就只有川川一个人回来!”荼阿婆语重心长的给陈伯伯解释。

“不在这里?那他能去哪儿,虎子家也不在,这就奇怪了!”

陈伯伯像是在努力思考,想着这个陈赫到底能去那里!

“这小兔崽子能跑那里去呢,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这两天一直喊身上痒,也不知道好点没有!”

陈伯伯正说着往外走,忽然被荼阿婆叫住:“你说他身上痒?是不是张了很多像虫子一样的红斑?”

“我也不知道是红斑还是挠的,但确实像虫子一样!”看着荼阿婆沉重的表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陈伯伯紧张地问道:“荼阿婆,我这小兔崽子该不会是……”

“我还不能确定!”

“荼阿婆……这……”

我看出陈伯伯有点紧张,再想起那天安排给我喝的水,过后我身上确实没有了了红印子,再想起陈赫身上那些,也不知道是不是很严重了。

“你也别一个人找了,这天都要黑了,快去找村长,多点人找快一些!”看得出荼阿婆有点担心。

我经常跟着荼阿婆,也算是见得多一些,陈赫这种情况十有八九是惹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因为阿婆没有见到情况,暂时也无法解决,只能说还不能确定这话。

“阿婆,我们今天去了村北边的破屋,陈赫会不会还在那里?”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陈伯伯走后,我只能鼓起勇气向阿婆说实话。

荼阿婆一天脸色大变,赶紧吩咐我跑她屋里将她常用的外带箱子提上,快步朝着北边的破屋走去。

傍晚的时候夜有点凉,春风吹起会让人不自觉一阵寒颤。

荼阿婆来到破屋门口,将箱子打开,拿出一把木剑,让我快速烧上六炷香两根蜡,分别在东南角和西南角两个位置插上。

阿婆提着剑走在前面,我因为害怕不敢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只能畏畏缩缩跟在她后面走进破屋。

破屋里好像要冷一些,看着四处破落的门窗和烂掉的桌椅,我庆幸现在是下午不是晚上,勉强还能看得见东西。

远远的问道一股很难闻的味道。

“有血腥味,川川你站在原地等我!”

荼阿婆并没有回头,而是轻轻推开面前的破门走进去。

当他推门的一瞬间我很庆幸我胆子真的是够大。

我看到了陈赫,他就坐在墙角,面朝大门,也就是我的方向,上身没有穿衣服,但是却被扎的像个刺猬,手边放着一把小剪刀。

是木签,不错,我能认出了扎在他身上的木签,就是昨天他削给我们玩风车的那些,我还记得今天黄金说过所有的木签都不见了。

“川川,快去叫人!”

荼阿婆大声朝我吼来,我本能性的拔腿就往外跑,跑没多远刚巧遇到带人找陈赫的陈伯伯。

“我们找到陈赫了,就在那边的破屋里,但是他……”

我话还没有说完,陈伯伯就快速跑过去,没一会儿传来大哭声。

我说什么也不敢再踏进这间破屋,只能和其他人一样站在院子里,这时我才发现东南角的蜡烛已经熄灭。

“阿婆,蜡烛!”

“走!”

很明显阿婆已经知道蜡烛熄灭的事情,催促着陈伯伯抱陈赫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