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选择相信

此说,可离尘心中还是不太放心,却也只能选择相信。只盼望着真的如离落所说吧!

事情既然已经说完,离尘又叮嘱了离落几句后抬脚离开了。才走到清萝宫外的小路上,就迎面碰到了来寻他的元武。风风火火的,抬头看是离尘,抬手行礼道:“大皇子,寂恒寻您有急事”。离尘略一抬眼说道:“走吧”!

倒真是有急事,却并非寂恒,而是一玄衣男子。离尘心中早已猜到,见着那玄衣男子也并未震惊,只吩咐元武退下。走至那男子身旁说道:“多谢你的飞鸽传书”。男子淡淡的说道:“不必,我不是为你”。离尘转身看着男子说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男子并未回答,只说道:“人已经接回来了,你何时得空去见一见”。离尘回道:“好”。男子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临走时,对着离尘说道:“好好照顾她。得空多给他讲讲后宫的事,她若知晓流姝是太后的人,此番也不会这么惨”。望着男子渐渐离去的身影,离尘喃喃自语道:“果真有事”。可嘴角却扬起了笑容。

(十)

晚间,离落一人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她记得,小时候,见岚姨不爱说话,自己总是缠着她,每次被缠的烦了,她总会同自己讲讲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情。

母亲芳名赵映雪,是外祖唯一的孩子,也是外祖的掌上明珠。那时,先帝年老,大皇子楚海城与三皇子楚海遥相争多年。而外祖战功赫赫,手掌将军帅印,又被封为庆安王大权在握。自然成了二位皇子争相拉拢之人。而母亲又是庆安王唯一的女儿,二位皇子争相提亲,皆许下了皇后之尊。无奈,母亲却只看重了当时无权无势五皇子楚海洛。

那年初春,桃花盛开,一片连着一片,很美很美。母亲外出踏春,路上只觉马车突然提速,摇摇晃晃的,也不知是怎么了。外头李允喊到:“小姐,不好了,这马不知为何受了惊,奴才控制不住了”。映雪从小跟在父亲身边,对这些事情早已见怪不怪,她并未着急,从容淡定的说道:“这马怕是控制不住了,云岚,咱们跳下去”。见外头小路还算平稳,两人看准时机极速跳下,李允也跟着跳了下来。扶起映雪问道:“小姐没事吧”!映雪没说话,朝马跑去的方向走着。

那马也不知怎么了,没跑多远就倒在地上抽搐。待映雪三人走近时,已经奄奄一息。李允是赵帅派来照顾映雪的,在军中时最爱做的便是养马,对马很了解。待她蹲下细细查看了一番,站起来时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小姐,这马,应是被人喂了药”。映雪眉头一紧,心中却已了然,拍是有人想要做什么。云岚一直没说话,此时却开了口:“是谁”。他一直都是这样冷冷的性子,很少开口,此番,若非与映雪有关,想必也是不会开口的。李允刚想回答,却被映雪抢先一步开了口:“好了,此事回去再说,咱们去前面看看,可有什么路过的马车,将咱们带出去”。李允一拍脑袋说道:“是啊,咱们得先想办法回去”。云岚见了,直接甩出一句:“笨蛋”便朝前走去。李允被骂了,在身后指着云岚的背影“你、你”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来。映雪摇摇头笑了,他们两个总是这样,每次李允被欺负了,都是这副样子。

主仆三人在路边等了好久,也没有车马经过,李允有些担忧的说道:“小姐,这么久了,一个人影都没有,再这样下去,咱们晚上要在这过夜了,要不,奴才去找找看,有没有农家什么的,能否收留咱们一晚”。映雪却一点也不急:“不必了,在这过夜也挺好的,也好久没来野外看星星了,我倒是有些怀念”。映雪自小跟在父亲身边南征北战,性子自是不比养在闺阁里的大家小姐沉静,反倒是肆意洒脱,别有一番韵味。李允还想说什么,被云岚一个眼神给瞪回去了,李允只能憋着不在说话。映雪正在看着热闹,就听见远处有车马声。待走的进了,李允上前劫下,游说了一番,待主人同意了,主仆三人才上了车。

映雪和云岚进了马车里,李允和那小厮在外头赶车。车里只坐着一男子,相貌平平,自映雪与云岚主仆二人进了车后,他就一直在睡觉,如此,映雪也不好打扰,一路相对无语。

到了王府门外,云岚先行下了车。映雪随后也要下车,走到车门时,想了想回头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假寐,你听着就好。我叫赵映雪,今日多谢相助,不如随我入府,也好感谢你的相助之恩”。既已被拆穿,男子便睁了眼:“顺路罢了,姑娘不必放在心上,我还有事,不叨扰了”。自那男子睁眼,映雪便被吸引了过去,那双眼睛很明亮,是映雪见过最明亮的一双眼。见映雪盯着自己,男子轻轻咳了一声。映雪回过了神,双颊羞红,犹如那盛开的桃花,急忙跳下了车,似是忘记了什么,又转身问道:“你叫什么”?只听轿子里飘过一个声音:“海洛”。

话音才落,那马车便奔驰而去。望着那渐行渐远的影子,映雪喃喃自语:“海洛”。

一眼万年,从此便失了自我。

(十一)

映雪才换了衣裳,就有奴才前来通报:“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落雪放下茶杯道:“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到”。

“是”,奴才躬身退下了。李允跟着出去的奴才擦身而过进了内室:“小姐,查好了,是刘姨娘做的”。映雪点点头,站起身来:“果然是他,那咱们就好好会会去吧”。云岚过来为映雪穿上披风,三人便出去了。

父亲的院子很大,小时候,映雪也住在这里。后来,虽出去另辟了处院子,可那房间却一直留着。每次有什么事,父亲也总会叫自己去那。可这一次,下人带的方向却是书房。映雪嘴角划过一丝笑意:刘姨娘这次倒真是下了血本。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