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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守墓人

在深山里有座墓园,王大爷是这里的守墓人,为了方便看守墓地,他干脆在墓地边上盖了间小木屋,这一守就是一辈子。

王大爷经常会打扫墓地,偌大的墓园就他一个人驻守,平时偶尔会有逝者亲属前来扫墓,只有到了清明、重阳节时分扫墓的人才会多起来。

墓园里有两座孤坟有点特殊,坟主人是两位年轻的女子,墓碑上既没有照片也没有名字。

大概是在七年前的夏天,两具年轻的女尸先后间隔三个月被送来墓园,听说这两位年轻的女子死法相同,都是被人先奸后杀,脖子上的勒横尤其明显,至今无亲属来认领尸体,导致警方毫无线索,犯罪嫌疑人仍未落网。

王大爷可怜这两位年轻女子,每年清明节都会给她们烧点纸钱,顺便清理孤坟边上疯长的杂草。

王大爷有个儿子名叫王二,一直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三十多岁了都讨不到婆娘。父子俩关系向来不太亲密,在王二还小的时候母亲就因病去世了,王大爷依靠看守墓园的薪水将王二拉扯大,哪里会想到却被儿子埋怨因为自己守墓人的工作害得他讨不到婆娘。

王二从不会主动来墓园看望王大爷,除非身上钱花光了才会来找王大爷要钱。王大爷就这么一个儿子,家中早已是无亲无故,他也知道自己太过纵容儿子,但终究对儿子有愧疚感,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所以每次王二来要钱他也会无条件的给钱。

某天下午,天气阴冷下着绵绵细雨。王大爷老毛病风湿痛又犯了,正坐在床榻边涂膏药,搓揉膝盖。

“爸,我没钱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王二推门而入,身上被雨水淋湿了一些。

王大爷放下手中的膏药,站起身走到墙上挂着的大衣旁,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脱皮破旧的钱包,翻开将里面的一小沓红票子取出。

“这个月还没结工资,我包里就这些钱了,你拿去省着点花,有时间赶紧找份正经工作,我年级大了身体也慢慢变差了,没办法照顾你太久的。”

王大爷语重心长的嘱咐道。

王二心急地伸出手抽走王大爷手中的红票子,嘬两口唾沫点了几下。

“才这么点!等你发了工资我再来。”王二皱紧眉头,很是不耐烦地离开了。

王大爷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王大爷病倒了,王二刚接到陌生电话让他去看守墓园,以为是诈骗电话,骂骂咧咧的正准备挂断,可当电话那头传来什么本月工资无法正常结算时,他犹豫了。

“我爸看守墓园一个月多少工资?”

“七千。月底结算。”电话那头回答道。

这老不死的居然骗我!说自己工资只有五千,他那屋里肯定还藏了私房钱!真会给我找麻烦,好端端的生什么病!距离月底还有一个星期呢!妈的!不管了,先拿到钱再说。

王二心里咒骂道。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墓园守着。”

来到墓园,王二第一件事就是把王大爷住的小木屋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钱倒是一张都没翻出来却在床垫子下翻出了一堆铺摆整齐的黄纸符。

“这都什么鬼东西!”

王二气的将黄纸符一股脑地捏成一团纸球,又不解气地将纸球踢出门外。

环顾了一眼不到二十平米的小木屋,他点燃一支烟,一屁股坐在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床上。

这老不死的到底把钱藏哪去了!

正当王二毫无头绪时,木屋外突然传来清脆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倒了。

王二走出木屋,眼前一亮!

铁锹!这老不死的该不会把钱藏在这座墓园里了吧!可真的是狗呀!

王二丢掉烟头,用力的往地上呸了口唾沫,拿起铁锹就往墓园里的坟墓走去。

王二一座挨着一座坟墓的找,找的非常仔细,深怕错过任何一块有可能被铁锹松动过的土地。

这老不死的倒是把这座墓园打扫得挺整洁啊!也不见他把自己捯饬干净了,一身灰不溜秋的,看着都晦气得很!

“妈的!这些个死人有什么好守的!”

王二越找越没耐心,铁锹一扔,破口大骂道。

“哐当——”

铁锹重重地落在了那两座孤坟前,瞬间吸引了王二的注意力。

“诶!这两座坟怎么没照片没名字?”

王二迟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铁锹开始挖孤坟。他挥动铁锹的双手充满了干劲,没挖多久一副棺材角便显露出来了。

“钱肯定藏在这口棺材里!”

王二兴奋道,更加积极的挥动着铁锹。

可当他撬开棺材板,看见里面只有一具白骨时又恼了。

“妈的!真晦气!”

王二扭头看向紧挨着的另一座孤坟,一鼓作气又挖了起来,另一副棺材被他挖了出来,再次撬开棺材板,往里一瞧,还是一具白骨。

“妈的!累死老子了,什么都没挖到!”

王二摔下铁锹,怒气冲冲的回到小木屋,连着挖了两座坟墓,累得他倒头就睡,也懒得将床上翻乱的被褥铺平整。

当晚,王二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他尾随两位年轻女子来到深山野林里,他手持麻绳捆绑住她们,欣赏她们被束缚住的身子,怎么扭动都无法挣脱,两位年轻女子哭着呼喊向他求饶,他越发觉得刺激兴奋,左拥右抱着,与两位年轻女子的身体纠缠在一起。

欢愉驰骋间身下的两位年轻女子骤变成了两具白骨,身上的麻绳也不见了,正用牙齿咬着他的下体,强烈的疼痛感侵袭浑身上下的神经,疼得王二感知不到下体的存在,低头一看已鲜血直流。

两具白骨还在咬着他,他甚至看见她们嚼碎了自己的下体,他吓得落荒而逃。

逃了很久很久,在王二觉得他的腿都快要跑废了的时候,场景一变,来到了一处墓园,满地的坟墓包围着他,身后的两具白骨锲而不舍的追着他。

快要追上他了!此时王二看见不远处有两副空棺材,想都没想就往其中一副棺材里面钻,来不及盖上棺材板,便看见那两具白骨咧开带血的牙齿冲着他阴毒的笑,然后重重的为他扣上棺材板,任凭王二怎么推拍都打不开也起不来

一个星期后,王大爷病好回到墓园时并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王二,而那两座孤坟前的地上扔着一把铁锹,孤坟上的土堆有些凌乱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