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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七章 钱家老宅

只见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金桔,说道,“借尸还魂只能用自己的魂魄还到别人的尸体上,所以叫借尸,现在你非要将自己的魂魄还到自己的身体上,那也只能是这样了,尸体在地下都埋了上千年了,只是表面上是光鲜,就如同这个橘子,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而已。”

说完,言成勋一用力,把那橘子给捏碎了。

钱红英此刻躺在床上十分难受,她见马青杨转身就要离去,于是使劲冲着他睁着眼睛。

马青杨说道,“姑娘,我的法力有限,虽有心,但无力,帮不了你。”

钱红英此刻使劲的动着嘴巴,马青杨抬头看了一眼木兰,木兰立马将耳朵贴了过去。

钱红英此刻是在说话,只不过气力不足,说话的声音很小。

“钱庄,”木兰转身说道,“她嘴里一直说着钱庄,好像是她想去一下钱庄……”

“钱庄?钱大富生前有好几个庄园,”连同升说道,“在杭州苏州,南京武汉北京都有他的宅邸,他说的是哪一个?”

钱红英嘴巴又开始动了起来,木兰又将耳朵凑了过去。

“她说的是一个叫做“木寻”的地方。”

“木寻,那不远啊,”连同升说道,“从全县开车,一路不受阻挠的话,一个小时就能开到了,但是以她这虚弱的样子,恐怕开不到木寻,她就会断气了。”

马青杨此刻又扭头看了一下言成勋,言成勋此刻还在把玩手里的橘子。

“现在这是她此生最后的遗愿了,你可以帮一下他吗?”

“哎哟,马大师,你这是求我吗?还是向我传话,她在求我啊?”

言成勋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并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指。

“我可已经完成了我的承诺,帮她还阳了,当年我没有答应他爹说还要送她回庄子,所以我不欠她的,但如果是你求我的话,那我可以考虑一下,哈哈,我还从来没见过马大师求人的样子勒。”

这话一出口,现场立马一片死寂,所有人此刻又把目光从言成勋身上移到了马青杨身上。

马青杨此刻转身看着钱红英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于是他又转身对着言成勋拱手,行了一个大礼。

“在下求阁下帮钱红英这个忙?”

言成勋在旁边一边拉着自己的耳朵一边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不好意思,最近耳朵有点堵,你求我来干什么来的?你就站着求我吗?不过让我想一想,做道士的好像是除了天地父母和师傅,其他的都不会弯腰下跪的是吧?”

马青杨听到这话,冲上前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大声说道,“你不要太过分了!”

“你不想就算了,就让她死在你家里吧,大家谁都不勉强。”

说完,言成勋还真的转身走出了门口。

“等一下。”马青杨叫道。

这言成勋刚一转身,身后的青杨抓往自己的衣摆后一抛,接着“砰”的一声跪到了地上,不过他的膝盖只是刚落地,言成勋就立马过来将他一把拉了起来。

“哈哈”言成勋脸上又露出一抹怪笑,“这可是你第一次在我面前低头啊,不用下跪了,起来吧!”

说完,他将嘴巴凑到马青杨耳边,说道,“此刻你什么感觉?是不是感觉很屈辱?是不是想要把我从人间打灭。”

说完,言成勋又径直走到了钱红英的床前,他背对着马青杨说道,“要想成大道,你就必须放下你那颗冷傲孤高的心,今天你所受的委屈你要记住,每一次卑躬屈膝,都是在给自己积德,你头低得越狠,得到的就越多,行了,看我的吧,把银针拿过来。”

马青杨从身上摸出银针,递给了连同升,连同升将银针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言成勋从那银针包里随手一拈,随机就抓了一根,然后照着钱红英的百会穴扎了下去,接着第二针扎她的青门穴,接着便是太阳穴等等。

人身上的穴位有无数个,但其中致命的穴位只有三十六个,言成勋将这三十六个穴位全部用银针封住,钱红英此刻已经痛苦得无法自控了,他的身体不断的颤抖,背部已经汗湿,手下的床单已经被她拧成了麻花状。

奇怪的是,当最后一根银针刺入她的身体时,钱红英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刚才她的紧张与痛苦全都消失不见,接着便是轻松和愉快,慢慢的,她的气色也恢复了,呼吸和脉搏全都平稳了。

大均见状,十分激动的说道,“青杨,青杨快看,她好像醒过来了……”

言成勋信手将手中的银针一丢,接着转身走到门口,“行了,我该走了,你们也带她走吧,她现在的状态,一路到钱庄没有问题,三天后,我们在西湖边再相会。”

木寻是一个十分古老的江南小镇,他也是一个文化名地!

这里自古是江南富足之地,尤其盛产鱼米和桑蚕,这里有太多的河流水道,可以说木寻是一个水上的小镇。

钱庄,钱大富的住宅就在其中一个水道旁边,这条水道就被人叫做钱家道。

在古时候,这木寻可是闻名天下,时代发展到今天,那些落后的地区普遍在搞旅游开发,尤其是有点山山水水风土人情的城市,木寻自然也不例外了。

到了晚上,游人们已经很少了,这木寻古镇的魅力也慢慢的显现了出来。

马青杨他们走在街道上,这地面铺的全是青石板,河道上面又全部是青石大的桥,路灯十分昏暗,但他们几个依然十分的抢眼。

钱红英此刻站在桥头,斜靠在石桥的栏杆上,她心里感慨万千,这个地方就是钱大富发家致富的地方,也是钱红英从小成长的地方,她儿时的快乐也全部留在了这里,之后,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全家遭遇各种磨难,她也随之遭遇各种坎坷,一直到自尽而亡。

“那边的那个大槐树,我小时候经常在那边玩,我母亲乘船从水道里经过,我父亲乘船传出做生意,之后,我沿着这条水道一直到了西湖。我们举家搬迁之后,我就很少见到父母了,尤其是家里生意越做越大之后,烦恼的事也越来越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