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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搏斗

这东西的主子太嚣张了,居然敢让这些东西在官道上的驿站杀人,清源山弟子听令,诛杀妖邪,把操纵行尸的罪魁祸首抓出来。”

又一只魁梧狰狞的行尸轰然倒塌,露出它身后满脸清冷的沈洛川,沈洛川嫌恶地敛目看了一下染了血的衣摆,一挥剑,一片染了血的布料,缓缓落在了一滩恶臭粘稠的血泊中。

沈洛川一声令下,清源山众弟子,齐声应是,立马分散开来,眨眼睛,后院里只剩下周星和她身边的赶车老汉,以及跌跌撞撞跑来,一把拽住沈洛川的袖子,急声哀求他的男人。

周星朝那两人走了几步,借着廊下的烛光,看清楚了沈洛川身边站着的是驿站的主事人,随后听见他对着沈洛川哀求道:“求求山主,救救那个孩子,他还只有十岁。”

周星闻言,抬头望向鬼影重重,惨叫不止的三楼望去,以为主事人的孩子深陷绝境,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四周是毫无人性的行尸环伺,现在只能盼望着清源山弟子们能抢在行尸发现孩子之前,将那孩子救出来。

这样想着,周星的一颗心也忍不住提了起来。

“那孩子,怕是没救了。”

一声幽幽的叹息,在周星的耳边响起。

周星扭头看去,一股腐臭味立马涌进她的鼻腔里,恶心的她差点翻白眼,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闭气,又赶紧闭气,道:“你见过那孩子?”

老汉一脸肃穆,点点头,“老汉年轻时曾拜过仙门,练过一些千里眼的术法,刚刚老汉要是没看错的话,把他逼得跳楼的行尸是个女人,那女人头上正趴着一个不到十岁的少年。”

周星这下明白了,那女人头上的孩子,怕就是主事人嘴里说的那个,她伸长脖子紧张的在廊下张望,果不其然借着二层楼的亮堂烛光,果然看见一个魁梧的女人侧身僵直地站在屋里,她头上正趴在一个像猴子一样趴着的孩子,那孩子像一只成年的猕猴,瘦弱的手臂紧抓着女人额角的头发,整个人像一只趴在池边的青蛙,两条腿盘绕着女人粗壮的脖颈,不知道正聚精会神地注视着屋里何处,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果不其然,沈洛川冷淡地回应了一句,“救不了,那楼里已经没有活人的气息了。”

此话一出,主事人满脸震惊,又快速浮现出绝望的悲恸之情,整个人仿佛一树瞬间凋零的枯树,死气沉沉一般地跌落在地上,周身竟然没有一丝生气。

一时间,后院里的气氛变得极为压抑沉闷,伴随着前楼中时不时传来渗人惊悚的惨叫声,嘶吼声,还有修仙弟子们列阵搏杀行尸发出来的爆裂声,声声入耳,惊的周星经不住直打哆嗦。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天边已经隐隐可见丝丝亮光,充斥着腐烂恶臭的驿站中,终于真正的安静下来,初晨的寒意仿佛轻纱一般笼罩着后院仅存的四人身上,其他二人修仙的修行者毫无反应,唯有凡人周星冻得直打哆嗦,至于那个可能是中年丧子的男人,则是失了魂魄一般,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脑袋,坐在地上。

“晚辈莫予,拜见清远山沈山主。”一身脏兮兮泛着臭味的老汉,将大刀往后背的刀鞘里一塞,快步走到院子里闭目养神的沈洛川身前,规规矩矩做了个晚辈礼。

一直在凝神静气的沈洛川,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冷淡的在鬓发渐白的俯首老汉身上划过,眉头轻皱,似是在思索什么,片刻后,淡淡反问。

“霄云门先门主之子,前霄云门护法,莫予?你不是还俗回仙云阁继承你莫家祖业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沈洛川清澈的瞳孔里面,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疑惑。

莫予恭恭敬敬地拜了拜,不急不慢地解释着。

周星在一边竖起耳朵听八卦,一边在心里将听来的消息挑挑捡捡,再推测一番,渐渐明白起来,原来这个莫予是江湖十大门派的霄云门的前护法,大约是霄云门不允许这门婚事,莫予当时年轻气盛,直接还俗,挂职而去。

周星在一边听得直嘬牙花子,这老头看起来平平无奇,居然是个红尘里的高人,她不由开始重新打量是这穿着粗布衣裳,拿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材料打造的一把粗糙长刀。

不过这老头看起来也得有七十多岁了,居然对着一个模样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沈洛川如此恭敬,看来这个沈洛川年纪怎么也得有百十来岁了吧?

要不是知道沈洛川曾经做出来过是非不分,恩将仇报杀了救命恩人的宵小之徒,她还真的会被沈洛川这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高冷姿态吸引。

啧,高岭之花?确实挺高冷,可惜是一朵带着毒刺的毒花,嗤,道貌岸然,装模作样。

但是面上周星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崇拜的样子,像是恨不得冲上去立刻四肢伏地,对着沈洛川,供奉如神祗,对着他跪拜一番。

“你就是清源山山主?”周星准备先刷个脸熟,至少让沈洛川对她这张脸有个印象,到时候再想方设法搏他好感,到时候就选择在沈洛川的门下,应该就容易多了。

周星收敛故作的假态,抢在清源山弟子回来之前,冲到沈洛川面前,对着沈洛川恭敬一拜,脸上做出讨好的笑容来,在沈洛川眼里,可能她就是一个被清源山救下的幸运儿。

周星笑眯眯地抬眼和沈洛川对视,一刹那间,原本深如潭水的眸子里,竟然激起一起难以察觉的波澜。

这笑容,好熟悉。

沈洛川惊诧的目光一闪而过,心头紧缩,林欺霜那张清秀的笑脸,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那时候的霜儿好像也是这么笑着看着他,嘴里说着乖巧讨好的话语,求他带自己去东边琉璃峰的水月节,可是他却无情地拂去她轻轻抓着自己袖子的小手。

那是第一次他从霜儿眼中看到了难过,她似乎从没有在他面前表露过任何的悲伤,难过,哀求,似乎从那以后,他们师徒之间隐隐有一道裂缝无声无息地蔓延开来。

而他却从没有在意,也没有察觉到。

直到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