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疑点

长这么大,出了医院,墓地苏芷晴还是第一次来到监狱,或者说——炼狱。21世纪的监狱内部是什么样她不清楚,但这里,必须由士兵带路才能进去。

“刺啦”一声,苏芷晴的裙尾在了墙壁上划过去,挂了一道,衣角被滑落下来。苏芷晴下意识地伸手去触碰,下一秒,手腕被紧紧的拽住,好疼,她侧目瞪着霍景峰。霍景峰这才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他眉眼之间带着柔色,“跟紧我们,不可乱动。”说罢,放开了苏芷晴。

手腕辣辣的疼,苏芷晴点点头。确实是她冒失了,这墙壁表面看上去光滑无比,可衣服只在上面划过就被扯烂,可想而知是有多锋利的机关。

前面带路的侍卫转过身来,嘱咐众人,“王爷说的对,请跟紧我,不要触碰任何东西,这上面都有毒,并且无解。”

什么?还有毒?这真的是一座监牢吗?苏芷晴不自觉想到了盗墓笔记里的剧情,这样看来,还是蛮正常的。

赭炎放慢了脚步,退到苏芷晴身后,让苏芷晴在两人中间,以免她再出什么意外。

一个拐角,到了有灯光的地方。看见亮光,苏芷晴才觉得心安。

在他们面前至少有几十条岔路,苏芷晴惊呆了,这……防越狱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她紧紧跟着霍景峰,侍卫带他们走了靠南边的一条路,刚上来这条路只容一人通过,后来他们四个能并排站着。

这时的监牢才真正展现在苏芷晴眼前,同古装剧的监牢没有两样,只不过囚禁犯人的木栅栏变成了透明的琉璃。苏芷晴都要怀疑,这地方是不是叫琉璃国了,怎么这么多水晶啊、宝石啊。

“想什么呢?跟上!”霍景峰感受到后面没有熟悉的味道,一回头,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离他三米远,不是说了让跟紧他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苏芷晴赶紧跟上,本来霍景峰对原主的印象就不好,可不能再得罪这个阎王了。

见状,霍景峰的戾气收了收,赭炎在后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笑了笑,随即回复如常。

那名宫女被关在拐角处第一个牢房,她蜷缩在墙角边,看见来人,以为她们要打自己,拼命的颤抖。

原来,不论在哪个地方,严刑逼供这种情况都会有。

宫女身上充满了鞭痕,就连那张白嫩的脸上,也有鞭痕,有的结痂,有的长出新肉,有的还在流血。这一天不知道要被拉去鞭打几次。

苏芷晴实在不忍,别过眼,从口袋里拿出药,欲靠近那名宫女。

“苏芷晴,你要干什么?”赭炎看到她的动作,先霍景峰一步拉住她。

苏芷晴摇摇头,拿出手里的药,“没事,我帮她上药。”

霍景峰让侍卫打开了门,放苏芷晴进去。那名宫女看见来人并不是侍卫,放松了一下,但还是一脸防备,“你是谁?你要干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苏芷晴看见她这副模样,心下那个气啊,偏偏这个时候赭炎还对她说了句小心,苏芷晴一个眼神瞪过去,赭炎立马闭嘴,那一瞬间,他仿佛在苏芷晴身上看见了霍景峰的影子。

要小心的人也不是她,或许是苏芷晴的举动非常温暖,或许是女人之间更能找到感情的共鸣,那名宫女渐渐放松下来,允许苏芷晴的靠近。

可当苏芷晴脸上涂抹的美颜霜的香气传到宫女的鼻腔中时,她兀的站了起来,一把推开了苏芷晴。苏芷晴猝不及防,一个激灵,手中的药瓶落地,碎成几瓣,而她整个人也朝后面倒去。

“啊!“她失去了重力,马上就要倒在那碎片之上。

“小心!“霍景峰一个箭步冲上来,长臂一展,将苏芷晴揽在怀中,而赭炎一击将要逃跑的宫女打晕。

“砰砰砰“苏芷晴感觉自己心跳很快,几十年来,第一次,她与一个男人离得这么近,而这个男人,长相极品、衣品极佳,除了脾气有点不好。

想什么呢?眼看赭炎就要唤来侍卫,苏芷晴赶忙制止了,“国师大人,不可,她对这次案情至关重要,断不可再让她受人折磨了。

这宫女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苏芷晴从霍景峰怀里出来,不知又从哪里掏出一瓶药。晕倒的宫女万分安分,倒是利与她上药。涂抹好之后,三人将宫女带出了监牢,来到别院,来到那座枯井旁。

宫女还未醒来,没事可做。苏芷晴扒在井边左看右看,这井中充满了美颜霜的味道。可是这里地处通风之地,尸体早已经打捞出来,再怎么说其为也该消散了吧。单单是上面就已经如此浓厚,难道下面有什么东西?

苏芷晴刚将头伸下去,背后就传来男人的怒吼声:“苏芷晴,你在干什么?“

苏芷晴简直要被吓死,扭头发现霍景峰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大步走了过来,“怎么?觉得查不清楚想不开要自缢了吗?“

What?霍景峰,你的脑子莫不是有什么问题?

她并未说话,又听霍景峰道:“也是,你从小便是如此,一遇到什么挫折就选择逃避,那么在你家被抄,你父母亲离世时你为什么不去陪他们?现在在我面前装可怜吗?”其实霍景峰还有一句话在心里没说,他想,为什么要在我对你刚有了感觉,你就要离开。

苏芷晴被他说的一脸懵逼、委屈。但原主的记忆告诉她,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霍景峰眼里,她就是这样的。

四目相对,苏芷晴思考了一会,既然她现在代替苏芷晴,那就要按她自己的想法来。

于是她把刚才自己在这里的发现告诉了霍景峰,对他解释了一番:“我刚刚只是想看看井底的情况罢了,王爷你想多了。”

霍景峰:“……你想下去吗?”

“嗯。”她刚刚什么都没有看见,虽是枯井,却也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