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人情

一个心愿?苏芷晴大喜,跪了下来叩谢皇后娘娘,她的心愿,是想替原主深远,是想替整个苏家正名,可是还不行。时机还不成熟,她今日在宴会大出风头,明面上得罪了丞相之女,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所以,现下,苏芷晴的心愿很是简单:“回皇后娘娘,臣女想要一千两黄金。“

这女人,还真的是,苏家真的落魄到了这个地步?上次她问他要一百两,现在又要一千两,难道她过的真的很困难吗?霍景峰的眼里闪过柔软,或许,他以前对她的了解太少了。

他们幼时相识,他长苏芷晴几岁,每次见他,苏芷晴都会涨红着脸,支支吾吾的一句话很久才能说出来,他的性格他自小便不喜。但皇上替他赐婚,他也不可推脱,但他着实讨厌没有主见的她,苏家出事,他对她的印象更差。现如今看来,是他没有去了解过她。

皇后怔楞了一下,渐渐明白了。“你这一千两黄金可是要用于这美颜霜之上?”

“正是,”不愧是皇后啊,这经商头脑也是杠杠的,苏芷晴继续道:“正是,臣女准备用这一千两黄金购买制作美颜霜所需要的材料,大批量售出此物,不止我国,邻国更可以增加税率售出。”女人当自强,苏芷晴一到这里就发现了,这里和古代并不同,并未限制女子,并未有男尊女卑的思想,想必这里面也有皇后娘娘的功劳。

“好!”果然如苏芷晴所料,皇后娘娘十分赞同她的想法,就连看她的目光都多了份赞赏,颇有几分找到知己之翼。

苏芷晴欣喜,却不敢表露,树敌太多,她也是要挽救一下的。待皇后娘娘离开宴会,众人将苏芷晴围住,向她询问美颜霜的事。苏芷晴一一应付下来,在回到苏府后,将剩余所存美颜霜分装分别送到了官宦女子家,而皇后娘娘赏赐的一千两黄金也在次日到达了苏芷晴手中。

这可是24K纯金啊,苏芷晴眼都快被这金色晃瞎了。

“小姐,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刘管家在房门外,急得满头大汗。苏芷晴一惊,将这一千两黄金收好放入床下,打开房门,就看见苏府内,满是女眷。

“刘叔,这是什么情况?“

刘叔焦头烂额,还不停的嘱咐走来走去的下人,让他们好生招待这些女眷。苏芷晴唤了他一声,他这才听到,答:“小姐,你看那里,是李将军的夫人和小姐,那边是张尚书的家眷,总之,这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这些小姐夫人,用了我们的美颜霜之后,都是来上门请教小姐的。“

苏芷晴故作镇定:“好的,你安排她们去正厅吧,我一会就到。“

她这是,要火的节奏啊。

由于美颜霜的效果出奇的好,苏芷晴和各家小姐夫人都打了个照面,不管是掌管兵权的、掌管礼法的家眷还是宫内的嬷嬷,大公女和各司的掌事们,今日都来苏府走了一趟……还都带着礼物,要来感谢苏芷晴。

看着屋子里的人,完全和几日前参加公主宴会的人差不多。

苏芷晴刚露出一个头,就被围的水泄不通。

首先出声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女官,她这次来是找苏芷晴拿美颜霜的,眼看这些天,皇后娘娘那瓶已经下了大半。

“是啊是啊。”其他人也附和着。

苏芷晴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力气,钱财才刚刚到位,购买材料到制成,大概需要7天时间,苏芷晴算好了开口:“各位姐姐夫人们不要着急,我府中的存货所剩不多,刘叔你快去取来,给皇后娘娘拿去。我已经命人去购买材料了,七日后的这个时辰,大家来苏府即可。”

接待完这些贵妇小姐们,苏芷晴整个人都虚脱了。花嬷嬷安排她洗漱了一番,早早就寝了。

月亮悄无声息的爬上了枝头,皇宫内只闻得侍卫的脚步声和宫女洗漱声,湖里的鱼儿不停的摆着尾巴,有风吹过,吹下几片叶子,掉落在湖面上,点出阵阵涟漪。

“啊!”凄厉咘人的一声尖叫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紧接着是刀出窍的声音,和来自各个方位的脚步声……

这一夜,皇宫注定不会平静。事情发生在后宫,离公主的居所不过一墙之隔,公主听说事情之后,被吓到,一直哭泣一直哭泣。

皇后娘娘心疼女儿,当晚也没有睡,一直陪着公主,更是派人去丞相家,接何娇娇来陪伴公主。

何娇娇连夜进宫,虽说在对付苏芷晴这件事情上她利用了公主,但她与公主自幼便是玩伴,看见她这个样子,也很心痛,内心更是愧疚,因为这件事与她……

总之,这个夜晚注定不平静。皇帝和太子听闻这件事都到达了寝宫,欧阳陌看着妹妹,“好了,不要再哭了,成何体统。”

皇后见儿子说这话蹬了他一眼,皱眉,“陌儿,你妹妹自幼胆子小,受到了惊吓,你不可如此。”

“儿臣知错,母亲,当务之急是了解事情的经过,查明真相,找出凶手。”欧阳陌也心疼自己的妹妹,但事有轻重缓急。

刚才他与父皇在书房商量国师,听闻消息就敢来。同时通知了霍王爷和国师大人,他们应该很快就到。

霍景峰接到消息就驾马从王府出来,在宫门遇见了同样驾马的赭炎。

赭炎同往常一样一身白衣,只是脸上带有一丝疲意,他修法,自是精力匮乏。霍景峰着一身黑衣,与黑夜融为一起,像是一个残忍的杀手。

不出片刻霍景峰和赭炎就到达公主的寝宫,在

皇后娘娘和何娇娇的安抚下,公主已经平复下来睡着了,脸上还带着泪痕。

皇后派人将何娇娇安置好,来到正厅同皇帝、太子,霍景峰赭炎四人共同审视事情的经过。

厅中央跪着一名宫女,据这名宫女所说,她本是司珍房的一名奴婢,前天夜里没睡好第二天走神打坏了刚陶制出来的杯子。好在杯子并不名贵,即便如此,还是被掌事罚过来挑水、浇田,干些藏活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