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老祖宗也是你可以诋毁的?你死不死不一定,就这家产,别说一星半点了,就是全都交给老祖宗,我都没有二话!”
薛凝坐的镇定,淡定喝了一口牛奶,又叉了一块牛排,看着薛海铁青的脸色。
“爸,什么老祖宗?我看你是气糊涂了吧?”
薛海眉头紧皱,真心觉得老爸该看看病了。
“你敢诅咒老子有病?”薛郎川气得脸色通红,指着薛海的手指发颤,抡起手里的拐杖,作势往薛海身上抽。
后者见状立马起身,连连求饶。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薛凝就是秦成言和我的大女儿,咱们家一向没有那些奢靡之风,雅芝人品您又不是不知道,给的钱一定不会少,是薛凝这么多年在秦成言面前的胃口养刁了,这才做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
“现在还哄得您团团转,让您喊她老祖宗,这实在不可思议!”
薛郎川虽然怒火攻心,但也意识到薛凝一早就告诉了他,让他不要泄露身份,可惜他刚才气急,竟一时间嘴快,忘记了忌讳。
可敢对他当年的恩人不敬,说老祖宗是骗子,这绝不能容忍!
想当年他扛着粮食上山给组织送粮,没想到遇到大雪天,他和几个同事被困住,差点没被冻死,要不是老祖宗大发慈悲给他们开了路,他也不会在建国后顺利转业,甚至如今在别墅里颐养天年。
他依旧冷着脸,“你是说,成言比你这个十几年没看过自己女儿的人更不会教育孩子?”
薛凝慢悠悠吃完最后一口牛排,心里默默给薛老头点了个赞。
秦成言是薛郎川好友之女,小时候就是一副小淑女的模样,要不是和薛海早早联姻,这样的女孩子早就被人抢走了,哪还轮得上薛海这个畜生活活糟蹋?
“爸!”薛海看一眼幸灾乐祸的薛凝,忍着怒气,咬牙切齿,“薛凝你真是好手段,居然把老爷子哄得团团转?”
“爸说这些我真的没听懂,”薛凝无辜地摊手,“阿姨不喜欢我,我清楚,只是三百块钱真的买不起什么好手机,我不是故意和阿姨过不去,实在是阿姨太——”
这句话没说完,白雅芝的脸就黑了个彻底。
薛郎川更气,指着白雅芝和二儿子,“老子教了你四十几年,你什么都没学会,就学会抠了!”
薛海面如滴血。
他方才还说白雅芝人品好,现在无异于啪啪打脸。
忿忿瞪着白雅芝,薛海脸色铁青。
“到底怎么回事?”
白雅芝惶恐不安,可看着薛凝将要得逞的模样更是不甘心!
她指着薛凝装傻,“薛凝,阿姨真是对你太失望了!”
薛凝冷冷看着,白雅芝一副义正辞严的样子教育她,“凝凝你缺钱可以光明正大的要啊,阿姨又不说不给,你这样可让我和你爸怎么放心?”
薛凝冷笑,果真明白为何当年秦成言斗不过白雅芝了。
两人都不在一个起跑线上,怎么能一样?
毕竟,贱人也需要天赋。
“阿姨说话真好笑,不过几千块钱也值得你扯谎?”转头对着薛郎川道:“爷爷,我真没想到阿姨这么不欢迎我,我还是尽早搬走……”
“好啊,你搬走啊!我们薛家可没说欢迎你。”
这话正好符合薛燕燕心中所想,她巴不得薛凝赶紧走,这样家产才不用分给这样一个私生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破天际,薛燕燕捂着痛到发麻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薛郎川。
“爷爷!”
薛郎川半边身子都在颤抖。
对薛海夫妇更加忍无可忍!果然没质量的儿子教出来的孙女也没出息!
老祖宗那是普通人吗?那是富可敌国的顶级富豪,什么好东西没见过?竟然敢用这些东西糊弄她!
“薛海!”薛郎川暴怒,“你是不是要气死我?要是看老子不顺眼,就给我滚出薛家,就凭你那半吊子水平,到时候活不下去可不要跟老子闹!”
薛海隐忍地抓紧了拳头,顿时不敢吱声。
白雅芝绷紧面皮,像是下一秒就要爆发。
薛凝见状安安静静地擦去唇边的污渍,唇角微勾。
她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神示意他不要着急,慢慢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
“薛海,要想在薛家继续待下去,那就好好对凝凝,别再让我发现你偏心!”
见薛海一副鹌鹑相,薛凝推开椅子,对着薛海笑道:“爸,我等你的好消息。”
有了薛郎川的吩咐,二楼薛素素的房间一早就被收拾好,薛凝进门就瞧见里面摆设整洁,空气清新。
还摆了一个香水百合的小香薰。
【刚才我看薛燕燕被打一点声都不敢吭,进入剧情会不会拉胯啊?】
白菜从行李包里爬出来,嘀嘀咕咕个不停。
薛凝拉开桌边的椅子,耸了耸肩。
“当然不会,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
“呐,这里是王校长的信息,快点联系一下,总之一定要进入高三17班。”
白菜扑通一下跳下床,从薛凝的行李包里翻出一枚手机,小嘴一咬,递过去。
薛凝倒是气定神闲,“不用着急,薛海会替我安排好的。”
二楼东头薛海和白雅芝的卧室。
“要送薛凝那个丫头进恒华?还是17班?为什么要把她塞进燕燕的班级,她一个住在巷弄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
薛海被老爸毫不留情地攻击了一下午,这会儿额头胀痛,没心思听她闹腾。
“你还想让爸说我一碗水端不平?明面上把她送进高三17班,等她自己跟不上,自然会灰溜溜离开,难道你想爸把咱们从薛氏集团赶走?”
“当然不行!”
白雅芝气得忿忿,“爸已经老糊涂了,何况咱们是爸的儿子和儿媳,继承财产天经地义!”
“既然她想到恒华找虐,那就随她,我看不出一个月她就会自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