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书库>东北诡事-嫁狐仙>第二十七章 脖子上的牙印!

第二十七章 脖子上的牙印!

王浩文一把掀开散发着刺鼻霉臭味儿的被子,一具身材黝黑壮硕的尸体直挺挺地躺在那里,他双目凸出,嘴巴吐出血红色的舌头,死状凄惨恐怖。

“你看我家老谭的死相和被你视如掌上明珠的小儿子是不是一个样儿!”谭猎户媳妇儿补充说道。

王浩文以肉眼难辨的速度迅速冲上去揪住她脖领子,愤怒的双眼都快要喷出火来:“你咋知道我家彤彤的死法儿,是谁那么最贱擅自告诉别人的!”

王浩文眼尾扫向我这边时,我下意识地往后方躲闪了几下。

“他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可没有乱说!”

王浩文向王浩武使了一个眼色,王浩武作为镇长何等聪明,登时会意,将我与王熙雯一起送出屋外。

“你俩在外面待会儿,我和你爸在这里办事儿......”

围观的村民对我与王何伟一同前来深感好奇,就像是在观看怪物一般对着我俩一通打望,令我感到浑身都不舒服。

王熙雯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些年来你日子过得很心酸。所以......”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不愿意将血淋淋的伤疤呈现给任何人观看,摇了摇头:“旧事重提有何意义?我只想好好度过今后的日子,你弟弟的事儿我只是出于热心肠罢了。随便遇到谁的尸体,我都会这样做!”

王熙雯的眼神很朦胧,眼波流转,似是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小博,你信不信因果报应?”

这话问得不清不楚,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我尴尬不已,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又不想令对方下不来台,只好回答道:“我相信,只要是个农村小伙儿就会相信的!”

王熙雯淡淡地说道:“我说真的呢!我感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每一个人的背后操控着他们的命运,深陷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没有办法超脱!”

她语声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悲痛,我深深理解痛失至亲的苦楚。人可以接受死亡,却难以忍受痛楚。痛楚会让人失去继续奋勇向前开创未来的动力,也会让一个人一蹶不振,彻底沦为废人。人或许都会如此,越是被命运所折磨,越是相信自我意志无法与命运相抗衡,继而陷入恶性循环,终生遭受命运的嘲弄!

我哭叹道:“我信命,很信命!不过我却并不相信算命!无论经历多少风雨,我都会坚信自己的信念,继续往前踽踽独行。”

王熙雯美目增添一抹亮色,似是对我这种出人意料的回答方式很满意:“我爹白手起家,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他生了三个孩子,可这三个孩子却是代......”

话未说完,就被屋内的吵闹声所掩盖。

“我们家老谭要不是在山里看到那只狐狸吸你儿子脖颈的血,哪能被那头畜生盯上遭此大难!赔钱,谁不知道你王家最不缺的就是钱!”

王浩武扮演者和事佬的角色从中调停:“谭家大嫂,你少说几句行不行。你到俺门村委会里闹事儿,这要报警,你可犯了寻衅滋事罪,是要坐牢的!”

“我不管我不管!我家老谭就是因为看到那只成了精的狐狸行凶作恶这才死于非命的,不找你们王家要钱找谁要钱?”

我与王熙雯见火药味儿越来越浓烈,径直进屋。王浩文沉着脸,一字一句地对女儿说道:“我刚刚仔细检查了谭猎户的尸体,他与彤彤的致命伤完全一致,颈骨被咬断,被人自脖颈吸干了鲜血!”

王熙雯毕竟是女人,这种骇人听闻的死法闻所未闻,她语声微颤:“敢情不跟狐狸放血一个模样?”

在农村假若有几户人家不见了几只鸡,多半是被某些狐狸给叼走了。这种情形在乡下并不稀奇,这些狐狸甚至被惯得根本不怎么怕人,小孩子一旦觉得好奇向它们靠近,十有八九便会被咬伤。由于迷信的思想作祟,狐狸却在我们木王镇相当有威望,有的家庭还专门供奉胡姓保家仙。

王浩武涨文红了脸,咬着牙:“咱家八成已经被狐仙给盯上了!”

王浩文叱责道:“哪来的什么狐仙,你身为镇长,要注意身份!”

我感觉头脑一阵晕眩,狐仙?我遭遇了女鬼,这又来了一只狐仙!狐仙是不是都如《聊斋志异》中那般,有着绝色姿容,能够将只看到她们一眼的书生凡人迷得神魂颠倒。任何人都无法抗拒她们的魅力。

“人世间还有比胡三妹更加美丽的女人么?“我心下暗忖,虽说站在我身边的王熙雯已属于第一流的美女了,可对比胡三妹而言,那股女人狐媚的风情,那种令男人魂牵梦绕的吸引力,显然要逊色许多。

“我包里钱不多,只有五万块钱现金,你拿着这笔钱将谭猎户好生安葬。他的死因不要对任何人说!否则会引起村民的恐慌情绪!”王浩文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从手提包里取出了五万块钱,扔在了床头。

谭家遗孀看到红艳艳的钞票,将钱抱在怀,笑得合不拢嘴。自己丈夫尸骨未寒,却见钱眼开,大谈条件。作为一个人竟然能够狼心狗肺成这个样子,可悲可叹!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心底没来由地一阵厌恶,斜着眼睛不去看她。

“雯雯,你先送杨晨博回去,我这边儿还有事情要忙。”王浩文护送我俩穿过层层围观的人群,在诸多村民的注视下朗声说道:“我王浩文决定重新修建后山的那座道观,延续其香火。谭猎户的死亡经鉴定纯属意外,请大家不要以讹传讹。我在这里谢谢各位了。”

王浩文对着村民鞠了一躬,90度角的谦卑姿态及时终止了村民那七嘴八舌的议论。他们见无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刚刚还热闹的谭家后院不一会儿就变得冷清了起来。

在驱车送我回家的途中我与王熙雯两人都没有说话,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王熙雯与我有一层触不可及的隔阂,我们都不想捅破这层窗户纸,所以这份沉默伴随始终。

一进家门口儿,大姑见我回来,立马迎了上来:“小博,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可把我急坏了,你怎么这么不懂事儿,我差点要粘贴寻人启事了......”

她还是一副老样子,唠唠叨叨个没完没了,当她看到王熙雯时,不由得眼神亮了起来,她扯着我的衣角,拉我进屋,贴着我的耳朵问道:“你小子行啊,我说你咋出去好几天,原来是为了泡妹子!啥时候办喜事啊,我好给你俩带孩子......”

“大姑,你想到哪去了!”我可没那闲工夫和她解释,只好实话实说:“她是王浩文的二女儿王熙雯!”

大姑“哇”地一声嚎叫,二话不说,进到里屋拿出一盆水劈头盖脸地泼向王熙雯,王熙雯猝不及防,被淋成了落汤鸡。她不可置信地望着大姑,似是在问询她做这件事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