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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煞将军

这场战斗非常惨烈,而且,这些将士都非常勇猛。

不知道是墓穴封闭性良好还是什么其它原因,虽然已经腐化,衣服,却还没有。

这里死亡的“勇”字大头兵很多。

然而,我没有看到任何一具尸体的伤口,出现在后背上。

也只有这样一只劲旅虎贲所聚集起的煞气,这些白骨的血肉道能让丁童心这样的门传人都冲了煞。

我继续往前走着。

姥爷曾经教过我,煞气并不是会一直存在的。

就像是这些兵再“勇“猛,没有“将”的存在,他们也是一盘散沙罢了。

煞气没有聚煞物,就只是一团凶厉的气息而已。

我在找这些“兵勇“们的“将“我猜测,那就是这处煞气坑的聚煞之所在。

越顺着骸骨往里走,我的心脏就跳的越快。

这些残骸身上的伤也越来越重了,最外层的亡骸身上,断头之类的已经是重伤。

而过了几十步之后,已经有很多伤残的亡骸出现在了我的脚下。

有的亡骸柱着长刀跪在地上,面向角道深处,因为他的膝盖已经断了,头骨也被打飞。

有的亡骸保持着长枪突刺的姿势,只是他的手中没有长枪,那些枪杆的碎片连同他被打碎的半片身体散射出好远,有的甚至嵌入了另一些亡骸的身体里。

通道里热极了,但是我却忍不住想要裹紧自己的衣服,因为一种精神上的凉意正在不断侵蚀我的脑海。

那是足以把修道十几年的丁童心聚魂的凶煞之气,而且,还随着我的深入不断的加重。

我的口腔里干涩的无比,唾沫像是胶水。

汗水从我的皮肤上滴落,但是我忍不住抱紧了膀子。

这里的恶煞之气已经近乎实质,如果是普通人来到这里,八字比较软的可能回去就没了,少说也要大病一场。

作为姥爷从小打磨出来的刀道传人,我还熬得住,可是能在熬多少步?

我不敢保证,也说不上来。

“三百二十七。”

“三百二十八。”

我在心里默数着,这是我离开吴胖子之后所走的步数。

数到三百三十的时候,我终于松出了一口白雾一样的气。

手机的光芒尽头,一尊身穿蓝色甲霄的身影沉默的跪坐在那里,面朝着我。

滔天的煞气从他的身上涌出,又收回,如巨兽呼吸般。

这尊骸骨将军的战袍上没有任何伤口,而且已经死去几百年了,但是我却依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仿佛他是一个活物一般,那两个黑黢黢的眼窝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凝视着我。

我的小腿不断的打着摆子,从看到这个身影的瞬间开始,我就由心里升起了一股逃跑和跪拜的感觉,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心。

“铮!”

悍天刀铛然出鞘,我紧握着这把刀,嘴里骂了一句脏话。

刀柄冰凉触感刺激着我的掌心,我的灵台仿佛清明了一些似的,这尊骸骨的威压也没有那么重了。

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这尊骸骨将军正是这个煞气之地的聚煞物,他正是这片煞气的将军。

生前是,死后毅然。

我的心里有一丝疑惑,因为按照一般情况。

这种聚煞之地矗立多年的凶骨,早就应该是远近闻名的大妖物了,然而直到我的悍天刀落到骸骨将军的身上,依然没有任何情况发生。

我出刀时候留在身上的七分底力,像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一般。

骸骨将军在被悍天刀斩中的一瞬间,轰然破碎,他的盔甲和骸骨都只是一个瞬间便化为了面粉,那几乎是实质般的煞气也破碎了,溃散在了天地间。

“唉!”

我听到了一声悠远苍凉的叹息似有似无,我只是一个恍然,便错过了。

“喽!”

仿佛是尘埃抖落的声音,我身后的角道里,所有的士卒肪骰全部化为了赤粉,如果不是地上的一搓搓粉末,仿佛他们从未来过。

“就,完了?”

我迟疑的活动了一下攥刀的手指。

想象中的恶战没有到来,反而让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一股子燥热涌了上来,热汗跟开闸似的一下子就浸透了我的后背。

煞气退散之后,虚假的冷感就消失了,我脱下短袖拧了拧了一把脸,决定继续往前走。

我现在的体力良好,而且被骼骰将军勾起的战意还没有消散,趁机探索,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煞气源头被我消灭,丁童心的冲煞很快就会消失了,到时候他和胡胖子肯定会加速追我,我打不了走慢一点就是了。

我如此想着,正准备继续往前走,却忽然被将军的骨灰堆里,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

那是一颗黑色的小珠子,入手沁凉,大约有成年人半个拳头大一缕深沉的紫色在珠子内缭渺,让我联想起了悍天刀身上的纹路。

这东西肯定是个宝贝就对了,刀鞘里,暂时带着。

我想了想,把它卡进了悍天刀的

不过虽然解决了煞气堆积的问题,但是我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骷髅军队的煞气虽然厉害,但是有一个问题,真正的大僵尸,对付主墓室里的怪物,直到现在,我也没有发现主墓室。

在主墓室里,这周围所布置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还没有忘记这件事。

现在,我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说不定连骼骰军队的存在,都是为了镇压主墓室里的东西。

否则,我想不通为什么我的刀刚碰到骼骰将军,他就消散了。这么说虽然有些酸。

但是我从那一声叹息里,我还是数着自己的步子,听出了解脱。一步步前进。

骼骰将军之后的墓室,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除了角道以外,甚至没有任何机关。

那位披甲的将军仿佛一道分界线,斩开了墓室。

一面像是地狱和人间的结合体,而另一面,却什么都没有,空虚的有些渗人。

我忽然停下了脚步。

虽然这是我第一次下墓,但是看着面前半开着的石门。我知道,主墓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