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爷整整睡了一天,晚上我简单煮了点高粱米饭,往大锅里扔了两个茄子和土豆,就烧了一锅饭。
等我去叫姥爷吃饭的时候,却还让发现,姥爷现在满脸通红。
我伸手摸了摸姥爷的额头,像是要把人都烧熟了的那种烫
“姥爷,你咋了你?”
醒醒!
然而,无论我怎么叫,姥爷都是哼哼卿嘟的醒不过来。
我意识到事情大条了,就立刻去村头找了大夫。
村里的大夫不会看什么大病,只过来给姥爷瞧了瞧,处理个伤口什么的还行,但这发高热,他却是无能为力。
“吴邪啊!你赶紧找村长,套上车,把你姥爷送县里的医院去。”大夫这么一说,我就赶紧跑去找村长了。
这村里这些日子不太平,村长也知道我姥爷有本事,能帮他们平事儿,现在我姥爷要是出事了,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啥玩意,你姥爷病了,赶紧的.套车!”村长让儿子套好了车,然后跟我去我家里,接上了姥爷。
我从抽出了麻布口袋里的布条,把悍天刀的刀刃捆上,又从被褥里掏出了姥爷用手绢包着的钱,就一到上车往县城的医院而去。
医院里的大夫给姥爷凉了体温,开了点退烧药,就让姥爷在病房躺着,就没人再管了。
我有些生气,姥爷烧的昏迷不醒,他们却说不是什么大事。
“护士,我姥爷什么时候能醒。”我语气虽然平淡,但心中却是怒火升腾。
护士看了我一眼,丝毫没有意识到什么,竟直接说道:“我上哪里知道的,你守着就完了。”
她说完之后,就直接走了。
我当真是怒不可遏,但也没办法,我对医术只懂些皮毛,说白了连个江湖郎中都不如,看着发烧的姥爷,也只能这样看着。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学的还是太少,太少了。
若我能够妙手回春,又过了两个小时,姥爷也不用遭今天这份罪。
另一个护士走进了病房,给姥爷测了测体温,看了一眼之后,面上露出惊色。
“这吃了退烧药,怎么没退烧,反而体温又升了。”
小护士说完,我脸上的汗顿时就下来了,当下往护士身边一站,拽着他说道:“你说什么,我姥爷怎么了。”
护士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好在我长的不吓人,小护士缓了缓说道:“你先放开我,让我你去找大夫。”
我松开了护士,让他去找了大夫。
结果,大夫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跟我说道:“要不,给你开个介绍信,你们到城里去看看。”
去城里!
我不知道姥爷能不能坚持到城里,但是不去我就只能在这里干等着。
没办法,别无他法的我只得找了二愣哥,也就是村长的儿子,套上马车,揣着介绍信拉着爷爷一起往城里而去。
这一路姥爷只是睡着,看不出多难受,也看不出哪里不舒服,只是高热。
半夜,二愣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吴邪,我有点担心村里,那东西今天晚上该不会对我们村出手吧!”
我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不会!”“怎么不会!”二愣子又问道。
“那玩意昨晚已经被我砍了。”我开口说道。
二愣回头看了我一眼,可能是见我实在心不在焉,便没有说什么,但掩饰不住心内的狂喜,赶车就更卖力了一些。
虽然他也疑惑我是怎么做到的,但.我既是姥爷的外孙,那做出些什么也是正常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们到了城里的一家医院。我给姥爷角了挂号费,就去排队看病了。
焦急的等待了一个多消失,我和二愣子终于抬着姥爷进入了诊室。
说了姥爷的一些情况之后,大夫给姥爷看了看。最后,对着我说道:“你就没去看看虚病吗?”
虚病!我一下懵了,虚病指的就是那些妖魔鬼怪作祟,但是...这一点并非不是我没想到,而是我认为姥爷他那样厉害,怎么可能被邪祟害成这样呢!
我当即摇摇头,开口说道:“不能的。”
“我还是觉得不是实病!”那大夫看了我一眼之后说道。
我正奇怪,来医院看病就是相信医学,这大夫怎的会把我往虚病上领。
这才抬眼打量起这个大夫来,却见他二十多岁的模样,戴着一副金框的眼镜。
我不禁皱了皱眉头,这个大夫....身上好似有气。
这气并不是什么贵人的气数,而是道家修出的真气。气越强盛,能运使的术法就越强。
而我眼前这个人,气不是很强,尚不及我,但这个年龄修成这样,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你,怎么认为我姥爷是虚病。”我沉声问道。
“因为实病除了体征,看不出什么来。”那名大夫说道。随即,抬手摸了摸我姥爷的手腕,似是在探脉。
“这个...我觉得肯定不是实病,至于是不是虚病,你去办个住院,今天晚上我们再看一看。”
这个大夫对我们很是殷勤,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竟从他的言语中感觉到了兴奋之意。
我姥爷现在情况不明,昏迷不醒,他兴奋!当下,我便不乐意了。
“你...还.”没等我将话说出口,就见那人冲出诊室,喊来小护士,让她带我们去办理住院手续。
看着如此殷勤的大夫,从未来过大城市,并且有些蒙圈的我,实在是不好说什么,就只好跟着护士去办理了住院手续。
还好我姥爷这些年做的营生,攥了一些钱,不然我恐怕交不起这医药费。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姥爷,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脉搏,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我医术实在浅薄,发现不了问题也是正常的,但刚刚那个大夫的表现……
一瞬间,我想到了很多,但事情究竟如何,还需要验证。差不多下午三点的时候,那个大夫来了。
他已然换下了白大褂,换上了一身看起来非常舒适的衣服,这样式我见都没见过。
“久等了,你应该是同道中人吧!”那个大夫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