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村,有一些房子拆不得,住不得。
如果问为什么?
很简单,里面住着守护鬼。
也就是我们常说的地缚灵。
地缚灵不伤人,但是他们所在的房子拆不得,住不得。
逢年过节,子孙还要去祭拜。
如果不孝,忘了就会很倒霉。
当然,如果房子是自然损毁,那就代表地缚灵解脱了。
反正人为的拆迁使不得。
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我们村一些老房子陆续被拆迁。
没有人认领的倒还行。
但有些还住着老人,而老人观念旧,不愿意挪窝。
甚至有的宁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老房子里。
他们其实有儿有女,但是宁愿独居在老房子也不愿意离开。
劝说无效,只能强行带走。
因为对于现在的人来说,那就是危房。
顽固的老人再被带走后,倒也不可不闹了。
所有人都觉得他想通了,结果他晚上直接吊死在老房子里。
这下老人的孩子不干了。
闹腾了起来,拆迁的人只能赔款。
但是房子还是要拆,这可没得商量。
老人的孩子得了钱,在安葬好老人后,就不再理会老房子。
他们虽说小时候在那老房子里住过。
但在对于现在的他们而言,老房子又破又旧。
根本不能住人,现在能卖钱为何不卖掉呢?
结果拆迁队的人一个伤了脚,一个磕了头,还有一个差点被挖掘机伤到。
如此邪门,处理老人都说这是老人在阻止他们动他的根。
是的,在老人们眼里,住了一辈子的房子就是他们的根,动不得。
拆迁队觉得都是无稽之谈,是吓唬不懂事的小孩子的。
为此在拆迁队队长安排了换了人之后,拆迁工作继续。
倒也确实又有了些许进展。
但是到了晚上,拆迁队的人集体鬼压床。
拆迁队的队长直接歪脖子,落枕了。
跑到医院,经过治疗还是没有效果。
拆迁队的母亲劝他不要再拆老房子了。
死过人的老房子,是有地缚灵的动不得。
可是不信这个的拆迁队队长觉得就是凑巧而已。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
可是他的手下有的可不这样想。
担心自己真的惹到鬼的他们买了元宝蜡烛。
可是邪了门了,所有人带来的打火机都打不着火。
这可把他们都吓得够呛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把他们带来的元宝蜡烛都吹飞了。
就像是有人气愤的踢翻他们带来的元宝蜡烛一样。
所有人吓得跑了。
可是他们竟然在跑出去后,又回到了原地。
慌张惶恐的他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顺便将罪过都推到拆迁对队长的头上。
一阵风吹过,刚刚的元宝蜡烛竟然在原地好好地摆着。
仿佛刚刚他们经历的一切都是梦,是他们的臆想。
一个较为胆大的颤抖着手,试着使用打火机。
没想到,打着了。
在场的人暗松一口气,心里不约而同的想。
打着了就好,打着了就好。
颤颤巍巍的几人,小心的烧着带来的元宝蜡烛。
口中顺带说着忏悔的话。
随后他们一起离开,这一次他们到是都安全离开。
没在遭遇鬼打墙的几人,回去后立马辞职。
赚钱很重要,但是没必要送命。
拆迁队队长却不想放人,毕竟这个是有工期的,手下走了,招人很麻烦的。
结果他们都放弃结算工资。
面对直接走人的众人,拆迁队队长此时也有些慌了。
最近他不仅脖子痛,头跟腰居然也隐隐作痛。
难受不已的他找了不少医生皆都没能治好。
真是钱去病依旧。
为此病急乱投医的拆迁队队长被母亲带到一个老村医那里。
面对乡下老村医,拆迁队队长有些担忧。
觉得自己估计是病蒙了。
老村医所住的地方很是破旧,药草仅仅只是被堆积在地上。
如此环境,拆迁队队长心里越发没底。
可是他的母亲已经跟老村医交流上了。
老村医有些耳背,眼睛也有些浑浊,这让拆迁队队长觉得自己估计是来错了。
没想到,老村医上下打量他一番后,挥了挥手,说道:“你没病。”
拆迁队队长闻言,一脸黑线,随后对母亲道:“妈,这些乡下医生都是无牌经营,骗人的。”
说完就打算拉着母亲离开。
可是这一次,他的母亲却跪在老村医面前,求道:“林老,我家孩子没口德,你莫要见怪,求求你帮帮他吧。”
老村医摇了摇头,说道:“他自找的苦头谁也帮不了。”
可是拆迁队队长的母亲就是不愿意起来,跪在地上恳求着。
老村医看了看皱眉的拆迁队队长,无奈道:“你求也没用,你家孩子自己不认错,谁求都无用。”
闻言,拆迁队队长的母亲失望的看了看自己的儿子,无奈起身离开。
看着失望的母亲,拆迁队队长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回到家中,他一时不慎,磕了脑袋。
喝水的时候无缘无故被呛到。
没想到冲茶的时候直接被水烫到手,直接起了泡。
一晚上,接二连三的倒霉,这下拆迁队队长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撞邪了。
他想起今天见到的老村医,又想起离职的员工们。
心里没底的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去庙里拜拜。
正好遇到一个解签的僧人,鬼使神差的,拆迁队队长抽了一支签求解。
僧人看了看签文,又看了看依旧歪脖子的拆迁队队长,笑道:“施主,解铃人还须系铃人,这系铃人不愿放手,你这罪就得受着。”
听到这话,拆迁队队长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不信邪的他回想这段时间的种种。
自从接下这老房子拆迁任务后,自己就困难多多,事儿多多。
老一辈确实总是说,老房子养人,也养魂,不能乱动。
想到这,拆迁队队长赶忙买了东西去到正打算拆迁的老房子那里。
他叩头认错,还保证自己绝对不会拆房子了。
随后他当场就遣散员工,并且打电话给自己的雇佣者。
在确定自己会赔偿之后,雇佣者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
一阵风吹过,拆迁队队发现自己的脖子好了。
隐隐作痛的腰也轻松很多。
隔天他就解散自己的拆迁队,另谋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