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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最后的墓室

我觉得势头不对,就算会有些冲突也不该是现在,于是赶紧打破局面说道:“隋老说悬棺里的东西,我们要怎么取出来呢?”

此话一出,大家开始纷纷想对策,这四条大粗链子有年头了,现在看似还算稳固地吊着石棺,其实只要外力一干涉,这链子就撑不住了,我正发着愁,旁边的方清义突然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我心下一惊,只见他仿佛什么东西卡在了咽喉中,满脸通红,表情痛苦,我忙上去看看情况。

可是当我靠近的时候,发现他身上竟满是红点,就像荨麻疹一样,他开始浑身挠,抓破皮也不肯停,这让围上去的我们都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方清义看我们停下突然睁大了眼睛,嘴唇不停抖动,似乎是在说“救我”,我们几个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时,方清义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吓了一跳,我忙安慰他说:“方大哥,你别急,我帮你找找看有什么能用的药品。”一边说,我一边想把胳膊抽回来,但是他的力气极大,似乎把我当救命稻草了,我心说,我又不是奶妈,抓着我也不能回血啊,谁知道方清义突然又开口道:“你个小日本鬼子还敢来。”妈的,他意识错乱了吧。

这还不算什么,我发现我的胳膊上,被他抓着的地方也开始起红点了,这下可糟糕了,这竟然会传染,此时陈立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猛地一脚踹开了方清义,他滚了几圈停了下来,似乎是很生气,大喊了一声后开始往腰间摸索,王铁柱眼尖,知道他要找枪,忙赶上去制止,就在方清义要开枪的时候,又被王铁柱一脚踹倒,但是枪还是走火了,“砰砰”两声,其中有一发打中了上方的大铁链。

方清义倒下后,王铁柱夺过了枪,说道:“兄弟,我看你也快不行了,就不让你这么痛苦了,直接给你一个痛快的。”说完便把枪对准了方清义。

我一看忙喊道:“等一下,我觉得,我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如果我们快点出去把他送到医院,还是能救活他的,就算救不了你也不能开枪杀人啊。”方清义在我们部门当组长也算是很照顾我了,平时都靠他拉着我跟其他人一块喝酒,所以我才这么快跟其他人搞好关系,现在实在不忍心看他就这么死了。

王铁柱看着我愣了一下,收起了枪转而打晕了方清义,我刚松一口气,谁知道,这上方的大链子突然开始晃动起来,悬棺也跟着有了动静。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看着上方,抖动的青黑色之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红色的痕迹,这痕迹像液体一般从铁链的源头“流”了下来,正当我们提高警惕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红色小点飞了起来,紧接着成股的“液体”都飞了起来,一团一团的飘在空中,我这才看清,这些竟然是上次在石像墓里碰到的小飞虫,不过上次的发黑,而这次的却是赤色的虫子。

我们三个都见识过这东西的威力,不由得开始往后退。

这时,天上的一团突然俯冲下来,往王铁柱那边飞去,我们纷纷往后跑,王铁柱急忙开了几枪,但是发现根本无济于事,于是也开始跟着我们跑,但奇怪的是那些虫子并没有追上来,反而对躺在地上的方清义一顿攻击,这下完蛋了,被这群虫子搞死倒还真不如当初让王铁柱给他一个痛快,我心里恨得牙痒痒,但总感觉这个墓室里的一切好像都只针对他一个人。

我们在墓室边缘站了一会,那群虫子也的确没有上来攻击我们,反而是再次栖息到了铁链上,等周围的一切重归于平静后,这悬棺的动静才逐渐被放大,棺盖“咔嚓”一声开了一条缝隙,只见里面开始往外冒黑色的东西,我们小心靠近,那黑色的东西越冒越多,像粘稠的液体一样,棺盖被这流动的液体推动着打开了一个开口。

开口的地方浮现出一个小小的金色的方盒,就像被人用手托着呈上来一样,冒出来的黑东西没有直接滴落到下面的洞中,而是偏离了一定的方向落到了洞的边缘上,这样四面八方冒出来的黑东西就像一个桥梁一样,连接起了悬棺和地面,我们呆呆地看着这一奇观,满眼的不相信,这方盒应该就是隋老说的要取的东西,不过竟然是被这棺材拱手让出来的,我一时竟不知道是该拿还是不该拿了。

王铁柱楞了一下倒是不在意,他立马吩咐陈璇把盒子钩下来,陈璇也不含糊,凭她的准头,这种光线和距离就像小儿科一样,我也兴奋起来,隋老说拿到那东西就能知道一切,似乎这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

至于东西的去向,我只想知道父亲的下落,东西他们谁拿走也无所谓,我呼了一口气,感慨道:“拿了赶紧走,以后再也不来这种深山老林子受罪了。”

本来以为接下来能听到陈立的吐槽,或者是小源的附和,结果并没有,气氛有一丝丝尴尬,我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他俩一眼,只见陈立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金色方盒,眉头紧锁,身体绷得挺直,我一看也紧张起来,他这样通常不会有好事发生。

我立马凑过去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但是他没回答我,我又问了几声,他也没理,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那儿,我还从来没见他这样过,这可比他说出什么危险来还糟糕,就在我摸不着头脑的时候,我又瞥见小源也在专心地看着那个盒子,眼神完全不同平常,戾气重地很,就像她上次中幻觉的时候一样。

我小心地叫了她一声,她也没听见,于是直接拍了拍她的肩膀问说:“你没事吧?”

好在小源不像陈立一样变成了木头人,她回过神来淡淡地回了句没事,但是神情却不再像往常那样柔和,之前看到她暴躁的样子,我只当她是有什么不堪的过去,但现在到底哪个样子才是真正的她,这个问题倒开始迷惑我了。

我摇了摇头,这两个人真是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