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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虫子

就在我们紧张地盯着他的时候,他的手又猛然跳动了,紧接着胳膊也开始跟着抽搐,连带着身体都动了起来,整个人以一种畸形的姿势在地上扑腾,这他妈仿佛是恐怖片现场,我脑子要炸,连忙往后退,结果这家伙还不只是抽搐,他面无血色,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但是没有成功,只是在地上旋转了几下,我们两个脸吓得都快跟他一样白了,最后他竟然干脆朝我们这边抽搐着蠕动过来,速度还很快。

“诈,诈尸了啊,我靠!”我忍不住喊了一声。

我们俩撒腿就往回跑,幸亏一路上点着了灯,后面不断传来摩擦声,听得人汗毛都立了起来,这下可把百米赛跑的劲都使出来了。

跑了不久,还是没看到出口的光,我忍不住打开手电筒去照,猛然发现前面是个死胡同,这门他妈的居然自己关上了,我俩跑过去一顿乱锤,这破门关键时候掉链子,我们在附近努力摸索,没有找到任何开关,这下完蛋了,没有了任何退路,而前面还有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在往这里爬。

我一跺脚,转身说道:“不管了,跟他拼了,他还能咬我不成,就算是丧尸,还有头这个弱点吧!”

小源也点点头,从腰间掏出手枪对准了前方,一只手跳动着出现在视线里,就像被操控了一般,紧接着那个人爬了过来,眼睛仍然紧闭,脸上不停地鼓起泡来,仿佛他的皮囊下藏着什么东西。

小源对准那边就是一枪,虽然没打中头,但是也恰好打在了身上,这一枪打下去却是发生了大的变化,只见那个人突然往地上一沉,被打中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里面竟然溢出了一大团密密麻麻的虫子。

正当我们惊讶时,那“人”再次抽搐起来,我见势不妙,抄起旁边的油灯就往那边扔过去,谁知道这油灯刚落地就灭掉了,小源又开了几枪,又有大量的虫子爬了出来,往四周的墙壁上爬去,那家伙也瘪下去了许多,速度慢了下来,最后只能在原地动弹了。

这哥们也真是够可怜的,死都死了还要被这群虫子祸害,我正想着这些,突然发现,那些虫子朝我们两个这边涌了过来,墙上还有几只直接跳到了我们身上,这些虫子实在难对付,它们咬到你就使劲往肉里面钻,这要是被它们钻进去,估计就要跟那哥们一样诈尸了,

我们俩一边打飞下来的虫子,一边踩地上的,不断往后退,越来越贴近石门,但是虫子数量越来越多,前面那人身体里的虫子也都爬了出来往我们这边“增援”,一时间我俩手忙脚乱,此时我想到爷爷对付那群蝙蝠时是用火把衣服给点着了,于是我也拿出打火机,烧了包里的一件衣服,但是谁知道这群虫子根本不吃这套,有些都被烧得吱吱响,还是往这爬。

我们一直退到紧贴着石门,这时候我们发现虫子们停止靠近了,一直在门口徘徊,也不再从墙上往下跳,我俩挺胸收腹,差点就要和这门融为一体了,看到这状况都感到不解,但是又好像有了点希望。

“这虫子为什么不靠近了?”我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小源反问说。

真让人头大,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耗下去,万一这群虫子就铁了心对付我们,就在这里定居,那我们不是累死也要饿死。

“小千,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小源突然问说。

我伸出头去闻了闻,只有前面那个人的尸臭味,没有什么别的味道了,小源又提醒道:“你闻身后啦,就这门上的味道。”我把头收回来,艰难地把鼻子靠近石门,的确有一种怪味道,像是中草药的味道,不是很好闻。

“这味道很可能是修建陵墓的人往门上涂了东西,就像古代的椒房,就是用花椒和泥涂的墙壁,你说,那些虫子不敢靠近是不是因为这门上的味道?”小源问说。

“有可能啊,这门上也是涂了什么驱虫的东西吧。”我说。

此时我想到,这门应该本来是一块石板,后来被人加工的时候涂了一层涂料,才有了驱虫的效果,一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几百上千年,这道门表面的涂层早就与石板产生了缝隙,随时都可能脱落,难怪我之前锤门的时候感觉里面不像外面那么硬邦邦的。

这或许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心中一喜,小源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俩商量了一下对策,纷纷拿出军刀使劲往门上凿。

工作进展地比预想中还要顺利,我很快凿下来一大块土皮,又掰了一小块往前一扔,前面黑黑的一片突然让出了一小块圆形的范围,所有先到的后来的都纷纷避而远之,这下算是确定了,它们确实是怕这个。

于是我凿的更加起劲,不一会就攒了满满两口袋,我们扔了几小块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圈子,虫子们的战线逐渐往后拉开了许多,有几只撤退不及时的被包围了进来,它们往前走不是往后走也不是,在中间饶了好几圈,最后终于想到爬墙走,但是还没爬几步,就摔下来死掉了,看来它们靠近是会有生命危险的啊,腾出了一个小圈子,这也好让我们有了点活动的空间。

这下我们想了个办法,既然这些虫子这么怕石门上的涂层,我们就干脆用这个来武装自己,这样就不至于困在原地了。想好后我们抓紧时间行动,把包里剩下不多的衣物都拿出来,裁成了布条,用这些布条把一块块涂层绑在自己身上,主要是头顶、四肢、腹背和肩膀,脚下本来也要榜上,但是这涂层太脆了,一踩就成渣,于是就在靴子上绑了几块。

等全部装备好后,我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还蛮有成就感的,但是我俩看看彼此,就觉得十分搞笑,好像原始部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