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仿佛能看穿我一般,盯着我的眼神有些愤怒恐怖。
“我不在乎,只要能让索索活过来,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我想也没想就开了口?,就像本能反应一样。
“年轻人,我本不应该开口说这么多的,感觉和你有面缘,我就劝你喝了这碗孟婆汤吧!喝了就放下执念吧!”
孟婆将那碗孟婆汤递到了我的手上,语气意味深长。
“谢谢您的忠告,我是不会放弃索索的,说吧!你想要什么代价。”
我已经下定决心,无人能改。
孟婆突然变了脸色,转过身来对我笑,笑中带了几分讽刺狰狞。
“我要你的命灯。”
孟婆贪婪的盯着我。
“怎么,害怕了吧!命灯,失去一盏寿命就会减少一半,阳气也会变弱,反而阴气会加重身体变的虚弱容易招引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搞不好性命都没了。”
“谁害怕了,不就是命灯吗?你只要能把还魂草给我,想要什么都行。”
不就是区区一盏命灯吗?不就是减少一半阳寿吗?如果索索不能活过来,那我一个人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呢!
我两只相扣催动了体内的修为将肩上的两盏命灯逼了出来。
冥河的阴风吹的有些刺骨,两盏命灯将乌黑的冥界照的有点通亮??。
我将一盏明灯渡了出来给了孟婆,身体顿时像失去了平衡一样。
另一盏命灯也在阴风的吹拂下摇摇晃晃的像随时会熄灭一样仅剩下一盏明灯?。
明显都感觉到修为都大大的受损了,再加上我有阴阳眼的缘故能清楚的看见一些鬼魂流着口水贪婪的在我身边飘来飘去。
还有回荡在耳边那令人刺骨发毛的讥笑声。
“还魂草呢!”我拔出烈焰剑皱着眉头将仅剩的那一盏命灯护住,旁边那阴魂不?散的阴魂有些畏惧才有了点收敛。
“哈哈哈,年轻人真有骨气,命灯婆婆就先替你保管了,还魂草在冥河里,你自己下去拿吧!”
孟婆满足的看着手里的命灯,拿着拐杖给冥河施了些法术,冥河里刚刚还气势汹汹张牙舞爪的阴魂鬼怪们就像失去了一样,河面变的平静的异常。
望着黑漆漆的冥河,我纵身一跃跳了下去?,凉的刺骨的冥河水刺激着我的大脑和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见路的,河里面很大很深,紧随着的是憋住空气的窒息感以及黑漆漆的迷茫。
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我只知道往下游,往下游就一定能看见还魂草?。
河水里面到处都能看见人的尸骨,甚至还还有几具未寒被泡的发白的尸体,离的老远又能闻见熟悉的尸臭味,冥河水的怨气比外面还重,再加上本来就失去了一盏命灯,周围就围过来了很多不怀好意的鬼气。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的看见冥河底有一丝绿色的光亮,那一定就是还魂草?,我心中窃喜的将还魂草摘到手就急匆匆的像上游。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的脚磕好像被什么冷软黏腻的东西抓住了一样。
刺骨的凉意不断的随着脚磕传来,渗的我打了几个寒颤。
我拼命的向上游着,就好像临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我突然想多了好多好多,在即将快在那么短暂的一颗我不由自主的想了很多。
我想起了第一次见索索的样子,我想起了顾涵仅有一次叫我“哥哥”的样子,我想起了和叶潇打篮球的样子,甚至我的脑海里还出现了那个红衣女鬼千山慕开唤我“夫君”的样子。
可任凭我怎么挣扎仿佛都只是徒劳,脚上的那个东西不断加大了力度,就像陷入了我的皮肉一般坚固,穿来了几分刺骨的疼。
诡异的冥河水源源不断的刺激着我的大脑,我仿佛快绝望已经没了意识,手里死死的握着那株还魂草,那就,我们奈何桥走一遭吧!
我能感觉到那东西把我往下扯,我也仿佛能听见那东西得逞的窃窃私语。
就在我快觉得自己快要踏入死亡的那一刻,突然间自己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冰凉而柔软,脚下的那个东西好像消失了。
那个红衣女鬼再次出线了,我虚弱的闭上眼睛只能感觉到它急促的呼吸声和愤怒。
不知怎么的,又好像有了安全感一样,我松了一口气隐隐约约间有一个冰凉而柔软的东西覆盖住了我的嘴唇,将一些内力渡入了我的体内。
我触电般的瞪大了眼睛与那双楚楚动人的桃花眼四目相对?,同样在它的眼睛里我好像也看见了我,没有反抗也没有排斥,竟然有些呼吸急促。
我反手环住了它的腰?见它没有想上去的企图语气坚硬。
“你还打算在水里呆多久。”
它朝我娇媚一笑,腰身一摆跃出了水面。
孟婆见慕开来了,急匆匆的弯腰行礼?。
“公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夫君看着就行。”慕开将我放到了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孟婆,怒气在一瞬间爆发。
“孟婆,你好大的胆子啊!收了东西还敢搞出人命来。”
听到这话我才知道原来孟婆未曾想过让我活着出去,或者说她根本没把我当回事。
孟婆没有丝毫恐惧的样子,依旧诡异的笑着。
“孟婆我掌管冥河也有一段时间了吧!以前怎么没见公主大人你如此仁厚了。更何况人类本性本就自私贪婪该死。”
鬼界如今本就兵力单薄,如今孟婆在鬼节行管多年,是鬼节很重要的一个角色,自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那如果是鬼界霸主千穆凡呢?”慕开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盯着孟婆。
“千……千大人,孟婆我老迈糊涂,有眼无珠,还请公主大人受罪啊。”
孟婆惊诧的回头看我,这才有了点惊慌,没有敢多说一个字急忙的跪在地上求饶,将命灯交给了我。
“念在你为鬼界效劳多年,立下功劳无数,几日恕你无罪。”
慕开挥了挥长袖,冷“哼”一声,脸上皆是狂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