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我收回烈焰剑闭合眼睛念了几句咒语把索索被封印的魂魄渡了出来,她同寒冰床上的那个女子一样,四目紧闭像睡着了一样,很是安详。
那个道士走了过来,用手轻轻的抓着索索接近虚无缥缈的手把着脉,眉头锁的更紧了。
“她的七魂六魄其中三魂四魄已经魂飞魄散了,元气也伤的很重,即使找回其她的魂魄,也恐怕支撑不了多久,她的阳寿将至,明灯只剩一盏了。”
终于,我哭了出来……
几天前还是一个好好的大活人,我们还曾经一起讨论着未来规划,怎么可以说快没了就没了。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哪怕把我的魂魄给她,只要能救活她都可以。”
“你知道,为什么我的阿莞会变成这个样子吗?我的阿莞七魂六魄都散了,这么多年来我研制续命丹救活了上千万人的性命,却只能用续命丹保住她的身体不腐烂,这样我就能永远陪着她她。”
那位道士的眼睛极其悲伤。
“我和阿莞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四岁那年,我们村里闹鬼灵,那时候我们家里特别穷,欠了阿莞家里很多钱。
阿莞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毒品,败光了家里所有东西,经常带着一群混混来我们要债买毒品。
父亲还不起他们就砸我家里东西,甚至动手打我和我母亲,有一天他们又带了一群人来我家里,那时候我父亲喝醉了酒,他们正想欺凌我母亲,我父亲就拿着刀砍下了他的头,当时看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脑袋滚到了地上,他就那样狠狠的瞪着我们……”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个道士的眼睛瞪的很大。
“我的母亲被吓傻了,父亲没有带我们一个人逃跑了。
他走后的第二天,我的母亲受不了自杀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幕,我醒来后看见的第一眼便是母亲翻着白眼在那个挂着白绫的木梁上上吊了。”
“那时候,我还小就只是吓得一直哭,相续的阿莞的母亲也突然间重病死了。
短短的几天内好好的两个家就只剩我和阿莞两个人了,村里没人敢收留我们。
直到村民们请道士来驱鬼魂的时候那位道士看我们可怜将我们带回了太行山让我们拜师学习剑术。”
“可能是出于对阿莞的内疚吧!从小,我便对她特别好。”
“二十几岁那年阿莞问我: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我将事实告诉了阿莞,我问她:的恨我吗?
她却说不恨。”
“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我们开了一个一个医馆说要治病救人来偿还父母的过错替他们超度。
可能是上天被我们感化了吧!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名气也越来越大。
直到有一天,山里来了一群外地人来找我治病说我误诊把一个人医死了。
后来,?太行山里所有人来这里群反,阿莞为了替我保住医馆将自己的命续给了那个人。
那个人的病好了,可我的阿莞身体却一日不如一日。
阿莞病后我索性也将医馆关了好好陪着她。阿莞病重那段时间没有一个人来看我们。
阿莞去世后,我憎恨世人的自私本想将他们全部杀死给阿莞陪葬。
善良的阿莞早已料到,她说:‘他们都是无辜的,杀死他们她死后都不得安心。’
后来,我花了很大的心血建了这个寒天洞,将阿莞的肉体封印起来。
我始终相信阿莞没有死。
阿莞死后还是那么漂亮。
我可以医好那么多人,同样也可以医好她,可是阿莞七魂六魄皆散,续命丹就是再厉害也只能保她肉体不化。”
人都是这么自私和可怕的生物,无论何时何地第一刻想到的永远都是自己,道士讲完了故事,变得沉默,眼泪纵横。
顾涵捂着胸口艰难的一步步走过来,我扶住了她。
“其实她一直都没有真的离开,她死后还皱着眉头,应该是还有一些事情没有交代完,有些灵点一直停留在这里舍不得离去。”
顾涵依旧冷傲,两手相扣,嘴里念着什么,不一会儿许许多多的灵点聚积了过来,可惜灵点有限,只拼了一半。
那女子在空中像虚无缥缈的一般的看着我们,冲我们笑?,玉珏般的脸孔,动人的可比那具冷冰冰的尸体美多了。
“要说什么就快说吧!你的时间有限。”顾涵开口。
阿莞看着益楦长老,眼神是从未有过的留恋与不舍。
“益楦哥哥,你老了好多,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憎恨过你,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我一早便知道的。
那只是上一世人的恩怨,与我们无关,你不用自责。
这么多年来,你过得怎么样其实我心里一直都知道,不要再为我憎恨和伤心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医治救人,不是也是你也喜欢的吗?并没有所有人都是想象中的那么坏,离开这里吧!开好那个医馆,济世救人。
将死之人了,我走后就把续命丹给真正需要的人吧!”
阿莞的眼睛看向我们,祥和的笑道:
“还有,谢谢你们今天能让我有机会将我的遗愿交代完。”
益楦长老颤抖着,半晌说不出一句话,只是那么深深不舍的望着阿莞,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
“阿莞,我从来不后悔对你好,那些与任何都无关,都只是我爱你。”
益楦长老迈着沉重的步子想将那个深爱之人拥入怀抱,终于,一行泪从阿莞玉珏般的脸庞划过,笑着,连随着冰床上那具尸体慢慢的变成许许多多的灵点消失不见了……
留在冰床上的只是一个发着亮光的续命丹。
“阿莞……”
益楦长老绝望的跪在地上想要留住那些灵点都是无济于事。
“别难过了,她走的很安详……”
我心里也顿时千疮百孔般,想到了索索,看着益楦长老,不知道说些什么……
索索瘦弱的魂魄被放在那个冰床上,面孔发白,双眉紧拧看到出来很痛苦。
我焦急的握着她虚无缥缈的手:索索,别睡了,快醒来吧!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