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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没了

只见那海棠花粉融入热血中,瓷瓶中的鲜血不在血红反而变成粉红色,那颜色美丽极了,从未在布料中见过这么柔美的颜色,还岑着些许花香。

叶心连忙收好瓷瓶,篱儿也紧忙拿起手帕为林以沫止血。而脸上却煞白的,连话都不敢吐。

“林府,江老太爷字画一副,锦绣牡丹刺绣画一副”太监在皇后娘娘旁大声的宣道。

林甄露一听便十分自信的拿起丫鬟刚从库房取来的画卷,迈着步子走向殿中。那字画可是江老太爷生前最后一副字画,这字画早被许多官宦小姐看上却千金难求,三房也算有能耐,这么大手笔。

可林甄露的字画皇后娘娘好似并不满意,从鼻中轻轻哼了一声“嗯”

皇后娘娘对字画并不感性子,自然不知此画的难求。

而林甄露自然也察觉到了皇后娘娘的不满意,燥了燥脸,便退了下来。

而林以沫这时却走到殿中,林以沫的步子不偏不倚,从立到跪都行云流水,好似练上千百遍般。

有袖衫的遮掩,丝毫看不出林以沫的伤口,更看不出这是一个受伤的女子能做出的动作。

而在那黑暗中那人桃花眼微微眯了眯,注意到了林以沫额头秀发上那几小滴可怜的汗珠。

皇靖逸从头到尾目光从未离开过林以沫,双手不断摩挲着,心中好似暗暗思索着什么。

世人皆知皇后娘娘深爱牡丹,而这一副画卷名。光听着就让皇后娘娘提起了兴趣。

宫女在皇后娘娘前展开了那画卷,众人接接看向那幅画卷,不愧是牡丹满堂。这绣工怕是宫中一品绣女也绣不出来吧。

而是深爱牡丹的皇后娘娘一眼便看出了端疑,牡丹的花蕊是鲜红的,而这花蕊却是白色。再者说他不是牡丹,而是一朵芍药,牡丹是富贵的象征,而芍药却大打折扣了。皇后娘娘凤眼微眯,果真要动怒了,而慕云汐却将皇后娘娘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中一丝窃笑。

“不知皇后娘娘看出这绣画的端疑?”林以沫从容淡定的反问道皇后娘娘。颇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气派。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愚弄本宫。”本着今日寿宴皇后娘娘不愿动怒,可林以沫一问便让皇后娘娘感到几分挑衅感。

“皇后娘娘恕罪。请让臣女详细道来。”林以沫依旧不慌不忙地解释着。

皇后娘娘好似提起了兴致,挺了挺身道:“哦?难道本宫错怪你了?”

“呈上来”林以沫一声命下,叶心便两手捧着那小瓷瓶,送到皇后娘娘眼前

“禀告皇后娘娘,此乃西域的美人血,乃女子从小服食海棠糕和以海棠为主食时,女子身上的血长期以来便变为粉红的海棠色,价值连城。这心头血更是珍贵不已。如今我认为这美人血,自然应呈给皇后娘娘,才被配的上这名字,牡丹的花蕊为鲜红,臣女以为。美人血染制着花蕊才算真正的牡丹满堂。”

皇后娘娘半信半疑的打开那瓷瓶,细细闻来,并非是血腥味儿,而是一股海棠的清香,那些粉红的颜色,真是让人惊艳,转瞬皇后娘娘脸上的愤怒变成了惊喜和欢雀。

林以沫亲自请皇后娘娘将这美人血浇上了那白花花的花蕊。只见那牡丹有了鲜红花蕊好似活了一般,真是活灵活现。

皇后娘娘立即吩咐婢女将着绣花镶上金框,挂在殿中,可见皇后娘娘对这绣画的喜爱,看向林以沫那双眸子也多了几分喜爱,重重赏赐了林以沫。

一旁的慕云汐看他们眼神越发越凶狠,只见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一个拳头,好似一刀杀了林以沫都不足以平复自己的不甘。

而那角落的男子,看着殿前那女子张口就来,说的头头是道,要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也真要被她骗了去。

他挑了挑嘴角便从后门离去了,只留下那一个见底的酒杯。

宴席结束后,林以沫和林甄露乘着马车带着身后的那些赏赐回府了。

在淑香阁内传来一阵阵花瓷破碎声。沈如默看着林尚萱这般急躁模样,连忙拿起她手中刚准备扔在地上的花瓷。

“萱儿娘怎么教你的,凡事若不沉稳如何成大器?你这模样倒像极了你那四妹。”沈如默忧心地劝慰着林尚萱。

林尚萱果真一听收敛了些姓子一脸不耐烦道:“娘,你怎么能将女儿跟那野丫头相题并论。”

沈如默稍稍叹了叹气惋惜道:“那锦绣牡丹可是你父亲求了好久才得来的,这把倒让五房那丫头风光了一把,那本该就是你的。”

林尚萱一听沈如默这么一说,眼神又愤恨道:“要不是过些日子的诗文宴还用得着这死丫头,我恨不得掐了她的狗头投湖,林箩樱那贱蹄子跟她那唱戏的娘一样,只会用这些上不来台的阴招。”林尚萱这是脸上透漏出的凶狠,还有这粗鄙的语言,丝毫看不出一个大家闺秀的模样。

沈如默脸上的也好不到哪去,林尚萱怎么学不到自己身上一丁点的沉着冷静,一想到这,不仅用手揉了揉头,暗暗叹了叹气,这寿宴上的事情她并非丝毫不知,也有些耳闻,这五丫头倒是有些出乎意料,这教了林尚萱十些年头的沉着,倒让那五房丫头学去了,可沈如默只知道林以沫被陷害却巧妙冷静地化解了此事,并不知道美人血,估计她也是听老百姓说的,谁又去了那寿宴,谁又知道呢?

在桥霜楼里的一处包间里传来几声少年侃侃而谈的声音。

“老顾,你不是说你那舅母的寿宴无聊了嘛,还不是屁颠儿屁颠儿去了。”一位看上去十六七的少年一脸戏弄般,看向顾景淮

“我说南子安,你爹不也让你进宫给皇后娘娘贺寿了吗?”手中握着墨扇温文尔雅道

“应储,怎么?哪里都要压我一头?又不是你收了我小表妹给你绣荷包时的矫情模样了?”

而顾景淮听着两人的争吵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不免皱了皱眉头道:“你俩当真该成亲了。”

“我说老顾,我家那老头儿,说说我便罢了,你怎么还管起我来了,早知道西域征兵那次我就不该舍命陪君子。真该去那战场上展示我这江南男儿的气势。”南子安一脸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