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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千年一遇的荧惑守心

祁言不禁感叹,其实一切的形势对自己都是有利的,只是当时她太爱萧长生,竟这样把一副好牌打烂。

可如今,当你已不在我的心里,就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我的了。

太子还有政务,再三安抚祁言后,承诺过几天再来看她。祁言故作不舍,留得太子两步三回头。

太子走后,祁言却见顾卿书独身一人远远站在檐下,似在等她,青纹白衫被清风吹动,步步翩飞,衣袂飘动眼神淡然,像有一弯深蓝的湖,宛若林间之清风,山间之明月,大概书中那仙人便是如此样貌吧!

祁言笑着朝顾卿书跑去,脑后的发髻一晃一晃的,阳光下的笑颜格外明媚,空气都明快起来了,顾卿书有些失神。

见祁言气喘吁吁叉着腰站在面前,顾大人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他有些疼惜的替她拢了拢青丝,笑道:“怎么跑这么快?”

“言儿不想让顾大人等。”祁言道,眼神清亮。

这是顾卿书见过最清澈的眼神,就像一弯能看到底的清泉。

“顾大人?”祁言出声问道。

“哦…”顾卿书回过神来,突然很担忧的样子,“言儿你的嘴唇怎么了?”

“被狗啃了。”祁言满不在乎的样子,这顾大人着实奇怪,支支吾吾说不出到底什么事。

“言儿可知,荧惑守心?”顾卿书终于说了出来。

“那是什么?”祁言不懂星象。

“小生昨日夜观星象,竟出现了千年一遇的荧惑守心。荧惑是指妖星荧荧似火,行踪不定,司天下人臣之过,主旱灾、饥疾、兵乱、死丧、妖孽。”当他说到妖孽时,竟细细看着祁言。

“守心是指妖星的转折期间留在心宿区域徘徊不去,而这象征着,轻者天子失位,重者就是皇帝驾崩,丞相下台。”

“丞相下台?那你为何来我右相府?”祁言紧张起来。

“守心的心则是皇帝,皇子,皇室中重要的成员。若论起皇室成员,只怕是右相家里人更多吧?”

祁言想起了上一世在宫里当皇后的姑姑和得怪病夭折的小皇子。难道历史要重演?祁言只觉一身冷汗。

“你也不用过于担忧,皇后肯定会派人把这消息压下来。只是我观星象,似是对右相府有所指摘,最近右相府有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

祁言心道,最近右相府最奇怪的事情,便是自己的重生吧,再就是那个把自己摁在床上狂亲的疯子吧。

“对了,听闻皇帝要与北冥王签订不平等条约了,荧惑守心会不会是指这个?”

顾大人微微蹙眉,“北冥王太过暴虐,于北冥是福,但萧国有这样的邻居,对百姓而言是福还是祸,还未可知。言儿不要与他接触,知道吗?”

顾卿书看着祁言,似乎并不想过多谈起他,只是眼睛弯了弯,“不过你变化倒是很大。”

“我的变化?我只记得我们并不熟啊。”祁言脱口而出,又觉失礼,忙解释道,“言儿足不出户,想来也只是在宫中晚宴上见过寥寥几面,怎生觉得大学士好似跟言儿很熟的样子呢?”

“都是些陈年旧事了,言儿不记得也罢了。”顾卿书有些悲凉的语气。

晚风鼓得他身上的淡青衣纱微微震颤,可以看到他颜色稍淡形状却极为好看的唇。

祁言心情沉重的往闺房走着。

上一世,开平十年,右相府被人诬陷结党营私,皇帝大怒抄家流放女眷,皇后幼子夭折后神情恍惚已无皇后之势,哥哥急于戴罪立功战死沙场,祁言在探望途中被俘……

古往今来,最怕权臣当道,而上一世的右相就曾权倾一时,太子也因此与莫祁言联姻。

要避免历史再次重演,首先要自行削弱右相府的实力,而这一世,她再也不要嫁给萧长生!

第八章 我这样的不起眼的人,怎能入了您的法眼

祁言正想着办法,只见一只手附在额上,要把她紧皱的眉舒展开。

原来是哥哥。“言儿,你以前从不皱眉的!”

看着哥哥还在嬉皮笑脸,祁言严肃起来,“哥哥,你可有好好练武?”

祁衷神色不自然起来,“额…我实在…不擅长舞枪弄刀。”

一看就是没好好练。

“哥哥,你不能再偷懒了,”祁言无奈的说,“既然你不喜欢武,那就从文开始!这个月把《孙子兵法》《武穆遗书》全部背过!”

“啊?”祁衷面露苦色,“言儿,你以前从来不管我的,现在倒有一副当家主母的感觉。”

“是不是为当太子妃在学习啊?”哥哥打趣道。

“我才不想当太子妃!”祁言十分苦恼。

婚姻大事,是皇帝御旨,要想退婚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只能先去找姑姑想想办法了。姑姑极其疼爱祁言,说不定此事还有转机。

“哥哥,我要去见姑姑,你帮我把这玉佩送到宫门。”祁言在腰间掏着。

却发现,玉佩不见了!

祁言不由紧张起来,象征着自己身份的玉佩,不论丢到哪里,都极其危险啊!

记得自己是拿着玉佩跑的,难不成……落到那人房里了?

想到那个缠绵悱恻又极其霸道的吻,祁言有些脸红,如今必须拿回玉佩,看来只能再跑一趟宜春楼了!

晚上的灯极其好看,太子邀约祁言一起去看灯。

祁言才不去呢,以身体不适推脱了过去。上世这个时候自己被禁足在家中,才给了莫离柔机会与太子私会,与讨厌的人一起看灯,一定十分痛苦!

不仅如此,祁言有更重要的事,去宜春楼拿回玉佩!

是夜,祁言穿着夜行衣,想起待会要见的人,忍不住问了几句,“小诺,北冥王真的很暴虐吗?”

“这个。。。”小诺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北冥王能征善战,战神之名令所有人都闻风丧胆,武功高强,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人!听闻他的战场上血流成河,饿殍千里。”

“他。。。真的很喜欢杀人么?”

小诺微微变色,小声说道,“听闻在北冥,他有段时间被关在笼子里。”

祁言不禁想起那天他的奇怪表现,突然庆幸自己没有死在他的小拇指头下,想到今晚又是凶多吉少,可是为了拿回玉佩,咬咬牙,拼了!

祁言偷偷按照上次逃出来的地方,窜入了北冥王的窗子。夜晚人们都在狂欢,没有人注意到爬墙的祁言。

祁言滚到了柔软的地毯上,屋内是与外面不同的安静。难道北冥王也出去看灯了?

极好极好,她便可以好好找寻玉佩的下落了。

当她把手伸进地毯下摸索时,头顶上却传来北冥王的声音。

只见他一身萧萧白衫,眸似寒冰,勾着唇角,手中握着一柄骨扇,除了腰间的一枚青玉再无多余配饰。

“湖阳郡主,今日不与未婚夫去看灯,却来我屋内作何?”北冥王居高临下的看着祁言。

“我…”不知是否是北冥王的气场太过强大,每次说话都有些磕巴。

祁言僵笑一声,转身想跑,谁料被北冥王霸道逼近,气息愈近,目光深邃,祁言推他也推不动。

想来以北冥王的权势和样貌,不可能对她感兴趣,便直言道: “北冥王,那天真是感谢您帮我解围,只是,像我这样不起眼的人,怎能入的了您的法眼?”

谁知北冥王并不松手,反而眼神愈加清冷。

确实很难有女人引起他北冥王的注意,否则也不会多年不纳妃,成日里被父皇催问。

那些俗物,只看一眼,便索然无味,可这怀里的女人,周身带着清甜的干净气质,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让人的眼光不自觉就是离不开她。

她不是投怀送抱,也不是欲拒还迎,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就是有着天然的吸引。

不似中原逆来顺受的女子,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大家闺秀三番两次,半夜翻他的窗户呢?

“那恐怕湖阳郡主对自己有些误会,如果你算不起眼的话,恐怕就没人起眼了。”

北冥王的声音深沉,语气清凛,祁言有些震惊,看他的样子却不像是说笑。

“本郡主!本郡主可是有婚约的!”祁言急道。

“呵,”北冥王轻笑一声,“和你们那蠢货太子么?”

这点倒与祁言不谋而合,在她看来,萧长生的确是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