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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回郢都(1)

既知了暗卫要来见我却被人阻止,而我此处定被人盯上了,于是我晚间叫青蕊装作我的样子留在阁楼中,自己偷偷出了门。

我找到一个空旷处,将自己带来的烟花冲着天空放过去,我本以为自己将是再也用不到这集结暗卫用的烟花了,却未曾想到有一日,自己终究还是用到了。

不过一刻钟,已有暗卫匆匆赶来,眼前的黑衣暗卫跪下:“青枕参见公主。”

他是青字辈的暗卫,这种级别的暗卫一般是保护阿爹的,听他说完,我着急的问道:“可是我阿爹出了什么事吗?”

“棠黎大人叫在下来护送公主回郢都,他说公主此刻一定是想要回郢都的。”那暗卫不肯说阿爹的情况,只告诉我是棠黎叫他来护送我的。像他们暗卫这种我是知道的,若是主上不叫他们多言,无论如何,我是撬不开他的嘴的。

自我入宫嫁与乾樾后,我的贴身暗卫便回到阿爹身边去了,棠黎武功本就极高,他是上一任暗卫首领亲手教出来的,于是上一任首领死去后,阿爹便把统领暗卫的活计交给了棠黎。既然是棠黎叫他来找我,那么就定是阿爹的意思了,阿爹定是出了什么事。

未等我细细思考,却见不知何处飞来一个黑衣人,他一见到暗卫青枕便和他扭打起来了。青枕似乎也认识他,他们俩个不由分说的打起来,完全忽视了我的存在。

来打青枕那人武功应是极高,毕竟棠黎不可能派一个武功低的人来接我,此人竟与青枕对打丝毫不费力,说明他的武功更是高。那人似乎无意取青枕性命,只是把他往远离我的地方引,此刻我意识到,他便是那个阻止青枕见我的人。

我看着那人身影,只越发觉得眼熟,此时会阻止我回去的时候人,大抵只有李诚枫了吧!于是我尝试着喊了一声:“李诚枫?”

那人的身形顿了一下,却还是未停下自己与青枕交缠相斗的身影,但就顿这一下,已让我确定他就是李诚枫。

我大喊道:“李诚枫,我已知道是你了。”我喊完,李诚枫与青枕停下了打斗,紧接着那酷似李诚枫的人走到我面前揭下面巾,却不是李诚枫的面孔。

“在下沐铭,是公子叫在下过来一路保护公主的。”

我惊诧的看着他的面孔,未曾想到那酷似李诚枫的身形下却藏着这般丑陋的脸。他的脸上剑伤的疤痕覆盖在烧伤的疤痕上,一个眼睛已被疤痕覆盖,不见了踪迹,另一个眼睛里却透着平静,自然,在这平静下有掩藏在深深处的血腥和杀戮。

我惊诧的看着他的脸,可他丝毫未被我的目光影响,他的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平静,叫人觉得这是一块石头。

我本以为沐泽走后,我身边便无李诚枫的人了,却没想到他竟还派了另一个人来保护我。可他为什么要阻止我去见阿爹呢?这些年来李诚枫看似已经投诚了阿爹,可我却隐隐觉得他已乾樾有什么联系,只是我一直未找到线索罢了。

我心中一直的疑虑终于渐渐明了,李诚枫应是一直是乾樾的人,那么,他的父亲也必然是了。想到这,我心中不由感到极为不安,我赫兰危矣。

我急忙问道:“李诚枫在哪儿?”

那人却不回答 只冷静的说:“公子让在下告诉公主,他很快便会过来找你,但在此期间您千万不能离开江南。”

我听他如此说,心中有些愤怒,质问他道:“照你的意思,我竟是被软禁在此了吗?”

他却不语,面上依旧冷静的如同他未听到一样。

我心中愤愤,又是极为焦躁不安,恨不得立刻回到郢都去见阿爹,可李诚枫派来的这人武功着实极高,若是以我和那个青枕是肯定走不脱的,更何况现如今江南全城戒严。

这时我看向青枕,我想棠黎既能派他过来,定能想到如何带我出去,哪知这人却知晓我的意思,直接摆了摆头说道:“公主,在下也不知如何出江南城,只是棠黎阁主告诉在下,公主若是有人保护,就叫在下直接离开就好,那人会将公主送回郢都的。”

青枕说完直接施用轻功离开,我在后气的跺脚,直呼棠黎这人着实不负责任。而李诚枫的暗卫显然不在乎青枕的去留,只一心的盯着我。我看了他一眼,他脸上的伤疤着实骇人,他大抵也知道自己脸上的伤疤不好看,复又用面巾围上。

我既知郢都赫兰有难,是必定要回去的,只是这人一定要拦我,我又打不过他,硬闯肯定没用,只好悻悻地回了我居住的屋子。

我回到屋子,只见青蕊还直直的坐在那里,见我回来也不起身迎我,我过去唤她,本想和她一同商量逃脱这暗卫掌控,却不曾想她被我一碰便直直的倒下。我急忙去为她查看,却只知她晕了,其它症状皆查不出来。

我料想一定是李诚枫那暗卫做的手脚,便急忙出去找他,可外面夜色正浓,哪里还有他的踪迹。

我知晓他们这种暗卫都是找一处隐蔽的地方藏着,定不会走远,便大声喊他:“那个,李诚枫的暗卫,你出来。”奈何喊了多次却还是不见他的人影。

忽然忆起他说他叫沐铭,便又从新呼唤到:“沐铭,你出来,沐铭,你出来。”

未等我话音落,便不知他从何处突然落在我面前,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他站在我面前静默着不说话,似乎只要我不问他便永远不会开口,青蕊的事大,此刻我也顾不得太多,急忙开口道:“你把青蕊怎样了?她为何会昏迷不醒?”

我本问他青蕊时他毫无反应,我又问道她为何会昏迷不醒,他这时大抵才意识到我在说谁,便开口到:“我待明日她自然会好。”

他说完又恢复惯有的平静,好似刚刚开口的不是他一样。我见他衣衫单薄,又想着说不定自己可以贿赂贿赂他,虽然这个可能性太过渺小,便急忙回屋给他拿了件披风,可待我再回来时,他已没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