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慕玉堂也没有想到让宫里面的太医过来这么一查,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要传出去的话,这样他的老脸往哪里搁!

慕玉堂那一双手重重的拍在了昙花木的桌子上面,整个人气得额头上都开始冒出一条一条的青筋,连带着呼吸都跟着加重了不少,那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跪在那里的慕云锦。

慕云锦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整个人都有一些慌了神,微微的低下了头,连带着身子都跟着紧紧的缩缩在了一起,听到了慕玉堂的声音,整个人的身子都跟着一紧。

“我们家怎么会有你这样败坏门风的!”

慕玉堂一边说着也跟着抬起了手,一巴掌直接就打在了慕云锦的脸上,慕云锦没有想到慕玉堂会打它,满脸的惊讶,那一双手轻轻的捂着脸,整个人顺着慕玉堂的力直接就倒向了一旁。

感受到地上顺着衣服进来的冷意,腿早就已经软的不行了,那一双眼睛也跟着带着几分的惊慌,连带着眼尾死时,也不由得染上了一丝淡淡的红意,轻轻的,摇着头哭着出声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真的不知道。”

微微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旁边站着的柳姨娘心里面的那一股慌乱之色,此时倒是变得更加的浓烈,她就知道慕姝绫那一个家伙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眼,果然这摆明了就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心里面更是气得不行,可是这一种情况他也只能够把牙齿打掉往肚里面吞什么也不能够说得连忙跪了下来。

她将慕云锦给护到了自己的怀里面,好歹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确实是这一次做错了事,但是那也是她的孩子。

“你别给我护着,他给我做出了这么败坏门风的事情,看我今天不好好的教训他!”

慕玉堂整个人心里面都气的不行,连带着那一双眼睛里面也带着几分猩红之色。

“老爷你可就别再继续了,慕云锦肚子里面现在还有着孩子。”

那一巴掌打的柳姨娘自己心里面都心疼了不少,双手轻轻的摸了一下慕云锦的脸,刚才慕玉堂的力气可是一点都没收敛,此时慕云锦半边脸早就已经红的不行了,肿的跟一个馒头一样的。

“都是你给惯的,如果要不是你经常宠着她惯着她,她能干出这一种侮辱家风的事情吗?真是让我的老脸给丢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慕玉堂一边说着,心绪跟着紊乱了不少,那一双手轻轻的捂着心脏,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您可就放过她吧,只不过是小孩子不懂事罢了。”

柳姨娘也跟着哭了起来,哭到了梨花带雨的叫人好过心疼,慕玉堂听到这一番话,心里面的怒气倒是一点都没消,直接就别过了头,倒是不再继续看柳姨娘,心里面更是气的不行。

慕姝绫看着那里哭得不停的柳姨娘,心里也跟着冷冷的,那一双好看的桃花眼嘴角的那一抹笑扬起来的弧度,也跟着加深来了几分。

很快的便直接就跟着跪在了柳姨娘旁边,声音放软了几分,直接就朝站在那里的慕玉堂出声说道。

“父亲这一件事情也确实是不能够全部都怪在慕玉堂的身上,毕竟孩子是无辜的。”

慕玉堂听到了这一番话,整个人的眉头也不由得跟着紧紧的坐在了一起,跟着轻轻的向上调了眉,直接就看在了跪在柳姨娘旁边的慕姝绫,眉眼也跟着多了几分的冷意。

“妹妹现在都这一种时候了,你不能够再藏着掖着了,你还是赶紧告诉我父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不然待会儿父亲肯定是要生气极的,现在你肚子里面已经有了孩子了,倒不如告诉父亲那一个男人是谁,这样父亲好也替你做主。”

慕姝绫这一番话说的苦口婆心听起来让人就显得格外的触动慕云锦,听到这一番话,整个人心里面也跟着冷冷的一笑,那一双眼睛看着眼前的慕姝绫倒是多了几分的愤恨之色。

如果不是因为慕姝绫的话,她现在又怎可能会出这样的事情,更不可能会被父亲跪在这里责罚,这一切全部都是慕姝绫的错,想到这里整个人的手上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的力气。

那一双白皙如雪的手跟着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微长的指甲划破了掌心的内肉,划出一道一道的血痕。

慕姝绫说的这一番话可算是绵中带刺,每一下都狠狠的刺在了慕云锦的身上。

“妹妹你可就告诉我父亲吧,这样我父亲也好去替那一家给你谈婚事,帮你谈婚论嫁,不然到时候就要是传出去,那可对你的名声不好,也对父亲对我们府的名声也不好。”

慕姝绫这么一说,慕玉堂就直接想到慕云锦这么做给他和府里面带来的影响,心里面更加的气着不行。

那一双端茶杯的手都有一些发抖。

柳如烟看到慕姝绫这一副样子心里面也气得不行。

可是碍于慕玉堂,还是不敢说一些什么,心里面也确实是跟着暗暗的记上了一笔。

“是太子。”

他现在这一副样子,父亲也不知道会怎么处置他,如果说这个孩子是太子的,说不定父亲真的有办法。

慕云锦哪怕现在落到这一种地步,却仍然还想着攀高枝。

想到这里,慕姝绫心里面也不由得跟着冷冷的一笑,长长的睫毛搭在那一张白皙的小脸上面,将整个人的脸色完全给遮的严严实实的。

慕玉堂听到这一番话,整个人也有一瞬之间的惊讶,他也确实是没有想到他这个逆女竟然是跟太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此时心里面气倒是一点都没有下去。

将手中拿着的那一个茶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面,清亮的茶水向四处飞溅,扑洒在了昙花木桌上,带着一股隐隐之气。

连带着那一双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几分的力气,骨节泛起了一丝丝的冷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