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将苏里绑在了床上。苏里努力挣扎着,却没有逃脱。
“你这是做什么?你把我绑在这里,你就能如偿所愿吗?我是男人,我怎么可能陪你生儿育女。”
“你放心,我说你能你就行。”
木南说完,将钥匙踹在了自己的怀里,便扭头走了出去。
他吩咐将军府里的人每日给他送上好吃的,好喝的,绝对不能怠慢,他的伤口也一定要叫人专门去给他擦擦。
“木公子,这是不是不太妥当?”
“他是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这个将军府里谁是主子,谁是仆人?要自己心中有点儿数。”
木南说完就扭头直接离开了。
下人们本想趁着木南离开,进去帮苏里解脱出来。
只看见苏里一脸绝望的靠在床边,眼神里早已失去了光芒。
那上着锁的铁链,似乎还被施了什么法术,摸上去滚烫滚烫的。
这些用人即使想要将这铁锁给砸开,也是全然没有法子。
“将军,我们有什么法子可以帮你?”
“那次我就好了,还帮我什么滚啊,都滚出去。”
苏里对这些下人一向是极好的。
只是现在受了极大的刺激,他早就已经全然没了当初最好的心态。
夜莫晦离开是在当天的晚上。
他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人也没有告诉,便快马加鞭拿着自己的行囊就上路了。
他唯一带着的便是那只簪子。
这是他寻找娘亲死因的唯一线索。究竟是谁给他送下了这么好的一个线索呢?
冷阑灯知道他离开是在第二日的清晨。
他只是收到王府那边送来的口信。
冷阑灯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
“这是什么意思?他走了,你才告诉我。”他气的一拍桌子。
一向认为冷阑灯脾气很好,很温柔的下人们一下子都抖了抖。
果然温柔的人,一旦发起了脾气,就是雷霆大怒。
他一下子也不想再看见这些人变招招手让他们滚了回去。
“与其在这里想着该如何处理这些事情,不如一同前去如何?”
叶浩瑞也不放心他。
总不能让夜莫晦自己,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同你一起去,可好?”
“凭什么带上你?”
“就凭它在那里一定需要我。”
……
叶浩瑞的话,让冷阑灯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他的身上一定还有他自己未曾发觉到的东西。
临走之前,他卜卦算命,这一趟凶多吉少。
但是也算是能够险象环生,若是没有,他怕是夜莫晦,这一次就要栽了一个大跟头了。
说到栽跟头,冷阑灯微微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会不会就是让夜莫晦栽跟头的源头呢?
“你看着我做什么走啊?”
叶浩瑞有些好奇的眨眨眼。
“哦,好!”
说着他便拿起了行李。
二人就这样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去了塞北。
皇上得知这些消息之后,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的血压又升高了,气急败坏的不得了。
这两个家伙没一个省心的。
“父皇,你这在这里上火也没有什么用,九弟都已经去了。总不能再把他拉回来吧。”叶良一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就进了皇宫。
“也就你这弟弟,早就跟你说过了,好好的去管教,管教,说说他。怎么你偏偏也陪着她一起胡闹?”
“九弟,现在年轻,他有大把的时间和功夫,以及精力去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塞北是他一手打下来的天下,你就这样让他拱手相让,给了苏里,他自然是心中不满。”叶良一轻轻地为皇帝捏着肩。“九弟是一个有才学的人。他心里自然是对有些事情是有一些自己的大量的,我们总不能让他去做了违背自己内心的事情吧。他也是个大人了,你总要让他自己独自去面临一些事情,对吧?”
叶良一这一招对皇帝来说是非常管用的。
网上长舒一口气,也是这臭小子,就算是再厉害,也不见得能在塞北先出些什么风浪来。再说了,他在塞北呆了这么些年,也都没有找到自己能找到的东西。
即使他现在回去了,发现了些什么一样也是找不到的。
叶良一心里清楚。
惠妃娘娘的死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他死的时候,连尸体都没有留下来,就更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九弟想要去找自己母妃真正的死因也是一件情理之中的事情。
另一边。
叶浩瑞和冷阑灯上路,飞快地奔驰在小路上,希望能赶上夜莫晦的路。
“你走快些,怎么走路这么慢?”
叶浩瑞一上路才发现冷阑灯就是一个小累赘。
忽然之间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夜莫晦不打算去带着冷阑灯上路了。
这家伙就是明显的拖油瓶!
坐在马车里颠簸了一下,他的胃部便有一种翻江倒海的感觉。
稍稍加快了一些进度,他便开始头晕目眩。
整个人娇弱的宛若一只病美人一样。
“你这样,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赶过去,你能不能坚强一点?”
冷阑灯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下人骂主子的。
“叶大哥,顾你的人虽然是夜莫晦,可是你现在的主子是我!”
他就差怒吼一声,将他的头打爆。
叶浩瑞长吸一口气,缓缓吐出。
不生气,不生气,绝对不能生气。
生气是魔鬼!
心中默念这些紧赶慢赶,才在深夜的时候赶上了夜莫晦的进度,当夜莫晦看见冷阑灯的那一刻,他的眼里散发着光芒。随后渐渐的将这丝光彩掩盖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他都决定半夜出发了,这家伙都能追得上来,究竟是什么啊?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就得自己偷偷跑着了?塞北是你一个人的地方吗?塞北我也能去。”冷阑灯走过去,刷的一下就扑在了他的身上。
夜莫晦只能将他抱在怀里。
“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的事,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凶多吉少,带着你们,我心里自然是不放心,再说了,我让叶大哥跟在你身边,自然而然也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若是你现在此刻跟着我过来了。我找他的目的也就没有了。”
“都说了同生共死,我便从来没有想过除你之外,我便要独活,你是我毕生的追求和毕生的目标,我又怎么可能会让你一个人在这里独自受苦。”
这句话听起来很温柔,说起来也是十分的动听。
夜莫晦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叶浩瑞轻轻地轻咳两声。
这两个家伙就不能稍微收敛着点儿吗?!
休整了一日,他们第二日便踏上了旅途,这趟塞北的路,无论怎么走,都要走到底了。
“你们和皇上说了吗?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决定去塞北,这怪罪下来。他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最近塞北人人都想去,皇上自然而然也是会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当然,他们二人一向不服管教,也不会受到束缚。
所以有这样的结果,其实皇帝也是早有预料。
他们顺着大道小道,顺着胡杨林走了将近七八天。
可谓是连夜赶路,马不停息。
到了塞北的边际。
那些人似乎早已得到了信鸽的消息,通通都跑了过来。
在看见冷阑灯和夜莫晦的时候,脸上散发着光芒。
“看见了吗?塞北的野狼回到了他的草原和沙漠,从此天高路远,世界再也没有可以束缚住他的地方。”
叶浩瑞带着期许的目光看向远方。
“是啊,他是塞北的野狼。从小生长在塞北。这里才是属于他的天下。”
“终有一天,他会在这里开拓疆土,以这里为基石。”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这天下早晚都是他的!”
他温柔一笑,看着远处的狼崽和他的下属们打成一片。
有酒有肉,有沙漠,有草地,这才是狼仔该待的地方。
狼仔不会因为条件的艰苦而怀疑草原是否是适合他生存的地方。
狼崽只是愿意待在自由而又无拘无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