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融入每一条毛细血管,奇妙的滋养着水霍的每一个细胞。他全身的杂质随着细胞的蠕动,透过皮肤的毛孔溢出体外。
伤痛已经完全消失,六个感官都变得敏锐了许多。可以说,这一口烟雾改变了水霍的整个体质。
水霍伸了个懒腰,一股臭味扑面而来。看着扫地阿姨的别样眼神,他发现,这股臭味就来自他的自身。
水霍全身布满了一层黑糊糊的稠状物,在他体内沉淀了十七年杂质,这一刻全被排了出来,臭味,也是从稠状物中发出来的。
老头收起烟枪,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很不错嘛!”
“多谢前辈,但我得先找个地方清洗一下才行,希望前辈能留下住址,他日晚辈定当登门拜谢。”水霍对老头充满感激,这一口,对他来说意义太重大了,只是这一身的臭味,论谁闻了都受不了,就连他自己也作干呕,他不得不找个地方清洗一下。
老头满意的点点头:“天赋异禀,还懂得感恩,相见即是缘,我有一物,今日便送与你!”
“前辈能为我疗伤,我以感激不尽,哪敢再要你的礼物。”水霍话还未说完,只觉得胸膛传来一阵灼烧感,老头的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你干什么?”火烧慢人快,水霍连忙跳开。
水霍正想大骂,却见老头满脸微笑,他如释负重,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化。
“前辈。”水霍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了虚无。
黑面老头就这样消失了,只留下水霍傻愣着。
“他一个人在胡言乱语干什么?”一个扫地阿姨不解的嘀咕道。
“肯定是得了疯病呗,他身上太臭了,我们还是离远点吧!”另一个扫地阿姨捂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道。
这一切真像是做梦一样,可是这一身黏糊糊让人作呕的臭味着实不假。
好在天海市的人工河道纵横交错,水霍没跑多远就找到一条小河,不带丝毫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经过一番彻底的清洗,水霍感觉浑身舒爽,洗去污垢,他才发现胸膛上有个拳头大小的宝塔图案,图案似长在肉里,怎么抠都抠不下来。
“难道这就是前辈送我的礼物?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呢?”水霍想不通透,他也怀疑老头是个修仙之人,可至始至终,也没见老头眉心出现莲花。
宝塔图案有空再琢磨,水霍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江心月,穿上湿漉漉的衣服,跑到了天海大学。
他不知道,就在他刚刚上岸的时候,以他洗澡的地方为中心,方圆十几米的鱼儿全部翻起了白肚皮。
天海大学,迎面一辆黑色奥迪驶来,经过水霍旁边时,突然一脚刹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那辆车水霍认识,正是原来那水霍出事当晚前女友香柳上的车,想到他当时还跟着车屁股追了好远,自嘲一笑,调头准备走开。
“站住。”一个三十出头的大块头发声了,大块头西装革履,大大的国字脸霸气不凡。
这个人,在水霍出声那晚,香柳就是上了他的车。
他们不知道,真正的水霍在那晚就死了,而现在的水霍,是曾经混迹在九州世界的顶级强者。
“小崽子敢跟到这里来,胆子不小啊!”大块头一脸鄙夷的说道。
“宽哥,算了。”香柳小跑过来,挽住梁宽的袖子。
香柳来自农村,跟水霍从进卫校的第一天就对上了眼,两人相处了近两年,她很向往有钱人的生活,曾经说好将来要一起努力。
自从她遇见梁宽以后,她明白了曾经的誓言都是扯淡,梁宽随便送她的一件小礼物,都比她半年的生活费还多。
她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只是心里,对水霍还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梁宽冷哼一声:“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那小子还敢惦记,我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真是初生的牛仔不怕虎,连庄家的大总管都敢惹。”病马拍着手掌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弟。
“我庄家的事情,马公子就不用操心了吧!”原本坐在不远处花台上的庄妍站起身来。
美,太美了,在庄妍起身的瞬间,水霍被惊艳到了,她没化浓妆,也比那电视里面的美女好看太多。
她只穿了件白色体恤搭配一条牛仔短裤,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比气质,她比江心月还要胜出几分。
除了水霍,其他人都只是看一眼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直视。
“小姐,原来你在这里。”梁宽低头说道,面对庄妍,他很是恭敬。
别说梁宽,就连水霍也觉得奇怪,他刚刚洗髓成功,六感灵敏度超出常人很多,也没发现三米距离的庄妍。
“庄妍妹妹怎么能这么说呢?你看这小子长得,眉清目秀的,他要是有个姐姐呀,也一定差不了,说不准将来就做了我的小舅子了呢。”病马几人直接走到了水霍面前,玩味的看着水霍。
“谁是你的小舅子?”水霍一脸不满的看向病马。
“臭小子,能做我的小舅子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怎么,你还不愿意?”病马的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要不是还没把江心月弄到手,他早把水霍教训了。
“天海大学鼎鼎有名的病马哥,你这小舅子根本不给你面子啊!”庄妍走了过来。
病马换女朋友就是家常便饭,根本不足为奇,小舅子多得数不清,但还从来没有过哪个小舅子敢当面顶撞他过。
病马在天海大学是有面子的人,再让水霍说几句更难听的,他面子也挂不住。当即挂上了一副笑脸,“让庄妍妹妹见笑。”
“病马,我要慎重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表姐做什么,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水霍指着病马鼻子说道。
他是真生气了,对于香柳,他根本没放在心上,现在反被梁宽侮辱。
如果是原来的那个水霍,面对这些人还真没法反驳,可如今水霍洗髓成功,就算面对梁宽,他也有足够的信心不吃亏。
庄妍邪邪一笑,“宽叔走吧,我们就别耽误病马处理家务事了。”
病马本来是想看水霍挨揍的,没想到庄妍却把水霍推给了他,目送庄妍离开后,转身看向水霍:“要不是你表姐,你觉得你现在还能站着跟我说话吗?”
“嘴巴真臭。”水霍皱了下鼻子。
“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打你?”病马气得冒烟。
一个卫校生,根本没有家庭背景,他真弄不明白,水霍哪来的勇气。
“病马哥,我们来替你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病马身后几个兄弟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收拾水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