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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回“家”过圣诞节

回到M军基地,大家稍作修整踏上了会基地的飞机。这次任务结束,序利亚时间也持续了4个月,无论是M国还是俄罗斯又或者是序利亚自身由于国际舆论和自身情况都不得不进入一段缓和期。没生意我们就只能同美军结账,打道回府。

不过,美惠还是在我们的飞机上。走之前我又让神父拿着军工锹在跟猴子一样基地里跑了两个多小时,至于原因我也就不说了。还好神父年纪有点大了,体力容易不支,要不然这闹剧还指不定要让多少外人看呢。

回到久违的基地真是有种特别的亲切感,看着那冷冰冰的铁皮墙都会感到温馨。又回来了。

这次回来有种特别不一样的情感,可能是和没回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有了不一样的情感。也有可能是压抑了很久在战场上迟迟未能释放的压力。总之,当我再一次踏上这一片熟悉的土地,我感到无比的兴奋,我再一次活着回到了这里。

马上快要到圣诞节了,想想从去法外开始到现在我已经有差不多6年没回过家了,F外4年,狼穴两年。我打算回M国看看,去看看那个我住了十几年的孤儿院。也不知道老院长还好不好。也不知道现在的一群小家伙会不会和我小时候一样在后院的大松树下堆一个大大的雪人……

坐上返航的飞机,看到这些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真替他们感到幸福,小孩子们拉着父母的手,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母亲抚慰的怀里的孩子,哼着摇篮曲哄他睡觉,我小时候老院长也是这么宠溺着我们。真是怀念过去的日子。

战场上待的越久就越珍惜活着的时间,对于佣兵来说,每一次活着回来都是一场胜利,每一次上战场都可能是条不归路。没有谁能保证自己能安安全全的回来.

进入狼穴的两年时间里你每一次出任务我们都会在出发前写一封“遗书”放在自己的柜子里。一方面是为自己负责,一方面也是给自己的亲人和战友一个交代。

如今我的60多封遗书到现在还在我的柜子里放着呢,虽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写给谁看。

下飞机叫上出租车踏上真正的回家的路,在路上顺带买了一点礼物。回家,空着手总是不好的。

看着熟悉的大门,看着熟悉的院门,眼前的场景在一次次的提醒我:“岳枫,你回家了。”不过,人生处处充满惊喜和麻烦,顺心的、不顺心的都来了。

抱着一大堆东西进门到大院里就看见老院长还有一个女人和一群身着西装的人在争论着什么。

“拜托了,在宽限几天,我们现在手里的资金不足,没办法搬走,硬要拆迁,这不是要我们100多个孩子露宿街头吗?”老院长苦苦的哀求道。

那几个西装男满脸写满了不懈:“对不起,不行,这是拆迁令,一周后你们再不搬,我们就强制拆迁了。”语气充满了嘲讽和不懈。说着就准备把那张印着大章的拆迁令一手甩在老院长的脸上。

老院长拉扯着西装男的衣袖,还想极力的争取一下,哪成想西装男竟然不厌其烦的一把推开老院长。

老院长长得不高,又上了年纪,被几个年轻人这么一推搡,一个没站稳甩了一跤,要不是旁边的女孩扶了一把,可能老院长非出点什么事不可。

几个西装男甩袖扬长而去,留下老院长和那个女孩待在原地。

我慢慢的走过去,当我看清面前这个年轻女孩的时候,不光是我愣了一下,她也很惊讶。没想到能在我从小长大的孤儿院里碰到了她——美惠。

老院长看到站在旁边和美惠面面相窥的我,对着美惠说:“美惠,他是找你的吗,是你男朋友吧,我早就跟你说,赶快找个人嫁了吧,别听那死老头的,他成天不干正事,别学他。”

我今天衣服裹得特别严实,身上穿着黑皮大衣,头戴小帽,眼带墨镜,整个脸都躲在围巾里。没办法,毕竟M国的冬天也不是一般的冷,风大不说,温度还冷到刺骨。

拉下遮住整张脸的围巾:“老院长,是我,查尔斯。还记得我吗。”按时间算算,我都已经离开M国快6年了。一个刚踏入青春期的小伙子到现在已经是一个健壮的年轻人了,也不知道上了年纪的老院长能不能把我这个老是捣蛋的臭小子认出来。

“查尔斯?”老院长愣了几秒钟,转即一脸的兴奋,“哎呀,是你这个臭小子啊。你这几年去哪了?过得怎么样?”

老院长围着我左看看右看看,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就像一个收藏家看到一件珍贵的古董。

几年过去了,老院长的性子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热情。一个劲儿的上下打量我,对我嘘寒问暖。这几年过得怎么样啊,工作还顺利吗,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啊之类的。

“好了好了,老院长,我很好。”人都说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真挚的,最纯洁的感情。老院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我的奶奶,她就是我的亲人。面对老院长,让我这个在战场上面对爆头流血,血肉横飞都面不改色,司空见惯的野狼都变得腼腆起来。一时间也变得不知所措。

老院长并没有打算停下来,还调侃我:“查尔斯,你个臭小子,这么多年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多大的人了还害羞。”无论我长得又多高,脸上早已布满胡渣,在老院长眼里我永远是哪个不停给她惹麻烦的那个捣蛋的臭小子。

“老院长,外面挺冷的,我们还是进去说吧。”美惠在一旁打衬道。

“对对对,外面冷。来孩子,进来吧。进去我们慢慢说。”

进到屋内,院长安排我俩在二楼坐下,从屋子里拿出两盒糖果盒巧克力。巧克力是我小时候最喜欢吃的。无奈孤儿院一向经费有限,只有圣诞节的时候,每个人才有那么一块。

虽然那时候吃的是那种质量特别差的,可每个人还是吃的很开心,可能那就是最简单的满足。最简单的幸福吧。

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正准备把充满童年味道的鸟颗粒放进嘴里,就感觉有人盯着我,还不止一个是一大群。我的感觉不会错,扭头看向楼下,一群孩子紧紧盯着我手里的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