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影不是他人,正是原本已经步入轮回之中的商纣,人使知道这是一个老怪物,而且和那棵树相关,原本想要引来小沙弥寺以及奉先寺的强者,将商纣自轮回之中唤醒,然而没有想到,此时的商纣已经走动了出来。再看那金光寺老佛的七丈金身,虽然奄奄一息,然而已经不像刚才那般令人愉悦,甚至可能此时的金光寺老佛已经夺舍了商纣,哪怕其不会死去,但是也至少会在这一世无法醒来。
圣子纣也看到了人使,而后悠然的向人使走来,仿佛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甚至那么强横的天劫也不过是夏日后的电闪雷鸣,给午休增加了一点趣味一般。人使看到这一幕缺是眼角颤了颤,如果这是金光寺老佛,来到他们众人之间突然发难,造成的威胁是难以估计的。
圣子纣仿佛是看出了人使的想法,来到人使面前之后,淡然道:“想要夺舍我的人,还没有成功过。”如今佛门的这些轮回之道哪怕有强横之人,那此人也不可能是金光寺的老佛,这点轮回之道和当初的那一条三生路相差甚远,曾经圣子纣在三生路上破而后立,又有多少人能够将他拉入轮回呢?哪怕是小和尚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人使还是皱眉,不太相信,毕竟这一幕有点难以置信,哪怕他再是天黑前就存在的老怪物,然而其终究没有苏醒,其终究只是一个灵胎境的修士,而金光寺老佛乃是仙途境的存在,这一切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此时无论是小沙弥寺的首席大弟子弥慧还是老罗汉都紧张的看着这一幕,严阵以待,刚才的天劫如此之恐怖,人族中土三不见之一的采莲女安然无事也就罢了,没想到这个灵胎境的小修士竟然也是如此之可怕,天劫没有对其造成一丝一毫的损伤。
奉先寺的黎智看着这一幕,嘴角抽搐了几下子,当时他还曾在一定程度上威胁此人,虽然是有一丝麻痹金光寺老佛,令其放松警惕的缘由在其中,然而不可否认的是,就是对其有不敬,如果这等存在在天劫之下都安然无事,那该是怎样的恐怖,如果这等存在对奉先寺出手,哪怕是奉先寺自有底气,不会因此而灭亡,至少他这一世的出世弟子之位是已经不可能在稳座。
圣子纣并不在意,而是轻轻笑了笑道:“小丫头片子,不用以这种眼光看着我,如果我想杀你,连你真身在那里都可以找到,还会把你脱光光丢到那座小山之上。”
人使脸色一红,正要发火。瞬间感应到一丝熟悉的道法波动,那是一种十分熟悉的大道气息,而后见圣子纣手中有一丝绿色光芒,人使惊讶的发现,竟然是那棵树。或者准确的说是那棵树的一个碎片,然而无论如何,确确实实的就是那棵树。
此时小沙弥寺的老罗汉等人都仿佛是没有看到圣子纣一般,对于圣子纣和人使的对话充耳不闻,作为一个下属,他们知道有些事不能知道,有些话不能听,特别是老罗汉对于人使含有一种别样的敬畏之心,特别是当听到圣子纣说人使的那具真身之时,更是相信自己的一些推测。
人使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有一丝发颤,道:“你醒了?”
圣子纣很淡然,随意的回答道:“醒了,睡了这么久也该醒了。”
人使试探性的说道:“那我该叫你什么?”
圣子纣瞥了其一眼道:“别想打听那么多,就叫我纣吧,既然我这一世是剑冢古派的圣子,那就叫我圣子纣吧。”
人使听到这句话之后,不假思索道:“人族中土终究势微,而且只是一个圣子,不如我来我小沙弥寺当佛如何。”
圣子纣淡然一笑,将手中的这棵树的碎片丢给人使道:“给我把这棵树找齐,我会给你到底应该找那棵树,已经如何去找小和尚。”而后语气一变,扫视一眼佛藏高原的风景道:“这里的确已经不能称之为人族了,而是佛族,而我又怎会在意区区的一点称呼,无论是佛还是圣子,在我面前都不过是仅此而已。”
此时采莲女也反应了过来,不再坐在金光寺老佛的身上照镜子,向圣子纣跑来,像个小女孩道:“睡醒了我就接你回家吧?”
圣子纣宠溺的摸了摸采莲女的头部道:“还得稍等会,呶,有个大家伙要出来了。”
此时弥慧眼睛直直的看着这一幕,没想到这个灵胎境的小修士竟然如此之彪悍,竟然敢去摸采莲女的头,像大哥哥摸小妹妹的头一般,要知道这可是把金光寺老佛揍得宛如一条死狗,躺在地上喊好汉饶命的存在。
此时的黎智已经越来越心颤,简直都想找个犄角格拉里钻进去,千万不要被这货看到,太彪悍了,竟然敢摸人族中土三不见之一采莲女的头,而且这个采莲女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过紧接着先是人使,而后其他人也感觉到,此时在金光寺的地下正有一个大家伙醒来,那种威势比金光寺老佛还要恐怖。紧接着就是地面震动,仿佛是大地震一般,而后金光寺后方的一处地表突然裂开,一道裂缝宛如是直达地狱,其中还散发着恐怖的威压,然而这一切还不算完,竟然先爬出来一个巨大的爪子而后又伸出来一个,两个爪子在努力的撕开地表。
仅仅一个爪子就有五丈之大,其上有灰色的鳞片,以及一道道白色的纹路,周围更是散发着强横的威压,就连仙途境的弥慧都感觉到一丝窒息的感觉。
而后两个长角伸出地面,宛如是九曲十八弯一般,面如虎,而身似牦牛,浑身布满了长长的黑色毛发,当他全部站起之时,人们才知道其到底有多大,身高数十丈,仿佛是立于云雾之中,周围的建筑在其面前就仿佛是一个个小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