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纣的反问,那金身佛像并不言语。纵使商纣疑似是一个在这一世醒来的老怪物,然而佛门的底蕴是在太深厚,哪怕是天黑之后也不曾断灭佛门传承。毕竟在佛门内部也有很多老怪物,快要醒来,甚至传闻有一直未曾沉眠,看着世间。
只不过此时外面又有木鱼之声传来,又仿佛是有众生吟唱,有古老的佛文禅语。大殿之门愈加的模糊,此时的外界就宛如是画卷被抹去一般,云雾弥漫,看不真切,只有大殿之中景象还不曾改变。
“道兄,你观看这么久,终于出来了。”那金身佛像低语,此时商纣和人使可以安安稳稳站在这里背后自有底气,人使既然敢于带着商纣来到佛藏高原,手中也自有后手。
“道兄,有些人,你不可纠缠,因果太大。”一个中年僧人来到大殿之中。默默来到人使身后,行晚辈礼,道:“拜见师祖。”
人使在佛门之中的根基很深,自封的这多少个大世,不知道培养出了多少高深莫测之辈,那金身佛像背后之人定然是已经踏上那条路的修士,那是达到仙途境的存在。然而此时出来一个中年僧人乃是可以和老僧较量之人,更可怕的是,此人并非是人使弟子,乃是人使多少世的徒孙徒弟的后辈。
那中年僧者如怒目金刚,和之前那些老僧的慈眉善目丝毫不同。然而面对人使则十分恭敬,站在人使身后道:“弟子乃是师祖座下奉先老祖后辈这一世出世弟子黎智,来此为接引祖师前往奉先寺。”
人使点了点头,还没有言语,虽然奉先的确是自己徒弟,而且奉先寺的确曾在自己自封之时为自己鞍前马后,然而如今自己出世了,有些事情并不会似往日一般,不曾改变,淡淡道:“所以你是代表的奉先寺?”
奉先寺亦是佛门,其中之区别不言而喻。黎智鞠身,在人使面前恭恭敬敬的行晚辈礼道:“弟子回禀祖师,弟子代表的是祖师座下的奉先寺。”
黎智说完之后看向那金身佛像道:“不知道你金光寺是否敢于阻拦我奉先寺,或者你背后之人是否敢于阻拦我奉先寺迎接祖师?”
金身佛像一时之间开始沉默,虽然其修为上不见得弱于此人,其背后之人也不会畏惧于一个奉先寺,然而他如今的他的状况并非是完全回归,然而眼前这个黎智却是实实在在的从那条路回来了。
黎智看那金身佛像不言语,双目平淡的审视着那金身佛像道:“而且,你还没有真正的回来,那条路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我们都清楚。”
金身佛像不再言语,商纣瞥了眼黎智道:“所以刚才说的话你也都听到了?”
黎智没有言语,商纣并没有就此不再讨论此事,继续道:“所以,你想把栏杆打破之后,你们奉先寺先行?”
黎智对于人使行晚辈之礼,然而对于商纣并没有那么好的脸色,没有丝毫遮掩的道:“无论你是谁,至少你现在没有选择的资格,奉先寺尊师敬长,然你并不在此列。”
金光寺的金身佛像还会大口仁义道德的说世间多苦,佛只为救世。然而黎智并没有这般,赤裸裸的威胁商纣,没有丝毫商量的语气。
然而就在此时,整个大殿开始崩塌,外界出来猖狂的笑声。一个青年自外界踏来,引发周围空间的一片震动。
那人未至,声先到,道:“好一个尊师敬长,好一个满口仁义,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一世,祖师并没有召奉先寺觐见,如今祖师刚刚到达佛藏高原,你们奉先寺就火急火燎的赶来,又意欲何为?”
整个大殿崩塌,周围都是一片混沌的状态,此时看清周围才知道,这里已经不是寺庙之中,而是另有空间。那青年并没有身穿袈裟僧衣,然而身上也散发着佛韵,只不过这种佛韵之中,其自内而外又散发着强烈的邪性。
“小沙弥寺?”金身佛像看到此人到来,瞬间猜测出此人的根脚。奉先寺的黎智看到此人也不由得眉头一皱,这青年说的没错,祖师这一世的确并没有召奉先寺觐见,然而此次黎智的到来,的确有其他意思,这一句尊师敬长,的确可谓是说不出的嘲讽。
此地三人都是佛门,然而利益并不尽相同,三人给人的感觉也天差地别。金光寺的老僧看起来慈眉善目,金身佛像满口仁义道德,一副大世多苦,人间多磨难,唯我佛门,救世救人。而奉先寺就如同金刚怒目,给人一种烈手伏魔的感觉。
而唯独这个小沙弥寺的青年修士最为怪异,说佛并不尽然,说邪又却有佛韵。自然人使对于这一切并不困惑,毕竟小沙弥寺的初代师祖也是自己教导出来的弟子。
金光寺金身佛像缓缓道:“小沙弥寺又可算佛门?”
那青年向人使行晚辈礼节道:“弟子小沙弥寺当代首席大弟子弥慧,特来护祖师一路周全。”
而后小沙弥寺的弥慧看向金身佛像道:“佛说众生平等,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心中有佛,众生皆可成佛,为何我就不算是佛?”
奉先寺黎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毕竟小沙弥寺和奉先寺虽然不是出于同一世,但是也算师出同门。关于小沙弥寺之间的种种也是别有一番佛门往事。
小沙弥寺的老祖原本是个大妖,然而身具佛性。也曾惊才绝艳。虽然师出人使,只不过这只是暗中培养,在表面其另有师门。最后其和一人族僧人争夺如来之位,然而上代如来因为种族偏见,立人族僧人当了如来,小沙弥寺老祖一怒之下打出那寺院,自立小沙弥寺,寺中多是妖族,称人人可成佛,众生皆平等。
当然,这一切事情并没有如此结束。最后小沙弥寺老祖也曾血洗那一寺院,最后那寺院已经堙没在历史长河之中,而小沙弥寺依然屹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