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既然是邻居,那肯定有交集啊,也就是说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个……就是……”安安吞吞吐吐的,看看帝冥尘又望望隔壁方向。
“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难不成我还将他睡了不成?”帝冥尘翻个白眼道。
不过,看安安这副难以启齿的鬼模样,其中肯定有故事。
“主子六岁初到西蜀时候跟平阳王世子关系非常好,差点就吃一起睡一起了,不过你八岁时候跟他洗了个澡,就……就出问题了,之后又跟他吵了一架,您把自己关屋里一整天,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平阳王世子随后也下令禁止您进枫园,您也严令禁止我们提他……于是,长此以往,我们就不敢跟您提他了。”
“他们还在一起洗过澡?”帝冥尘表情怪异非常。
我去!这意思不就是,那褚离辰也知道帝冥尘女扮男装的咯,原主心真大。
还有啊,这么重要的事,原主好像已经忘记的干干净净,半点痕迹都没有。
“嗯,八岁前主子还经常睡在枫园……洗澡的话,应该只有那一次吧。”安安深思片刻,想了想不太确定道。
“隔壁的那个今年多少岁?”抽搐了一下嘴角,感情她就是个收拾烂摊子的。
“今年弱冠,已经二十。”
“二十啊……”帝冥尘低眉垂思。六年前,褚离辰十四岁,正是少年时期,而原主不过六岁,对性别应该意识模糊,这样阴差阳错的话,倒也算正常。
毕竟两个人都是流落他乡、寄人篱下之辈,久而久之,生出惜惜相印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
“那我们更要去拜访一番了!”帝冥尘右手握拳垂在左手掌心,一锤定音道。
既然褚离辰已经发现帝冥尘女扮男装,却始终隐瞒没有告发,那不就说明褚离辰对帝冥尘还是有点兄弟感情的。
有句话不是说,远亲不如近邻嘛,邻居之间那有什么隔夜仇。
“可是我们进不去。”安安扯了扯嘴角提醒道。怎么感觉主子回来以后思维更加跳脱,人更难伺候了呢?
“安安,你的智商欠妥,实在有待提高。”回头对着安安严肃道。“正门进不去,难道他们还把墙壁盖到天上去了?”
言外之意,安安秒懂,默了一下,还是赞同了。
只要主子不追逐着纳兰容跑,怎么样都似乎毫无问题。
对于安安没有持反对意见,帝冥尘很满意,于是就准备踏上爬墙道路。
只是刚刚出了院门,她猛地顿住脚步,飞快往回跑,边跑边对着一脸不明所以的安安喊道“你就在这里等着,我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
脚下像是安了两个风火轮一般,身影如风,转眼消失,至少安安从来没见过自家主子跑的如此麻溜。
帝冥尘很快跑进自己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东西,立马找了一块布帛打包,然后到处找地方掩藏。
床底不行,以前放过,衣柜不行,太过于明显,房顶上也不行,万一银子生锈发霉或者来个过路的江洋大盗顺手牵羊了,那她不是亏大了。
看着空旷接近简陋的屋子,帝冥尘眼睛转了转,最后踩着榆木桌子再利用矫健身手把东西闻闻搁置放在房梁上。
落地后,她仰头瞄着包裹,拍去手上灰尘,得意自语“这样子就好了,吃饭睡觉时时刻刻都能看着,光是想一想就觉得美滋滋,聪明人的魅力就是如此的……呃……难以抵挡。”
说完之后,没有听见该有的讥讽声音,神色怔了怔。
而后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清醒过来。看来,这日子太平坦了,她竟然会多愁善感,想起童黎那死妮子。
出院子后,安安果真在原地止步等着。
两个人随后就静悄悄的溜到所谓的枫园,院墙不高,安安身手不错,直接一跃进入,帝冥尘随后也麻利翻过去了。
只不过,他们两个刚刚落地,暗处就飞速冒出两个灰衣人,冰冷似铁盯着他们两个,那眼神跟看两具尸体一般无二。
待认出帝冥尘和安安两个人后,两人表情也没任何变化,横档一臂拦住两人“凤国太子,枫园禁止您入内。”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安安,你知道吗?”帝冥尘当机立断果断装傻。
虽然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干什么,不过附和主子是绝对没有错误的。立马摇头“不知道,从来没听说过。”
闻言帝冥尘马上皱眉不赞同反驳道“你们看,我的下属都不知道,可见应当是没有这件事的,再说了,你们枫园这墙壁上也没有写‘禁止帝冥尘入内’几个大字吧?那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但我们世子说过。”深吸一口气,两人莫名觉得帝冥尘有点难缠。
“你们世子说过?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扭头转向安安,指着两人问道“安安,你有听他们世子说过吗?”
“没有。”果断摇头。
“所以,你们世子真的说过?我不知道,我的下属也不知道,所以我很怀疑你们两个人的话。”摊开双手无奈道。“要不,我亲自进去问问你家世子?”
两人对视一眼,这话虽没问题,但真要让帝冥尘亲自进去却不大妥当,于是异口同声拒绝“不行。”
“既然不行,那你们就管不着我了。这院子里既没有写下禁止我入内的东西,我也没听见你们公子说过这话,那你们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进来?”撇撇嘴,据理力争道,“快走吧,别拦着我,更别打扰我观赏枫园的风景。”
说完,帝冥尘抬腿就往里面走,对那两个灰衣人恍若未见。
“等一下!”看着帝冥尘真的往里面走,两个灰衣人表示很无奈。
他们总不能把帝冥尘弄死或是强行拦住,再说,他们家主子也曾吩咐过不能伤到帝冥尘,所以左右为难之下,他们还是进去禀报一声吧。
“怎么了?又改变主意了?”帝冥尘站住,嘴角隐隐挂笑,反正今天她是一定要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