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书生看向白零的目光都是敬佩,颇为豪气干云道“小兄弟,你镇定不乱,有进有退,此般才华,以后若是报效国家,定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抽抽嘴角,你从哪里看到的?白零很是汗颜的谦虚道“兄台太夸大了,我只是愤怒与竟敢有人想宰割我的钱。我平生爱钱如命,花钱如流水,那种行为我简直不能容忍!”
“小兄弟谦虚了。前面就是成衣铺,我们赶紧去吧。”如此谦谦小公子怎会爱财,书生只当白零是谦虚,不以为意道。
他不知道,某一天再次相遇,白零的爱财刷新了他的三观。
“阿嚏!”打了个喷嚏,白零揉了揉挺秀小巧的鼻子,点点头“好。”
接着书生带着白零买了衣服,出来后,书生满目惊艳绝伦。
只见白零依旧一袭小小的蓝色衣袍,玄云广袖翩翩,墨色腰带,黑色绒皮长靴,青丝经过打理束在脑后,精致雅嫩的脸庞暴露在空气里,如玉一般。
“看到兄台这般模样,在下倒是放心了。”白零勾唇笑了笑。“小二,结账。”
“小兄弟好颜色!”书生实事求是夸奖道。
“哈哈~”对于容貌被人夸奖,白零从不反驳。
给了钱,两人一前一后出门,白零顺便在小贩的摊位上买了把伞。
撑着伞,两相对望,自觉是分别时刻。
“不知小兄弟姓名?将来如有机会一同饮酒诵诗。”书生敛下腼腆,以同辈之礼行礼,认认真真问道。
缘分就是这样奇妙无比,随行走不过千步,话语不过百句,但那种喜悦与认定却格外强烈。
“在下白零,不知公子大名?”白零也学着回礼道。
对于这个书生,白零也觉得为人不错,就是太过单纯简单,不过就白零挑剔眼光看来,此人有才,若遇挫折,今后必会蜕变。
而这世上,有几人不遇挫折?
“在下颜钰卿,有缘相见!”
“有缘相见!告辞!”世上没有不散之筵席,白零从来明白。
“告辞!”书生也不拖泥带水。
然后各选各自的路离开。
………
几个黑衣人沿着白零留下的踪迹四下里寻找,却始终不见踪影。
就在他们开始怀疑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准备回首时候,忽然发现一处隐蔽草丛里有一抹不同于周围环境的天青色。
飞速闪现过去,原来是个被敲晕的小丫鬟。
但这也证实了有人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身影快如鬼魅,回到流水亭榭边,落水的绿风已经被下人发现,正在打捞中,而周围没有半分异样和诡谲。
可是,黑衣人心底始终不安定,既然有人刻意把他们引开,没道理会不做什么!
这件事必须禀告给穆五。
………
“完了,真的不见了。”绿叶脸色难看,漆黑如墨,不安道。
她们仅仅晚了一小会儿而已,还是亦步亦趋跟着白零身影寻找的,可恶的是,整个花园那里有白零半分身影!
两人对视一眼,自觉失职,还有不安。
她们两个可是穆一也就是噬雪楼首领的直系下属,武功造诣自然不低,但今日竟然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跟丢了!这不是“啪啪啪”的打脸么?
不由开始神思忧虑,莫不是她们太过于狂傲自信,对白零小看了。
于是,这也就导致未来一段时间她们两个低调谦虚了很多很多。
“呜呜呜~,红叶,我要拿什么回去见首领啊~”绿叶哀嚎不已。
“回去禀告陛下吧。”红叶也狠狠蹙紧眉心。
虽然陛下让她们放松监视,但这不代表陛下让她们轻易放走白零,还是在她们对过程不清不楚的情况下。
“好的,感觉要回炉重造了……”绿叶抽了抽鼻子,难过道。
于是两个人怀着浓浓的愧疚沉重心情到了夜北明的书房门口。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穆五守在门口,看见红叶绿荷光明正大的过来书房,不由皱眉道。
她们两个现下还是白零的婢女,怎么能够大刺刺的见陛下。
绿叶表情一僵,低头看脚尖上莹绿色宛如枝头新摘的竹叶叶尖。
“帝冥尘不见了。”红叶面色沉重,吐出一口浊气,道。
在他们看来,白零就是帝冥尘,称呼帝冥尘才更加准确。
“怎么会?”穆五诧异十足盯着红叶道。这两个人有多大本事他清楚得很,只是……怎么会呢?
这时候,又有两个黑衣人出现。“穆五首领。”
“说。”冷漠无情说道。
“有人在东边出现,属下怀疑有人溜进府邸,但没有发现人。”
穆五蠕动唇瓣,话还未说出,屋内夜北明儒雅清冷的低沉嗓音穿了出来。
“都进来。”
“是。”五个人一同进门,俯身行礼“陛下。”
“怎么回事。”冰冷森寒的视线滑过几人头顶,把手上狼毫搁置好,问道。
刚才几人在门口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看来是逃跑了。不过他挺好奇,白零怎么做到的。
“是属下失职,今日帝冥尘要去花园,我们并没有设防,才让她脱离了我们的视线,再之后我们就找不到他了。”红叶跪地叩首,低着头颅自责不已叙述道。
“是这样的。”绿叶瞄了眼夜北明就迅速低头,好似十分恐惧害怕,喏喏附和红叶道。
另一边两个黑衣人也直接跪地叩首,“东边有贼人隔空把一个丫鬟推进水里,又在他处留下痕迹引诱我们离开,待我们发现中计回来时候,已经没有踪迹了。请陛下责罚。”
这是他们两个刚刚想明白的。
“陛下,要不要搜查府邸?”穆五在一旁询问。说不定帝冥尘只是躲藏在某个角落,流水亭榭那边可不是能出府的地方。
而这个府邸外围已经被他们三百六十度包围彻底,外围没有动静,人应该还在府内。
“不必,带人给我赌了水流出入口。”夜北明眸色突然凌厉,嘴角噙着一丝冷意,冷魅污佞。
闻言,旁边原本心存疑虑和侥幸的穆五,瞬间如醍醐灌顶般清醒。